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我颳了下她的鼻子,並不理會她的話。
天知道我和他的舅舅成親有多不靠譜。
“誰家的可愛小姑娘,恩?”我想著便問出了口,接著便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不靠譜,喊楚涯舅舅的小姑娘,還能是誰的孩子?
“孃親!”小姑娘甜甜得喊。眸雨牽起她的手走過來,我心裡頓時亂作一片。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眸雨不是還沒成親,哪冒出的這麼大的女兒?那他的父親呢,不會是辰歌吧?天,我忽的想起了他們在鮫人族的談話,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她和辰歌究竟怎麼回事?
我習慣握緊手後退了幾步,心開始豎起防備,任它是個什麼事兒也不能傷我。
防備中,我看到楚涯君眼裡淺淺的疼惜,他的手不動聲色地掰開我緊握的拳頭,然後和我十指緊扣。
眸雨牽著那小丫頭走過來,低下頭柔聲問道:“暖兒,喊‘姨娘’了沒有?這是額,恩,這是”,她不自在笑著看了看我,一時不知怎樣介紹。
“孃親,暖兒知道這仙子是誰。”小丫頭很是肯定的答道,然後朝我眨眼笑:“方才舅舅已讓我廝認過了,對吧?舅母!”
她這聲舅母清脆響亮,我們三個都僵了半天才回神。
“呵呵”我乾笑了兩聲,道:“沒事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不會較真兒的”。
然後想想我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這傳出去容易阻了彼此的姻緣,還是解釋清楚的好,於是便笑道:“小丫頭可不能亂喊,我不是你的舅母,你舅舅還未定親呢,外祖母會給你挑一個很漂亮的舅母。”
那丫頭似懂非懂點點頭,轉身朝楚涯君道:“這就是舅舅的不對了,怎的還不稟了外祖父,可不要讓這位仙子等太久了,她會傷心的。”然後轉身往她母親懷裡靠靠,抬起頭問道:“我說的對麼?孃親。您等父親那時也很是傷心呢?”
算了,看來是講也講不清了!我無奈笑笑。
眸雨俯身揉了揉女兒的腦瓜子,柔和地笑了,然後抬頭對我說:“外面冷,進殿裡聊吧!”
我走了幾步,回身發現楚涯君還愣在原地,一幅醍醐灌頂的大徹大悟樣,便疑問道:“怎麼了?”
他沒答我話,卻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早該如此的。”
我沒理他,想著不知怎的魔怔了,便一個先進了殿。
楚涯君的這宮殿甚是氣派,不過我環視了一週,眼裡便只有殿中磐石桌上的奇珍美味了。
辰歌低頭細心布膳,暖容伏在他耳邊講了些什麼便一邊玩去了。他抬頭看看我,笑道:“溪月來了,正巧我剛研製了一味新的丹藥,既可藥用,又可做食物的佐料。”
他的話語表情很是自然親切,我心下也覺得沒以前那般沉重糾纏了,便也輕鬆的戲謔道:“當年道君府中時可還沒試夠?這會又來拉我,虧你也是封了上神的,就找不到半個童子?”
辰歌見我重提當年,神色有些驚喜激動。
“師兄還不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指指那邊正和楚涯君下棋的小姑娘。
他的神色有些複雜,看看眸雨方才笑道:“很驚訝暖容是怎麼冒出來的吧?這你得問她了,我也是被蒙在鼓子裡萬餘年呢”
眸雨只是溫婉笑著說了句:“都過去了,莫要提了。”
聽到她話裡的滄桑疲憊,我也不好再問下去,想起她悟錯崖思過兩萬年,心裡也猜個七八分出來了。
一時想起正事兒,便過去問楚涯:“爹爹留書給我說和你出去處理些事情,你都回來了,怎的不見爹爹?”
他抬眉千笑:“溪月你這是明知故問吶,赤松將軍當然是回到流波山了!”
怕我問孃親的事,照面都不和我打,還說陪我封上仙呢?
見我垂頭喪氣,黯然神傷的,楚涯摸摸我頭安慰道:“你爹爹託我照顧好你,以後有什麼不好就來尋我。”
“尋你?”我淺笑著斜睨他兩眼,且不說你楚涯君將來乃天界至尊,公務何等繁多,單單你的三千佳麗就把我給醋到萬八千里遠了!
“不信?”他也學我淺笑質問。
“信,信!”我繼續玩笑:“那趕明兒你尋著好姻緣了,過來尋我,我給你挑根兒好紅線呀!”
忽想起紫珠子,便下了給他:“這珠子還你。”
他皺了下眉,就著我的手又重新帶回去,說道:“你留著,日後到凡界了。”
我見他忽然止住了話,便曉得他可能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