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絲邊眼鏡恰如這一具素胚上勾勒出的青花,濃淡相宜,嫣然一笑,倬彼昊天等煙雨。拋開其它,單論身段長相週一鵬覺得這個女生應該是班中第一,她的那種不講道理的原生態清麗,真叫一個“有美一人,宛若清揚”。但她太過乖巧,就像擺在書桌上的瓷器,所以週一鵬以前對她並不感冒。
有了過往的經驗,週一鵬變得老練了,他先去打探奇巧玲的訊息,聽說是剛分手不久,欣喜若狂,決定這次乘虛而入要悠著點,放長線釣大魚,力保一擊成功,等成了就摟草打兔子,正好可以打擊林蘭,順便打擊打擊陳月。
週一鵬制定一個簡單計劃:首先,把自己打扮起來,最好是儀表堂堂,至少也要有模有樣;其次,就是接近交流,最好是若隱若現,一回生二回熟,先博得她的好感,慢慢摸清她的秉性喜好脾氣;最後把自己向奇巧玲理想中的男生靠近,最好能重影,讓她投懷送抱,如果不能就直接表白。制定完成後週一鵬得意洋洋:哥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做事,你這個乖乖女,哥就不相信你能逃掉我的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追愛泛起的風波(下)
聽說奇巧玲喜歡看韓劇,週一鵬心想“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就從看韓劇開始,學習那些帥哥穿衣襬酷,也開始留意名牌與時尚。同寢室的人慢慢覺察到週一鵬的異常,不僅衣服鞋帽勤洗勤換,打掃寢室也特別踏實頻繁。習慣了他以前襪子幾個星期不洗一次,寢室衛生除了值日時毛手毛腳地糊弄一下平時都是不管不問,現在還真有些不適應。
王功平嘴快:“我說週一鵬,你這不知不覺地就完全換了一個人,讓兄弟們怎麼適應?要不是吃錯了藥,要不就是有了病,我在思考著能有啥東西令你脫胎換骨,掐指一算,原來是因為愛情。快別藏著掖著了,說出來讓哥幾個也開心開心。”
劉雁聲也打趣他:“你有這精神頭不去戀愛,天天呆在寢室洗衣拖地,買那麼貴的衣服你都不怕洗壞了,其實洗壞了也不打緊,問題是你把寢室的地板拖壞了,我們還得跟著你一起賠。”
週一鵬那段時間忽感覺同寢室的男生都是骯髒邋遢蛇鼠一窩,還好自己是草窩裡的金鳳凰,就自鳴得意地說:“你們都不厚道啊,我一個人默默為寢室發光發熱,你們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們還別說,週一鵬肯定是有目標了,這小子可不是無私奉獻的主,你看他的頭髮,以前笑別人“頭可斷血可流,頭髮不能不抹油”,現在他倒好,“血可流頭可斷,就是髮型不能亂”,從實招來,到底想禍害誰,政策你是知道的,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還是陳經緯聰明,大致猜到了實情。
“當然沒有啦。”週一鵬立刻反駁,可是誰信啊。大家玩鬧了很久,到底沒撬開週一鵬的嘴。陳經緯無奈說:“這週一鵬真是死鴨子——嘴硬。”
可能是洗得過勤,又不知道護理,不到兩個月的名牌衣服竟然破了口,週一鵬鬱悶地罵了一聲:“靠,這麼貴的衣服,就這個熊質量。”
陳經緯聽到後忍俊不禁:“啥衣服洗不爛啊,名牌賣的是設計和檔次,買過了之後拼的是講究和護理,越是高檔的名牌就越如金枝玉葉般嬌貴,你這樣把名牌和低檔衣服一樣處理,就等於把公主當田婦一樣教與養,不破才怪,你真是土豪,比不起啊比不起。”
週一鵬在書本上也讀過關於名牌的護理,可現在他是小人乍富,賴狗長毛,哪還記得這茬,心想“這就算是交學費了,再去買兩套”,卻發現錢不夠用了。那時候的大學生“一月三百貧困戶,四百五百剛起步,千兒八百是裝酷,三千四千真大戶。”週一鵬家裡對他管得比較嚴,所以只是起步階段,他害怕他老爸也不敢再張口要錢,看見有人去打零工就跟了去。
大學生的勞動力真是便宜,舉個廣告牌遊街竄巷風吹日曬一整天就值20塊,這讓週一鵬感到是赤裸裸的剝削,可是社會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同樣的工作只要是學生幹就拼命壓低價錢。撐了半天,口乾舌燥腰痠背痛,倍感單調無聊,週一鵬發現同行的人中有個姿色還不錯的女生,就去消遣別人,哪知對方是位學姐,社會經驗相對豐富,把他治得狼狽不堪異常窘迫,他工錢也不要了就抱頭鼠竄。回來後心想“這樣不是辦法,得想個其他方法搞錢,現在先擱淺計劃,離齊巧玲稍遠一點。”
放假週一鵬揹著父親開了貧困證明,申請了貧困獎學金,又想到畢業後會很快賺到錢,就申請了助學貸款,把家裡給的學費私吞。出乎意料的是,母親放假時主動找週一鵬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