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漸漸有了醉意。不。準確的說,那兩人應該已經醉了?
你看,剛才還在比狠拼酒的兩個傢伙,現在已經醉倒在吧檯前。柏傾嵐將頭扭到安祈薇這邊,手卻往另一側舉,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對安祈薇說話還是在對雷尼爾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喊著“再來一杯”。
而雷尼爾那小子也是醉得不輕,閉著眼睛在那嚷嚷:“本本少爺千杯不醉你、你算哪跟蔥,還敢跟我比”
安祈薇看他們兩人這樣是不可能在繼續比下去了,於是在吧檯前結了賬,就喊了酒店裡地服務生,幫著一起將這兩個男人抬回去。
一次抬兩個肯定是不現實的,安祈薇看了一眼雷尼爾,又看了一眼柏傾嵐,還是決定先把柏傾嵐給帶回房間,然後再過來把雷尼爾帶回去。打定了主意之後,安祈薇就向吧檯裡的女酒保交代了幾句,讓她幫忙照顧一下雷尼爾,她稍後就會回來帶他離開。
柏傾嵐雖然醉了,可醉態還算正常,所以安祈薇一路領那抗著柏傾嵐的服務生回到酒店房間,也沒出什麼大麻煩。只是在服務生離開之後,安祈薇一人將他扶到床上躺下時,他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拽住了安祈薇的手。
“媽媽不要走”安頓好柏傾嵐,正準備下樓繼續將另外那個醉倒的男人帶上來,柏傾嵐卻突然一把拽住了她。
安祈薇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將她環腰抱住的柏傾嵐,愣了好半天。
“不要留下我媽媽不要走”聲音很低。卻帶著幾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哭腔。
安祈薇終於回過神來,拉住環在她腰間的那雙大掌,來到床邊坐下:“我不會走地,會陪著你。乖”
也許是聽到了她的話語吧,剛才還躁動不安的男人漸漸平靜,那雙手卻依然不願意鬆開。將她地腰緊緊環在臂彎裡。這讓安祈薇有種莫名的心疼,只是她並不清楚這種心疼究竟來自何方。是為了他而心疼,還是為了她自己而心疼?
其實他們都是寂寞的孩子,幾乎是在同一時期失去了母親。雖然他們誰也不曾開口提起,卻彼此都清楚心中的那份寂寞心情。
安祈薇情不自禁地坐了下來,靜靜地陪了柏傾嵐一會兒,直到他漸漸的進入夢鄉,她才悄悄鬆開他的雙手準備走出房間。
“小祈薇”
安祈薇剛準備開啟門出去,就聽到柏傾嵐地聲音在身後響起。她轉過身。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豈料卻發現只是熟睡中的他在說夢中的話語。
安祈薇笑著走回去,為他輕輕地掖好被單:“好好睡吧。”摸了摸他的臉頰。打算下去將雷尼爾給帶上來,卻不想走了沒兩步就再次聽到柏傾嵐的囈語。
“我愛你”柏傾嵐的聲音輕輕響起,“只愛你只愛你”
這是一份秘密的感情,只是放在他心中不斷沉積的,既可憐又難過的感情。這份秘密地心情,他從沒對任何人說起,不能說,不敢說,就這麼一直埋藏在心底。
埋得久了。連他自己都快忘記,原來這份感情已經變得這麼深這麼濃郁,深到僅僅只是聽到她和別地男人待在一起,他的胸口就會泛出無法抑制地酸意。
那是一種會將人的理智全都吞沒的酸意,是會讓人失去自我的強烈酸意
“嵐?”安祈薇愣了半天,總算回過神來。她轉頭看了看柏傾嵐,發現他正睡的香甜,而剛才的幾聲囈語就好像根本不曾存在過。
安祈薇有些震驚,又有些無法肯定。她不知道剛才她是否有聽錯。更不知道剛才那究竟是她產生的幻聽還是真的有發生。
如果如果剛才的一切不是她地幻聽,那麼他的幾句夢囈,究竟代表了什麼?
情人節的這個夜晚,本來心情平靜的她,卻突然產生了起伏不定的心緒
儘管心中帶著疑問,可最終,安祈薇只能將這件事當成一個問號埋在了心裡。默默地離開了。
當安祈薇回到沙灘邊的活動現場時,雷尼爾正趴在吧檯邊和酒保說些什麼。走得近了安祈薇才發現雷尼爾這小子喝高了之後醉態相當不好,不僅胡話多。還變得很激動。很瘋狂。
“喂!你知道嗎,我是靈族最有潛力的繼承人之一是史上最厲害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安祈薇一把拖走了。再任他胡說下去,沒準他會被當成神經病帶走。
雷尼爾醉了之後和柏傾嵐不大相同,柏傾嵐是基本處於昏睡狀態,而雷尼爾卻還有幾分行動力。基於剛才雷尼爾的胡言亂語,再加上自己小子自己還能勉強走幾步,這次安祈薇沒有再找服務生幫忙,而是自己一個人帶著雷尼爾走向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