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不再講話,皇姐與那個小太監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態度就突然徹頭徹尾的變了,不論如何,別和那叫安明的太監接觸才好。
即墨垂下眸子,任崔嬤嬤在她臉上輕輕抹上蘭花油,嬤嬤的手溫暖地在肌膚上按摩著,藉著早晨這時候,讓人有些昏昏欲睡,思緒也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走。
想到那日他們回宮,她不曾與他說什麼話。
安明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引起她注意,她也沒有搭理。
之後,一人默默回宮,再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面。
不是他不願見她,而是即墨故意躲著,躲在自己的寢宮裡,如非必要,也不出去。
有時候,想對即黛說說那日的事情,卻不知怎麼開口。何況,即墨還小,不知她是否能明白自己的心情。
今日去馮貴妃那裡,會見著他麼?
不知道。
即便見著了,不理會他吧。他怎麼能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呢?而自己~~~~
唉,不想了,想不明白。
仔細瞧那銅鏡裡的面孔,銅面些微有些扭曲,看不清自己的真表情,就像現在扭曲的心情。
一步一步,撲粉、描眉、胭脂~~~~
崔嬤嬤取過桌上胭脂,想要鋪在即墨臉上。
“啊!崔嬤嬤。”即黛尖叫起來,所有人便停下來,看著她。
13、大日子 。。。
即黛搶過那盒胭脂,塞到袖袋裡。尷尬一笑:“皇姐,用以前的這盒吧。”
說罷,她將那盒之前的胭脂從妝臺上取了,遞了過去。
李嬤嬤奇怪:“咦?即黛公主,為什麼不用這新的呀?內侍監說過,這新的胭脂顏色比之前的好看,多加了雲母亮粉,塗在臉上看上去面板更光滑。”
即黛白了李嬤嬤一眼,冷冷說:“說用舊的就用舊的,哪裡那麼多話。”
識趣地閉上嘴,做嬤嬤的在主子面前多話,一點好處都沒有。
即墨笑笑,為她解圍:“沒關係,舊的顏色用習慣了,今兒個這日子,別冒險用新色吧。”
即黛歪了歪頭,對即墨笑了笑:“還是皇姐好,這個新的還有其它用處呢。”
即墨低頭,心裡大概知道,即黛估計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14
14、為什麼躲開我? 。。。
妝容服侍收拾停當,抬兩位公主的小轎已在門口候著了。
即黛拖了即墨,想要同坐一頂轎子:“皇姐,今兒個天冷,我們坐一頂轎子,擠在一起暖和一點。”
即墨微微挑了挑眉,掃了四下的僕人,傾過身子,湊在即黛耳邊,低聲耳語:“平日裡坐一頂轎子也是無所謂的,不過,今兒個過去馮貴妃那裡,若是讓你啟明姐姐看見了,該是又要數落你不尊禮數了吧。”
即黛皺了眉,思索一下,咬了下唇,輕輕跺了跺腳:“好吧,皇姐,今天就分開坐好了。”
即墨暖暖笑了,握住即黛雙手,輕拍她藏了胭脂的袖口:“既然今天去了,就要處處小心了,露了破綻,誰都幫不了你。”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只有她們自己能懂的默契。即墨看來安靜了,場面上也知書達理了,可骨子裡,即黛知道,與她一樣的。
兩人這才各自由宮人引了路,上了花呢小轎,向馮貴妃居處去了。
一路上相安無事,到了馮貴妃那裡,按照規矩,先是一堆拜賀典儀。
啟麟不在,因是皇子,且即將接近成年,所以也不由後宮女眷拜賀,該送的文書禮物倒是全由宮人給打點送了去了。
待到一切正式典儀結束,該退下的閒雜人等也退了下去,僅留下宮內相熟的妃嬪公主。
那馮貴妃倒像是突然與眾人熱絡了起來似的,召朋喚友地一陣寒暄,連帶啟明也在一旁陪著笑,對大家都是噓寒問暖地體貼關心,很是有點帝國公主的風儀。
“即墨,即黛。”馮貴妃招手喚她們,形狀親切:“皇后娘娘今兒個怎麼沒來?莫不是不給我這個做妹妹的面子不成?”
一句話,看似親熱,實則數落,即墨行了彎腰禮後嫋嫋娜娜地起了身:“貴妃娘娘,母后今日身體不適,本是很想來給道賀的,不過實在是早晨起不了身,所以便託我與即黛來,給啟明妹妹問個好,順帶也帶了些上好的翡翠作為生辰禮,真是對不住了。”
哎,即墨心裡暗歎著,啟明與啟麟的生辰,母后年年都是不來的,藉口麼,也是年年都好找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