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狠心低頭,道:“成大人休要耽擱,快去赴宴吧。”
成祥垂著的雙手暗中握了握,終於復又跪地,道:“既然如此,微臣告退啦!”他放低了聲音,道:“公主保重。”
小莊眉頭蹙起,鼻子微酸。
察覺成祥又扯了扯自己的裙襬,小莊低頭看去,驀地僵住:卻見成祥微微低頭,在她的裙裾上輕輕親了口。
那姿態如此虔誠而繾綣。
成祥恨不得即刻便抱住小莊,再不鬆手,可卻只能探手,在她的緞鞋之上輕輕捏了把,裙襬上親了親,才又撒手。
“公主,我走啦。”成祥起身,又看小莊一眼,卻並不轉身,眼睛如千絲百縷地牽繞著無法開解。
成祥這樣倒退著退了兩步,才終於驀地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離開苑中。
解廷毓跟溫風至兩人喝了五六杯,仍不見成祥回來。
溫風至有些不安,卻又不敢提,生怕解廷毓也察覺不妥,派人去找卻在不該找見的地方找見。
不料解廷毓自個兒開了口,道:“怎麼成兄還不回來?來人,去看看成大人何在。”
溫風至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連笑都有幾分勉強,偏偏解廷毓還在溫和地勸,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
頃刻間僕人回來,面有難色,稟告道:“大人,成大人他”似有難言之隱,哭笑不得般。
溫風至停了杯,呼吸都停了,解廷毓問道:“怎麼了?”
那僕人道:“成大人如今在外間跟些家丁們混在一塊兒,小人請他回來,他說跟那些人好久不見了,所以要敘舊,不肯回來。”
溫風至心想:“我遲早是要被他嚇死的。不過早晚而已。”也不等解廷毓開口,自己先喝一杯酒,因為氣憤,也是壓驚。
解廷毓卻哈哈笑了幾聲:“我道他為何不回來溫大人,你瞧成兄,真真是個性情中人,若是換做別人,早先在府內當過下人,必然是要十分忌諱的,可是成兄卻如此磊落不羈,實在是”
溫風至看著解廷毓,道:“是啊此人從來是不拘小節的。”
兩人碰了一杯,彼此對視而笑。
溫風至看著解廷毓出色的容顏,心中卻想:“解少卿,倘若你知道這磊落不羈之人著實的不羈,且一直在算計懿公主,卻不知你會是什麼反應?”
丞相府的僕人們早聽說成祥進了兵部,如今已經是當官兒去了,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卻想不到成祥竟又會拐回來,跟他們一塊兒坐在樹蔭底下,嘰嘰呱呱百無顧忌地玩笑說話。
成祥抱著那長大了許多的奶狗,道:“小黃比我上次抱的時候長大了一圈兒,可見你們這夥兒哥哥弟弟當的還算用心,並沒虧待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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