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小莊欣慰的是,沒有人看到她這樣的糗態。
小莊有點心虛地回頭看看,驚見廚房門口三隻狗又竄了進來,大概是被她剛才的慘叫聲引來的,三隻一字排開,一副好奇圍觀的架勢小莊吸了吸鼻子,慶幸狗是不會說話的。
“看什麼看”小莊委屈地落淚,“疼死了”
當成祥頂著將中午的大日頭跑回家來之後,驚訝地發現廚房好像給賊翻過,本來整整齊齊的鍋碗瓢盆大部分都在地上,而那個原本好端端的藥罐,也跌在地上,藥渣灑了一地,幸好是很結實的土罐才不曾摔碎。
成祥急忙跳進屋裡,又叫小莊,卻不見人答應。他心急火燎地闖進臥房,卻見小莊靜靜地坐在炕上,一臉泰然自若。
成祥狐疑地看她,小莊跟他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成祥問:“你沒事啊?廚房裡怎麼是有人來過?”
小莊搖頭,臉上有點可疑的紅,成祥一眼瞧見,試探問:“難道是你乾的?”
小莊不肯回答,那片紅卻更深了些。
成祥瞪大眼睛:“不至於吧難道是大黃他們不老實?”
以成祥的認知來看:把廚房弄成那個模樣,如果是人所為,那一定是懷著怨憤故意破壞,可看小莊這個模樣,絕對不像,於是就想到了狗兒。
小莊抬手攏著嘴唇,輕輕咳嗽了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心裡卻想:她什麼也沒說,若他自行把事推到狗兒身上,倒也
成祥吃驚:“真的是大黃啊?”他想到那一地得藥渣子,大怒:“真是反了天了,害得你藥也沒喝成是吧?我得揍這三個兔崽子!”
小莊大驚,失聲道:“什麼?不行!”
成祥住腳:“嗯?”
小莊咬了咬唇,有些氣虛:“我、我喝了藥了跟他們沒關係”方才一動,碰到了藏在衣袂下的手,疼得皺眉。
成祥歪頭,邁步走到小莊身邊,將她上下一打量,便捉住她埋在下方的右手,望著那手指上紅紅地燙傷跟一個大大水泡,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是你自個兒弄的?”
小莊咬牙,這樣丟臉的事兒,還是當沒聽見的,哪裡肯回答。
成祥見她漲紅了臉,想到她之前假作無事的模樣,又是想笑,又有點心疼,想來想去,嘆了聲:“唉,前頭還誇你來著,沒想到竟然一根筋的啊?你不會弄,不會叫人來幫你啊?你只要叫一嗓子,門口十多個大姨大娘呢,肯定個個爭先地跑進來,哪裡用你動一根手指了?不過還是怪我我想的不周全,該早點提醒你才是。”
小莊的淚差點又掉下來,真真可怕跟這人認識之後,她的情緒忽然竟多了起來:心裡又酸又軟,還有點莫名的羞惱居然都沒有在意他還握著自己的手。
成祥嘮叨了會兒,去取了藥膏,還有一根繡花針,小莊茫然看著,一方面詫異成祥家裡居然還有“繡花針”這種玩意兒,難道他閒暇還會繡花玩兒麼?那可不止一個“刮目相看”可以形容,簡直堪稱驚悚;另一方面不知他想幹什麼,直到成祥的目光在她手上的水泡跟繡花針之間逡巡,才反應過來他的意圖,當下不顧姿態地尖叫了聲,飛快抽手,把手藏到背後去。
成祥看著小莊驚慌失措的雙眼,哄騙似地笑眯眯:“別怕,不疼就一下”
小莊不做聲,只是堅定地搖頭。成祥湊過來:“乖,聽話這樣好的快些,不然若是不小心破了皮兒,你得更遭罪,等弄完了,我給你個好東西,保管你喜歡,成不成?”
小莊見他說的一本正經,便問:“什麼好東西?”
成祥笑道:“那你先答應我。”
小莊仍是狐疑,成祥攥住她的手腕,硬將小莊的手拉出來,看著那燙傷,嘖嘖惋惜:“這麼好看的小手兒,怎麼就整的這麼慘了?”
小莊暗中想抽回來,但這點兒力氣哪能跟成祥相比,成祥手上不放,臉上還笑得一派燦爛:“對啦,頭前你不是問我的身世嗎,你乖乖地別動,爺就一五一十地講給你。”
小莊愣神兒:“啊?”
成祥低頭,用籤子挑了藥,給小莊塗那燙得紅腫破皮兒的地方,小莊疼得縮了縮,成祥安撫道:“忍忍啊,這藥靈著呢,是陳大保家祖傳的過一宿就能恢復的差不多”
小莊見他動作溫柔小心,十分專注,不由鬆了口氣,道:“我自己來就行。”
成祥慢慢悠悠塗完她一根手指,道:“你說你怎麼就把我那廚房翻成那樣了?你是生氣我不在家裡沒人陪你啦?”
小莊道:“才不是我並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