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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成祥被這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向著小黑示意,又低吼著要挾:“不然晚上不給你飯吃!”
成祥低吼了兩嗓子,忽然覺得異樣,扭頭一看,卻見小莊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刻微蹙雙眉,正茫然地看著他:“成爺,你”
成祥一抖,忙把那欲蓋彌彰的臉色一換,做若無其事的模樣:“那個我正想看看你的傷呢好上藥啦!”
小莊看看他,又看看他旁邊的瓷瓶,反應過來,慢慢起身:“我自己來就可以。”
“那怎麼行!反正我現在閒著沒事兒,”成祥一臉無辜地,“再說,我都上過多少次了,很熟練,保管你一點兒也不覺著疼”
小莊覺著這句話怎麼聽來如此的她看看自己的腿:“成爺你之前都是你替我上藥的?”
“可不是嗎!”成祥頗為自傲。
小莊無奈:“這次就不必了”
成祥扭頭,一本正經地:“不行,我師父說了,做人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我要從一而終”
小莊的雙眉又蹙到一塊兒去成祥卻很愛她這表情,事實上她哪個表情他都喜歡。
小莊打量著成祥的臉,吃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什麼叫“從一而終”,還是故意混淆濫用
最終小莊還是決定該無視:“成爺,之前我是昏迷,現在已經成爺!”
最後一聲,卻變了調兒,原來成祥已經掀/起她的裙襬,底/裙往上推,便露出了右腿,光/裸的小腿,纖濃有度,如白玉生光,顯得上面那道未曾消除的傷愈發猙獰。
小莊微微慍怒,方要蓋起來,成祥卻道:“別動。”
這次的口吻,跟之前那種隱隱含一分笑似的不同,沉沉地,帶著一股憋著的不痛快。
“有時候,我覺著你可能真的是仙女兒下凡,漁公漁婆說你是飄在水上,在荷花底兒下給他們發現的我又想,你可能是龍宮裡的龍女,最不濟,大概是田螺姑娘”
成祥垂頭,看著小莊腿上的傷坐在炕邊兒上,往這邊順勢挪了挪,把小莊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個兒大腿上,又取了藥瓶,放在旁邊。
這個姿/勢十分的微妙,小莊有些不安,但
成祥開啟瓶塞,聲音沉緩:“只不過誰家的仙女兒,會把自個兒弄得這樣差點去了閻羅殿?”
心中響起一聲嘆息,小莊看著低頭耷腦的成祥:“成爺”
成祥置若罔聞,把藥輕輕地灑在傷口上面,道:“你要是真回了天宮享福去,倒也好,可昨兒我已經是撒手放你走了,你瞧你後來”
小莊心底浮出許多凌亂片段,有關昨兒那驚魂一夜。
成祥仔仔細細地推那藥粉,說:“我就想啊,七仙女有羽衣,龍女有龍鱗,田螺姑娘有她的田螺殼,如果我是董永,那走運的書生,姓謝的小夥兒,可以把你羽衣,龍鱗跟田螺殼藏起來只不過,小莊,你的羽衣是什麼?是那個金飛天?”
小莊微微一笑,這三個故事她模糊知道兩個,此刻聽他喃喃說來,竟覺得幾分有趣。
腿上的絲絲痛楚跟輕癢,反倒不在意了。
成祥卻重重地嘆了口氣:“是就好了,我把它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那樣你就永遠都留在我身邊兒了,不用回去天宮,也不用回去龍宮”
成祥上好了藥,輕輕地在那傷口吹了口氣:“就安安分分地在這兒當我的娘子。”
小莊臉上的笑隱沒:她從出生開始就身不由己,一直到現在,對他而言,她註定只是個過客,而非歸人。
可是此時此刻,小莊心中竟生出一種渴望的小小火苗,或許她可以重新做出選擇,或許有那麼微乎其微的一點兒希望或許?
室內寂靜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地上的小黑本來正看著他們,此刻不知為何,低低叫了聲,轉身跑了出去。
成祥瞧著那帶傷的腿,恨不得就在上面親親但這樣不會叫她好的更快,只能嚇到她。
成祥沉默了會兒,終於說:“小莊,以後就跟我一塊兒過日子吧?”他仍是低著頭,孤注一擲一樣,等著她的答案。
小莊本可以忽略這句話,或者轉開話題,或者一口拒絕,但是就在此刻,心中忽然有一股力量,阻擋著她說那一聲“不”。
“成爺”小莊心裡軟軟地,有酸,有甜,交織著,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滋/味,“成爺我”該怎麼說,才是最好的表達?
然而話未說完,成祥忽地傾身過來,剎那間雙唇相接。
小莊受驚,意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