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他把筆拿過來,示範一回握筆的動作給他
看。“像這樣,看清楚了嗎?”
點頭,她把筆再接過。“是這樣嗎?”
“手要再提高一點,毛筆要筆直垂立。”他扳著她的手指,那細
嫩的小手,活脫脫是女娃的手。
沒點破,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的手,在紙上揮舞。
一橫、一撇、一豎、一捺
斗大的奔字,躍然於紙上。
“這是奔字,對不對?”醉月雀躍的驚呼。
西門擒鷹點點頭。“換你自己寫一遍,你可以嗎?”
“可以。”她答的一點也不猶豫。“我本來就會寫我的姓。”
醉月學他方才沾墨的動作,筆挪至宣紙上,她用力的深吸了一口
氣,凝住氣,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怕一吸一呼之間,動歪了筆。
筆落,她一氣呵成,寫了一個奔字。
寫完後,她愣看著自己寫的奔字,和上方那個西門公子幫她握筆
寫的奔字,怎麼看、怎麼不同。
坐在一旁的西門擒鷹,凝視著她寫字的表情,笑彎了唇,笑彎了
狹長的黑眸。他看得出來,她非常認真在寫,但
“為什麼我寫的奔字,看起來挺怪的?”醉月蹙著眉,嘟著小嘴。
“是這樣寫沒錯呀,可是真的很怪,歪歪斜斜的。”
宣紙上,上方的奔字,筆走龍蛇,如錐畫沙;而下方的奔字,則
若春蚓秋蛇。
“不要緊,再寫一遍。寫字的時候,手別發抖。”他給她鼓勵。
“你第一次寫,能寫這樣,已經算是寫的很好了。〃
他的鼓勵話語,撥走了她心頭的沮喪。“真的嗎?我以為我寫的
很糟呢!”
是很糟,沒錯!
輕笑了聲,西門擒鷹知道她需要的是鼓勵,所以他保留了會令她
挫敗的話語。
“你多練習幾回,一定可以寫的很漂亮。”
“嗯。”
她點頭,全神貫注在筆上、在紙上。
拉高袖子,他一邊磨墨、一邊凝視著她,她美麗的小臉蛋上,那
份認真的神色,為她增添一抹亮麗的色彩。
看著、看著,他呆了、醉了,醉在她嬌俏的神色中。
只要一有空閒,醉月就往賞月客棧跑,一來,可以學寫字。二來,
能天天見西門公子一面,她快樂的連作夢都會笑。
一進到賞月客棧,一桌人圍著西門公子,醉月硬是在村裡小胖的
身邊,找了個縫隙鑽進去。
“西門公子,你在寫什麼?”醉月站在西門擒鷹的身邊,好奇的
問。
儘管身旁的小胖,把她擠壓的快喘不過氣來,但能站在西門公子
身邊,就算被擠死,她也甘願。
“醉月,你來了。”坐在泰山身邊的萍兒,和她說道:“西門公
子在做籌令。”
“籌令?”醉月一仰首,發現村子裡一大堆小孩都圍成一圈在觀
看。“哇,怎麼這麼多人?小胖,你別一直擠嘛!”
“大家都喜歡西門公子,所以他們全都來了。”萍兒笑嘻嘻地。
“西門公子在幫我爹寫酒籌令,以後客人上門,不只可以喝酒,還可
以玩遊戲。”
聽到可以玩遊戲,一大堆小大人,全是一臉興奮。
“我也要玩!”這麼好玩的事,怎能少得了她呢?醉月急急的嚷。
“醉月,你阿爹又不讓你喝酒,你不能玩!”一身肥嫩嫩的小胖,
嚷著。
“我我可以玩的。”醉月的聲音,明顯低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