到底還是有強烈的藥性在其中作用,不知道今日醒來,她是否還會對肌膚之親有所推拒。
想到這裡,紀無咎難免又一陣緊張。身為皇帝,他從來都是掌控一切,裁決一切的人,卻沒想到面對葉蓁蓁時,他竟然永遠是被裁決的那一個。
此時毯子下的兩具身體不著寸縷,葉蓁蓁光滑纖細的背部緊緊貼著紀無咎的胸膛,雙腿也被他纏住,兩人像是長在了一起。這個想法讓紀無咎一陣心熱。他活動了一下搭在她身前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腰肢,輕輕摩挲著。昨夜,這樣一把看似柔弱的細腰,卻如蛇一般瘋狂扭動,主動迎接他的攻伐,他幾乎要醉死在那樣銷魂蝕骨的感覺之中。
這麼回味著,紀無咎覺得體內的血似乎又要沸騰起來了。
葉蓁蓁突然翻了個身,面對著紀無咎。她的手沒處放,便不由自主地搭在他的腰上,虛虛地勾著他的腰。鼻端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窩處,胸前的豐滿柔軟不住地擠壓他的胸膛。
紀無咎只覺連呼吸都有些吃力。
葉蓁蓁是被親醒的。她睜開眼睛,聽到一聲細細的低吟,愣了一會兒才發現,那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此時她已清醒,感覺到胸前傳來溼軟酥麻的感覺,一低頭,便看到紀無咎正埋頭在她胸前賣力勞作。他的手也不安分,在她身上撫弄著。
葉蓁蓁便皺眉推開了他。
紀無咎被她推開之後,又厚著臉皮湊了過來。這次他手腳老實了許多,只是抱著她,在她耳邊低笑道,“蓁蓁,你想過河拆橋嗎?”笑聲裡帶著那麼點被拒絕之後的委屈,又隱含著一絲擔憂。
葉蓁蓁被他一提醒,便想起昨晚兩人的瘋狂。兩人沒羞沒臊地在河邊折騰了許久,後來在河邊洗淨了身,紀無咎抱著她回到帳篷之後,又禁不住做了一次。總之一開始的事情她還有些印象,後來二人昏天黑地的,她的記憶便亂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但那種靈魂幾乎要離體的崩潰般的暢快感,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臉皮厚,葉蓁蓁現在想起來,也不禁羞紅了臉,埋著頭不說話。
紀無咎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問道,“蓁蓁,你的病好了吧?”
葉蓁蓁微微點了點頭。本以為自己對那種事情依然牴觸,可是昨日紀無咎做時,她雖還有些彆扭,也並無反感,且現在想來,害羞是有的,但並不感到噁心。這樣來看,應該是好了吧?
也不知道何時就好了,葉蓁蓁心想,興許是紀無咎天天在她面前洗澡的緣故。
紀無咎見她點頭,狂喜莫名,拉過她動情地親吻,吻著吻著便又要索要。葉蓁蓁卻再次推開了他。
“蓁蓁”
“我好累。”昨天喝了酒又中了迷藥和催情藥,各種昏天黑地亂七八糟地瘋狂,實在浪費體力,現在她身體綿軟,翻個身都費勁,更別說再戰了。
“那你躺著別動。”紀無咎此時很好商量。
“”這算是什麼餿主意。
總之紀無咎終於親自確定了一遍葉蓁蓁的病已完全康復,這才雲住雨收。他把二人清理了一番,又細心地幫葉蓁蓁穿上衣服。因來時匆忙,他們沒有帶上葉蓁蓁的衣服。此時葉蓁蓁穿著他的裡衣,嬌小的身材裹在寬鬆的白衣之下,剛經了歡愛的身體像是一片蘸著露水的桃花瓣,紀無咎看得有點呆。
葉蓁蓁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糟了!”
“怎麼了?”紀無咎關切問道。
“黎尤!”
紀無咎聽到這個名字,臉一黑。這女人,剛和他親熱完了就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就不怕他吃醋嗎。
葉蓁蓁沒心思想紀無咎的心情,她站起身就要向帳篷外跑,“快,黎尤也在女真軍中,他不會出事吧!”昨天的俘虜可是就地格殺的。
“先穿鞋!”紀無咎把她拉回來,一邊抓了鞋往她腳上套,一邊向帳外喊道,“王有才!”
王有才應聲走進來,一見帳篷內的情景,下巴幾乎掉在地上。他看到了什麼?!自己的鞋都要旁人來給他穿的皇上,在給皇后穿鞋?!
“你去告訴陸離,讓他找找昨日女真軍隊中可有一箇中原人,叫黎尤。”紀無咎吩咐道。
“是。”王有才保持著吞了雞蛋的表情,退出去。
葉蓁蓁衝他消失的身影補充道,“他沒穿鎧甲,穿的是普通的長衫。”
紀無咎給葉蓁蓁穿罷鞋,領著她走出去,一邊悶悶說道,“你為何如此關心那個黎尤?”
“他救過我。”葉蓁蓁說著,便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