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廷毓道:“原來是為了兩位堂兄的官司之事麼?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此事不歸我管,具體進行到哪裡我也不知,大理寺的官長們因知道我同兩位哥哥是親戚,怕其中弄私,因此並未叫我參與。”
祭酒夫人聞言,便道:“廷毓,當著你娘跟我們的面兒,你可別說瞎話,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大哥二哥的事兒,跟你半點關係也沒有?”
解廷毓淡淡道:“這話是何意思?此是兩位哥哥跟人通/奸,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是說我也摻雜其中,還是說我攛掇的兩位?”
解祭酒聽出異樣,不悅地看解廷毓:“什麼通/奸不通/奸,不過是被人誣告!還未定罪,你怎可就說你兩位哥哥有此罪名?莫非他們兩個被人誣告成了,你面上有光?”
祭酒夫人道:“我瞧著他是巴不得強兒義兒出事!”
解廷毓掃了兩人一眼,道:“伯父伯母找我來是想訓話的麼?”
解夫人也慢條斯理道:“有話好好說,爭執的話又無濟於事。”
解祭酒這才說道:“好吧,這件事既然跟你無關,咱們便暫且不提廷毓,我想問的是,這一次你半路遇上殺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解廷毓道:“此事已經交由刑部處理,小侄也不知是何事。”
解祭酒皺眉:“然而,近來我聽見一些風聲,說你對刑部的人,指認是你兩位哥哥對你不利?”
解夫人一挑眉,就看解廷毓。解廷毓不動聲色道:“小侄不過是配合刑部之人的問話,可卻並未跟人說殺手是兩位哥哥所派,如果是刑部的人那麼對兩位哥哥說的,或許是因為他們查出了什麼真憑實據。”
解祭酒一聽,面露惱色:“你!”
祭酒夫人道:“廷毓,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跟刑部的人說是你兩個哥哥派的殺手,讓他們調查你哥哥們,現在倒裝的沒事人一樣,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真憑實據,你這心腸是不是也太狠了些!”
解廷毓道:“不管是前罪亦或者是殺手,都跟我無關,自由刑部處置,是非曲直,一目瞭然,伯父伯母若是問罪來的,我無話可說。”
祭酒夫人氣得起身,揮手打向解廷毓臉上,只聽“啪”地一聲,解廷毓已經吃了一記。
祭酒夫人道:“你這混賬東西!你還是不是姓解的!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大哥二哥都跟我說了,你是因為昔日那個叫秋燕的賤丫頭,才記恨著要給她報仇呢!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陷害他們通/姦殺人的罪名不說,又說他們派殺手刺殺你你可真真用心狠毒,你是想要了我們大房所有人的性命啊!”
解廷毓一言不發,眼神卻冰冷而清明。
祭酒夫人被他目光一掃,心頭一顫,然而她生性潑辣,又在氣頭上,當下也顧不得,索性撒潑到底,便叫道:“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我便跟你拼了!”
她撲上來,便要跟解廷毓動手,眼前人影一動,有人走上前來,揮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祭酒夫人愣住,捂著臉驚呆,才看清走過來打了她的,竟是解夫人。
解夫人指著她,罵道:“你要撒潑也要看看地方,廷毓說的還不夠明白麼?你那兩個寶貝兒子是生是死,是刑部的事兒,跟我們沒有關係!就算是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別拿你們來跟我們比!且當著我的面兒,你憑什麼打我的兒子,你再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
解廷毓本面無表情,聽到這裡,才抬眼看向解夫人。
祭酒夫人張了張口,沒想到素來說話都不怎麼高聲的解夫人,居然會當面跟她撕破臉一般,一時竟無法做聲。
解祭酒卻騰地站起來:“你這是幹什麼!你嫂子說的再不對,你也得聽著,打廷毓一巴掌怎麼了!莫非做長輩的訓斥小的不應該麼?”
解夫人道:“訓斥是應該,可誰敢對我兒子動手,我便不饒!”
祭酒夫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當下叫道:“果然是丞相府,仗勢欺人的很吶,連長輩都敢公然欺負了!”
解祭酒臉色發青:“不錯,不要仗著門高勢大就能不敬重長輩,你們等著,我請族長出來分判!”
兩夫婦氣勢洶洶離開丞相府,解夫人望著解廷毓臉上的掌痕:“怎麼居然任由她動手?”
解廷毓看著她面上關切之色,低頭低低道:“母親不必擔憂,無妨的。”
解夫人望著他,輕輕嘆了口氣:“他們說秋燕那一段兒可是真的?”
解廷毓沉默片刻:“人已經去了,何必舊事重提。他們愛怎麼說,便由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