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跟你走

第四十七章跟你走

“白澤回身，她就交給你了。”他懶都懶理我一下，交代完後，化身成龍，千尺長身奔騰呼嘯而去，和天帝的白龍巨身撕咬開來。

我看著天空，日月無光，不知誰咬了誰，頓時下起了血雨，雨滴裡還有冰心花的氣息。

我驚慌失措，是楚涯的血，我不能喊他，心肺在萬里焰谷中煎熬，

楚涯，你怎樣了？

當時，只恨自己無能！

楚涯，你送我的湛藍裙子都被血雨染溼了，為何還不見你回？

我的心停止了糾結，無所謂。

反正：生，我陪你一起生，死，我陪你一起死。

反正，旁邊就是誅仙縫。

天漸漸黑了，楚涯不回，我也不回。

不，我要回了，不然天界必為伽羽所滅，我不能讓楚涯背罵名。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斷不會揭發天帝當年的醜行。

我下了白澤，忽聽一聲巨響，一條銀白巨龍從天而落，龍鱗飄散，血雨瓢潑，不偏不倚，恰恰落到誅仙台上的誅仙縫裡。

金色巨龍急速尾隨而下，但已來不及。我會意，即刻施法喚出手心的比翼紅線散過去，還好，拽住了他的尾巴。

我知道，楚涯並不想看他魂飛魄散，儘管殺父之仇，他畢竟養他五萬年，楚涯重情，這樣的懲罰夠了。

“嘭”，比翼紅線斷裂，楚涯喚出靈犀紅線接過去，“嘭”，又斷了。

不過，這足以讓楚涯落地施法，輕而易舉救了已然昏死的天帝。

想當然，戰爭很快結束。

天帝被擒，楚涯層層下落，朗聲道：“眾神聽令，停！”

清澈的聲音，威嚴凜冽得劃破長空，激戰瞬間停下，楚涯繼續道：“起兵之事，本君日後自會解釋明白，現下如若信得過本君，就請眾仙家住手，回崇恩殿和平商議！”

眾仙家估計本來，戰得都有點莫名其妙，現下首領沒了，聽他這樣一說，便齊刷刷停下來。

進了殿，楚涯拿出八寶紫晶釵，唸咒喚出天后，然後搬了張舒適的椅子，讓天后坐了，天后大罵：“你個不孝之子，竟弒父奪位！”

他不答反問：“母后，涯兒當真不孝？”

天后不作聲，指著我，恨聲道：“就為了她，你讓百萬天兵自相殘殺，血流成河，楚涯，你，你”

“那我的生身父親，朝華太子就要無辜冤死嗎？”楚涯不看我一眼，冷聲反問。

天后哽咽，道：“都是為了女子，紅顏禍水；也罷，也罷，你做你的天帝吧，我管不了。”

“勝為王，敗為寇，若有不服，大可學十萬年前的四極戰神隱退，本君絕不會相攔。”楚涯揚起戰袍，清冷的聲音迴盪開來。

他最終，還是護著天帝的名聲，忠孝如斯

忽聽天兵急報，魔尊率十萬大軍直壓南天門

我一驚，只顧看楚涯，倒把回去給忘了。

殿外天一黑，片刻耽誤不得，我深深望楚涯一眼，他自始自終沒賞我一眼，我咬唇轉身離去。

雖然你不再愛我，不再看我，但我知道你安好，就好。

我急速飛馳，趕往南天門，在一處夕榕樹下，我看到面色蒼白的楚涯面無表情的冷漠站著著，夢裡一樣的幻覺，我眨了眨眼繼續飛奔。

“你還要到哪兒去？”他一把拽過我，我本來速度極高，加上他的力氣，順著他便硬生生撞到了南牆上，南牆渾然倒塌，楚涯兩眼無神閃了兩下，嘴角開始流血。

“楚涯”他歪在我的肩上，我看著他的脖子有處齒痕。

“你要往哪去，溪月，你要離了我往哪去？”他有氣無力，語氣懇切。

撕殺此起彼伏，他強撐起身，踉蹌兩下，轉身一望，冷笑道：“聖女這是來滅我天界？要不，給我的心再插上一刀？！”

我忍不住，開始流淚：“楚涯，你別這樣說，我怎麼捨得你受傷？”

“怎麼捨得？怎麼捨得？溪月你還想怎麼傷我，魂飛魄散嗎？”他看看魔界大軍，悽然道：“溪月，我錯認了你。”

看著自己的天兵一個個倒下，楚涯末路英雄般的悲壯，飛身過去和伽羽陰狠冷冽過招。

我飛身過去，擋在中間，視死如歸來回看著他倆。

“伽羽，收兵！”我對伽羽說。

“是你違約。”伽羽冷冷道。

“收兵！”我解開衣釦，微露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