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名氣高,鄙視我這些酒樓,任憑我們說破了嘴,他就是不把酒
賣給我們,害我們也間接得罪了不少客人,以為我們不想賣酒,真是
冤哪!”
同一虎皺著眉頭。“真有這種事?”
“是啊,縣府大爺,你可得為我們作主啊!”接收到喜大娘示意
的眼神,紅玉又使嗲功。“像你這種高貴的身分,當然是得喝奔家的
酒。”
紅玉拉著同一虎的手,鑽進了自己的腿間。眼尾一勾,又使了迷
魂計。
“師爺,你還杵在那邊做啥?快去給我取奔家的酒來,要是那奔
大敢不從,你就當場把他打死,無論如何,都要把酒給取來!”
同一虎一聲喝令,吞丙回神擦乾口水,然然可可,蹴然應聲:
“是,屬下立刻去辦。”
“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躺在床上,準備就寢的醉月,喃喃低念著西門公子教她的詩句,
藏不住的笑容,在她臉上織成一道美麗的彎月。
才躺下要編織美夢的,卻被房外一陣吵雜聲給擾亂。
“一定又是阿爹喝醉酒了。”
翻身下床,才想走出房外去扶醉倒的阿爹,卻聽見前陣子來取霹
靂春那個師爺的聲音。
“你這個奔大,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縣府大爺的命令
來人啊,把這刁民綁起來。”
“是。”
在房內的醉月,聞言,心一驚。肯定是笨師爺回來報仇。
穿上外衣,把長髮紮起,她急急奔出。
“你們憑什麼綁我阿爹?”推開官差,醉月嬌小的身子,擋在奔
大身前。
“好,你們父子一塊綁!”自己跑出來落網,省得他差人去搜。
前日的恩怨,今日一道解決。
“誰敢綁我們!”醉月提氣大喊。“你你忘了那天捉你的那
個泰山嗎?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敢綁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提到那個大個的,吞丙就一肚子火。好歹他也是堂堂一名文師
爺,竟被一名莽漢,提著遊街愈想火氣愈大。
“等我把你們收拾了,再去找他們算帳!”
“等等等!”醉月雙手擋著欲捆綁他們的官差。“我我
可告訴你,那那個西門公子,可是西城主的親戚,如果你敢亂來,
他一定”
仗著有同一虎當靠山,吞丙天不怕、地不怕。
“那小子要是西城主的親戚,我就是西城主的爺爺。”要攀關係,
誰贏的過他吞丙。
“你你為什麼要抓我和我阿爹?”要死也該有個充分理由,
否則,死不暝目。
“縣府大爺人在歡喜樓,他指定要喝奔家的酒,要是誰敢阻撓,
縣府大爺下令,阻撓者,當場活活打死!”
吞丙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他們爺兒倆。
“原來是這種小事!”醉月乾笑著。“縣府大爺指定要喝我們奔
家的酒,那就是看得起我們奔家,我馬上去抱一罈酒。”
“醉月,不准你去!我奔大的酒,不賣給那些戀酒貪色之徒!”
連日來,身體微恙的奔大,使盡全力怒喝。
“阿爹”醉月回身,猛對奔大使眼色。“要買酒的是縣府大
爺,我們能不賣。”
奔大不知女兒在打什麼主意,女兒緊緊握著他的手,用眼神示意
他別衝動。
奔大心想,或許女兒是想先虛與委蛇,到了賞月客棧前,再向西
門公子求救。
眼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好吧。”沉住氣,奔大鬆口應允。
原本頑強的爺兒倆,辟然變得乖乖合作,帶著滿肚子氣來的吞丙,
原是要報復,但此刻卻傻了眼。
醉月開啟壇口,酒香飄溢,令在場的官兵,聞之飄飄然,一時間,
酒蟲搔肚,什麼報仇的事,全拋到腦後。
“快快快,把酒搬到歡喜樓去。”口水直流,光是用聞的,就已
先醉了一回了。
賞月客棧的二樓視窗處,身著白袍的西門擒鷹,一雙狹長的黑眸,
望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