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是突然明白過來的,作為郝俊三年的任課老師,郝俊有幾斤幾兩他葉衛平隨手掂來,在競賽上能考個不是鴨蛋的成績就不錯了,他還跟這學生嘔什麼氣,想來是最近表白遭遇挫折,腦袋有些發熱,需要用競賽來降降火吧。而江士祺,硬要為郝俊出頭,看最後,究竟是誰丟人現眼,到時候,看你還敢跟我對著幹!
葉衛平想法一對路,就再也氣不起來了;反倒是拍了怕郝俊的肩膀:“好好考,葉老師這邊放行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一眾老師都看怪胎似的看著葉衛平,顯然沒有料到葉老師變臉的速度。
郝俊點了點頭,還是很平靜,直到看到江士祺在報名表上寫上了他的名字之後,他的嘴角才微微牽扯起一絲弧度,第一個堡壘正式攻克,那麼接下來就看他的表現了。
對於郝俊來說,其實葉衛平心中的想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郝俊的人生新旅程又邁出了一小步,新的一小步,從未在郝俊的人生裡面出現過的一步。
而葉衛平也將作為在未來幾個月內逐漸在他的記憶裡消失的人物,隨風而去,興許某一天,郝俊這隻小蝴蝶扇出的巨大風暴會將葉衛平牽扯進去,但這已不是此刻他所會去思考的事情了。
第一卷 第10章 真爽
殘陽如血,映照著整個西方都是火焰奔騰的氣息,原來夕陽也可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
郝俊第一次對他的重生產生一點點淡淡的期許和寄望,蝸居於一隅的他正用著他一個初中生的身份改變著原本屬於他的人生軌跡,雖然還無法太過震撼地撬動這一箭之地,但他已初具備勇氣、果斷和堅持,以及老天賜予他的最大的底牌。
從教學樓走向實驗室的四樓的過道,是去食堂的必經之路,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停車棚附近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郝俊的嘴角微微一翹,本來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邁著悠閒的步伐繼續前行。
歷史終究還是忠實地遵循著他的軌跡,記憶就如同破碎的殘片一樣開始湧進他的大腦,那一次也正是江老師的“傳喚”,才使得郝俊脫離了大部隊,被朱儁傑有機可趁,堵在無人的小道里,慘遭一頓狠揍。
此刻事情的軌跡就像是一隻扔出去的飛碟,朝著外邊瘋狂地旋轉了一圈,卻又重新回到了始作俑者的手中一樣,儘管中間的過程已經出現了些許差別,但郝俊與朱儁傑的碰撞還是如期而至。
縱使懷揣著對未來的敬畏和美妙期許,郝俊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更多的選擇了這個年紀男孩該有的熱血與驕傲,即使那顆沉澱的心早已歷經三十載年華,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越來越澎湃的心跳和手中漸漸集聚的力量。
青春,不就是熱血與激情的代名詞,不就是屬於年輕人的驕傲和自豪嗎?
那麼面對著赤『裸』『裸』地壓迫,不就該毫不猶豫地反擊,釋放自己心中此刻的壓抑,朱儁傑不過是一塊又臭又硬的踏腳石而已。
朱儁傑跳躍而至,依舊像在那個紅霞漫天的傍晚一樣,猖狂地攔住了郝俊的去路。
他狂『亂』的頭髮隨風搖擺,風『騷』的厚根皮鞋與堅實的水泥地面踩出讓人厭煩的節奏,就像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帝王俯視著他的臣民一般看著眼前的郝俊,更形象的說是斜視。
朱儁傑沒有理由不驕傲,他早已忘記了這個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只是從昨天下午那赤『裸』挑釁開始,眼前這個人就註定了悲劇的下場,他要讓全校知道,得罪他的下場,他還要讓俞嵐兒知道,那個向她表白的傢伙已經被他清理了出去,只有他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郝俊一直眯著眼睛,他突然間發現這個姿勢興許很有一種舊上海老流氓的氣質和狡詐,看著眼前似乎陷入幻想之中的朱儁傑,他反倒問道:“請問這位同學,有事嗎?”彷彿眼前的這個人曾經從未出現在他的記憶裡一樣,這是蔑視,赤『裸』『裸』的蔑視!
郝俊的健忘很快讓朱儁傑惱火,作為自認為學校中最為風『騷』的一個男人,他的傳奇早已遍佈學校的每個角落,甚至包括那陰暗疙瘩地,居然還有不認識他的人存在,而更讓他無法解氣的是,這個人還是昨天嚴重挑釁他的人。
天雷勾動了他的邪火,騰騰的往上冒
郝俊想撥開朱駿傑的肩膀,卻發現紋絲不動,而後一臉疑『惑』的望著朱儁傑,由此可再次證明郝俊是個極其悶『騷』的傢伙。
郝俊當然不想與匆匆過客般地與朱儁傑發生衝突,奈何昨日的挑釁並未授自於現在這個三十歲的靈魂,但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