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麼我馬上打電話給鍾瑜。”她言之鑿鑿,說著便拿出手機找法院刑事庭的電話。
“別!”楊路釗奪下了她的手機,“別跟她說,我們去看。”
這一個大白天鍾瑜都沒有什麼心情去工作,腦子裡淨是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嘴邊的笑就沒停過,小張好奇,問了一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鍾瑜從來沒有遲到早退的習慣,這天從四點開始就收拾好了桌子,呆呆的望著表,實在等不及,她早早就拎著包跑了出去,還沒有走到公車站,一輛寶馬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
鍾瑜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想到會這麼巧碰上路向東。她抬頭四下望了一下,楊路釗還沒來。
“這麼早去哪?我送你。”路向東開啟車窗探出頭來。
“不用了。”鍾瑜有些尷尬的抓了兩把頭髮,“有人來接我。”
路向東拇指在嘴唇上捋過,微微的笑了一下,不但沒走,反倒開門下車來。鍾瑜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你有事?”
“我是特意在這裡等你的,小瑜,你總是有辦法傷我的心。”說著很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鍾瑜有些惶恐,趕緊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兩步,“你,你別這樣。”她有些無措,抬頭卻看見路向東緊皺的眉頭,詫異的看著她的身後。
鍾瑜□的回頭,便看見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她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抓住他!”
鍾瑜衝上去,可是那人卻並沒有跑的樣子,也衝著鍾瑜奔過來。鍾瑜是練家子,自然看得出這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她看準部位,一腳踢上他的小腹,便把他仰面踢倒在地,正要上前摁住那人的時候,路向東忽然衝過來,“小瑜,小心!”說著便一下子把鍾瑜推到了一邊,這裡靠近路邊,路邊石正好磕在鍾瑜的腳踝上,她疼得慘叫了一聲,便坐在了那裡。
路向東有些懵,突然就覺得自己背後一陣刺痛,便不省人事了。
鍾瑜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逃犯拔出刀捅在了路向東的腰上,一切發生的太快,她倒在地上根本來不及去阻止。看著路向東倒地的那一刻她也顧不上追逃了,也顧不上楊路釗,跟一眾人把他搬上了寶馬車便開車奔向了醫院。
楊路釗開車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一輛寶馬以飆車的速度衝進了醫院,他勉強的跟叢維娜開玩笑,“這裡面的才是要死的人呢,你說你哭個什麼勁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腦子裡的血管畸形了呢。”
說完他緊緊的抿住嘴,笑容很快就不見了。想他一個人長得多周正啊,誰知道腦子的深處卻有段血管是畸形的。沒有人知道那時候躺在那裡等著CT時候的恐懼,他突然想起了鍾瑜的詛咒:楊路釗,你要是跟我撒謊你就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他這輩子,剛看到幸福的時候,就已經要結束了。
楊路釗開車先把叢維娜放到了錦悅的門口,叢維娜不肯下車。他看看錶,已經四點四十了,“我今晚有約會,你不準跟我矯情。”
叢維娜的眼睛紅得跟桃子似的,也沒說話,乖乖的就下車了,還沒走遠,楊路釗就降下窗子喊她,“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要記住了。”
叢維娜再怎麼矯情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去煩他,可是她的眼睛總是熱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高興,楊路釗跟她說希望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想到這裡她鼻子酸的厲害,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們之間有了第一個秘密,卻是他有病。
錦悅離中院不遠,楊路釗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又擺上一副痞笑,自己這下遲到了,不知道鍾大小姐能不能找他的麻煩。
到了約定的地點,人卻已經不在那裡了。楊路釗拿出電話打過去,可是卻沒有人接。
鍾瑜在急診室的門外打著轉,不知道里面的人會不會有事,萬一扎破了腎可怎麼辦,她咬著自己的拳頭,心裡有些緊張。
“病人需要馬上做手術,誰是家屬,籤個字。”
鍾瑜愣在那裡,她不知道路向東的家人怎麼聯絡,她猶豫了一下,救人如救火,“我是他妹妹,我來籤。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還是趕緊去交費吧。”說完醫生看都沒看一眼就扭身走了。
鍾瑜有些惱,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包還丟在路向東的車上。
楊路釗打了十幾通電話了,可是就是沒有人聽,他掉頭把車開到了法院,剛進大門鍾瑜的電話就打進來。楊路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喂,你上哪去了,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就遲到十五分鐘你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