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依舊不為所動,李軍銳只覺得雙臂間傳來的力道隱隱加大了些。
“喂,我再打個電話!”
李軍銳叫嚷道,這樣的情況在他有限的紈絝生涯裡面並不常見。
警車裡,除了他的叫嚷和那對講裡時不時傳來的嘈雜的聲音之外,所有人都保持著靜謐,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
郝俊詫異地看了一眼還在唧唧歪歪的李軍銳,不由腹誹這黑小子這般有恃無恐,難道靠山是個不靠譜的?
當然,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小時候能和歐子蘭在一個院裡長大的傢伙,父輩怕是這個國家裡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狀況。
畢竟很少碰到這樣的遭遇,但在最初的慌亂之後,意識到他的叫嚷只是徒勞而已,他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老警察一直在閉目養神,實則實在觀察身後的三個少年,無論是自始至終都傲氣至極的少年,還是後座上上了車懶得說一句話的少男少女,都不似平常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
老警察微微搖了搖頭,眼不見為淨!
這三個少年定然是不簡單的!
三個人最終還是被帶進了局子,三個人最終被分了開來,這才使得一直很平靜的郝俊,內心有了一絲緊張。
這警察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進進出出的,基本上都得脫層皮才算,尤其是地方上的警察局,期間之黑暗,更是不足為外人道。
歐子蘭一個小女孩,若是真遭遇點什麼齷蹉的事情,可能會一輩子留下陰影,那郝俊就萬死不可贖罪了。
那個黑小子難道是真的沒有腦子嗎?
靠山那麼靠不住還敢如此囂張跋扈,吃飽了撐著偏要打腫臉充胖子?
郝俊此刻對李軍銳恨得真真是咬牙切齒。
郝俊在一間黑黑的小屋子裡坐了一小會,那個老警察就帶著一個年級較小的警察走了進來。
這老警察顯然面色有些不好,看向郝俊的眼神裡也有了幾分冷意。
他當先坐下,就將手中的檔案簿扔在了郝俊面前的桌上,“說吧,為什麼要毆打季文武?”
郝俊皺了皺眉,並不回答老警察的話,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歐子蘭的安危,“你們把那個女孩帶哪裡去了?”
老警察面色一肅,狠狠地一拍桌子,“你還有功夫關心別人,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當街襲警,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嗎?”
郝俊卻是依舊不理會他,“她叫歐子蘭,她哥哥是歐子陽,就在鳳塘區的海訓部隊駐紮,他爺爺是歐某某,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請示你們曹局長!”
歐子蘭爺爺的名字,怕是這個國家鮮有人不知道的,郝俊搬出這位老爺子,是為了讓這幫子警察多個心眼,千萬不要將往日對付普通百姓的手段用到那個女孩的身上。
老警察渾濁地雙眼募地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郝俊,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高山仰止般可望而不可攀,震駭,無疑是相當震駭的!
郝俊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個時候可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
那老警察附在年輕警察的耳邊說了幾句,深深地看了一眼郝俊,便急速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郝俊心中不由呼了一口氣,心中總算是鎮定了幾分。
那年輕警察等到老警察離去,似是享受那種主導的感覺,一屁股地坐在了老警察的位置上,伴著面孔道:“姓名,年齡,家庭地址?”
“你這是在審訊我嗎?”
郝俊慢悠悠地靠在了椅背上,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反倒是顯得他高高在上一般。
年輕的警察當即便惱了,“你不要太囂張,這裡是警察局,專治你們這些無賴小癟三,若是不識相的,非得吃頓苦頭不可!”
“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時候的郝俊無論是從神色,語氣還是舉動上,無疑都是極其目中無人的。
那年輕的警察畢竟氣盛,如何受得了這般被輕視,當即便冷笑一聲,摔門而去。
不一會兒,他便拿了一本厚厚的書,走了進來。
他走進郝俊,從腰間掏出手銬,便將郝俊的雙手反手銬了起來。
“進了局子就敢這麼囂張的人還真不多見,你倒是頭一個,我算是長了見識!”說話間,他已然將那厚厚的書本綁在郝俊的胸前。
郝俊心中暗罵自己嘴欠,只是表面上卻是絲毫不退讓,臉上不禁冷笑連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