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諱他,一些官場上的事情都是相互之間討論,他便暗暗記在心裡。
時間倒是過得極快,只是郝躍飛遲遲未歸,郝俊所幸也放下心中的一份期待,走進廚房幫著餘芳打下手。
卻不想剛踏入廚房,一陣爽朗的笑聲就從老遠傳來。
“俊哥兒,快些出來,哈哈,你哥哥來謝你來了”
人未至,聲音卻已然像似在耳邊迴響一般。
郝俊豎著耳朵,聽聲卻猜不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不過稱呼他為俊哥兒的人倒是極少數的,除了趙文傑徐佳傑之類的從小的玩伴之外也就這麼幾個。
但這笑聲之中中氣十足,並不似和他同齡的人,反倒是有股子豪邁和張揚的勁,一直侃侃而談的嚴開順和席偉生也都停了下來,好奇地向著門口望去。
“俊哥兒”
來人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是一個身材魁梧卻顯得很是勻稱挺拔的青年,臉頰子略小,下巴很尖,依稀能夠看出一點清秀的味道,但此刻卻是剛毅滿值,面板黝黑髮亮,輕盈而來,渾身上下卻是透著股彪悍的氣質。
郝俊定眼一看,卻是意想不到地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此時此刻應該奮戰在抗災前線的歐子陽,“俊哥兒”這稱呼也不知他是從哪兒聽來的,叫得極是順溜,但郝俊聽了卻又是極歡喜的,畢竟兩人初見的時候,歐子陽對他可是透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然和戲虐,而此時,這一聲“俊哥兒”怎麼聽著怎麼親熱。
郝俊還未出言,歐子陽就注意到了坐在客廳裡的兩位老者,“席叔叔?”
席偉生一愣,但很快就認出了歐子陽來,“是子陽吧,聽老領導說,你這陣子也在東南省工作,前一陣子去抗災前線支援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郝俊止住了腳步,嚴開順則是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一臉英氣的年輕人。
歐子陽剛剛回到蓮花市,得了郝俊的幫助,這回卻是露了個大臉,心裡自然對郝俊就多了幾分親近,心裡想著,便爽朗性子的做派,乾脆就路過駐地時,來郝俊家瞧瞧,卻是意外的碰到了席偉生。
席偉生是他父親的老下屬了,每逢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會到他的家裡坐坐,畢竟是長輩,他和席偉生的接觸並不多,但他至少知道,這個席偉生是父親極為親近的下屬便是,他也知道席偉生空降東南省的訊息,但政治上的事情和他沒有太多的關係,他並不關心,只是未曾料到會在郝俊的家中見到,不免心中驚疑。
“席叔叔,我們已經完成了抗災任務,上級指示我們部繼續回院訓練地進行例行的訓練!”
歐子陽回答的擲地有聲,可事實並不如他所說那般,所謂的完成任務,根本就是扯淡,上級根本就沒有安排他們部隊參與到抗洪救災之中,反倒是歐子陽自作主張的舉動,當然,這一次他的部隊表現得極是出色,卻是受到了上級的表彰,但很快就被部隊的相關領導罵了個狗血噴頭,指示他們不要在“妨礙”救災部署,立刻將部隊帶回原地,所以這才有了他此刻就回到了蓮花市這一幕。
不過,這一次自作主張的舉動,顯然是有很大收穫的,否則,這歐子陽不會性子變得這般迅速,對郝俊的笑臉裡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子親近的味道,縱使在這一時半會,郝俊也很不習慣。
這時候,郝俊卻是不得不迎了上來,開玩笑,大舅哥如此給面子,他也不能扭捏不是,當即一聲“哥”,叫得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怕是被歐子蘭聽到之後,絕對會吃一個大大的衛生球不可。
他當即邀請歐子陽一塊留下吃飯,歐子陽自無不允。
席偉生向嚴開順介紹道:“這位是歐子陽,駐紮在你們蓮花市的某海訓部隊,他就是指揮官!”
嚴開順當即一驚,他是知曉這隻部隊的,只是瞭解不深,眼前的年輕人歲數絕不會超過三十歲,即使能力再出眾,沒有一定的背景,那是決計不會高坐那海訓部隊指揮官的位置的。
他卻是不敢怠慢。
歐子陽雖然在嚴開順面前表現出了一定的自矜,但依舊禮貌十足,完全將自己置於一個晚輩的立場,不由地讓嚴開順和歐子陽的高看了一眼。
歐子陽的出身和背景都決定了他在面對席偉生和嚴開順的時候,足夠遊刃有餘,一點都不怯場,甚至能夠與二老侃侃而談,話題不由自主地便划向了抗災救險之上。
東南省雖然也受了一定的水災的影響,但損失極小,所以席偉生這時候便能夠很快抽出身來,做其他的事情,顯然歐子陽的講述更具有真實性和現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