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下午開庭,一直到這麼晚才結束。”
“沒關係,等你我願意。”路向東微笑著給她倒上茶。
“你的傷好了?”鍾瑜對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有些厭惡,可是出於禮貌還是敷衍著。
“楊路釗去英國快一個月了吧?”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小瑜,他不是你的最佳選擇。”說著他拿出一個信封,裡面滿滿的都是楊路釗和叢維娜在倫敦街頭的照片,還有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飯其樂融融的場面。
“這個叢維娜是阿拉伯世襲貴族家的千金,貴為公主,也難為她了,這麼屈尊去追求這麼一個人。”路向東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鍾瑜瞪大眼睛,她消化不了這些畫面,更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是不是也是知道了這個真相,所以他的心飛向了叢維娜,一國公主屈尊降貴,確實讓人感動。她抬手摸了已經流淌出來的眼淚,拿起面前杯子,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服務員,給我上一瓶烈的,什麼都行。”說著她抓起路向東面前的酒杯又喝了個乾淨,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她就想喝醉。
路向東就這麼看著,也不加阻攔,嘴角帶著隱約可現的笑。
不知道喝了多少,鍾瑜最後是被路向東抱著進了電梯。
“楊路釗小釗,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能不能不要我”鍾瑜拉開胳膊攔著路向東的脖子,“小釗”說著把臉埋進他懷裡,囈語著,眼淚已經絕提。
路向東就這麼抱著她,抱進房間,丟到床上,“鍾瑜,你不該找人查我。”
請你原諒我
楊爸爸過生日,晚上一家人打算出去吃,可是楊路釗卻偏要在家下廚,說是一定要親手做一碗長壽麵給爸爸吃。雖然二老對這碗麵並沒有什麼期待,卻很享受他能有這份孝心。楊媽媽甚至有些疑問,這真的是她生出來的那個只會一個兔子跑沒影,從此杳無音訊的不孝子嗎?
楊路釗在廚房裡忙活著,叢維娜時不時的就跟著進去搗亂,摸摸這裡,擦擦那裡,淨幹些幫忙不行送忙現成的事兒。
“我說叢維娜,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你是不是一時不被收拾就皮緊啊?”他轉身衝著叢維娜吼起來,一剎那就覺得眼前一黑,渾身似乎不受控制一樣的痙攣起來,手裡的碗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小釗,你怎麼了?”叢維娜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看著他一半身體不停的抽搐,她上去扶住他,“你別嚇唬我,我們馬上去醫院。救命,叫救護車!”她衝著客廳喊著。
楊路釗心裡很清楚,可是身體卻不聽自己的命令,他看著自己的口袋,想說話卻說不明白,“小瑜,瑜”
叢維娜那一刻眼淚迸出來,她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鍾瑜的電話,“小釗,你要堅持,我幫你找鍾瑜,你別讓她埋怨你,求你了。”她跪在地上扶著他的頭,回頭看著差異而慌亂的二老,“快叫救護車,他有病!”說著就失聲痛哭起來。
楊路釗眼睛斜著,死死的盯著手機的螢幕,眼睛通紅的,他只想再聽聽她的聲音,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彷彿這次真的來不及了
一陣鬼子進村的鈴聲又想起來,格外的刺耳,鍾瑜呢喃了一句,“楊路釗,小釗。”她翻了一個身,覺得有些異樣,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光裸的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床單,她猛地睜開眼,就聽見門響,抬頭就看見路向東從浴室裡出來,頭髮是溼的,渾身只裹了一條浴巾,這個時候正衝著她笑,“你醒了!”
鍾瑜那一刻似乎所有的血流都衝上了頭頂,腦子裡浮現出一些片段,親吻,撕扯,撫摸,然後戛然而止她的臉越來越紅,手緊緊攥著床單,指甲似乎可以穿透床單扎進手心裡,“路向東,你太卑鄙了!”她幾乎用盡平生的力氣吼出來。
路向東愣了一下,恢復如常,一副早料到的表情,“小瑜,你怎麼了,不是挺愉快的嗎?”
鍾瑜眼眶通紅的,斜睨著他,“路向東,你不要假惺惺了,你的公司現在面臨財務危機,你跟丁言從來就沒有斷過,你就是個賤人。”說著她跳下床,看著地上的外套已經不能穿了,於是從衣櫃裡拿出另一件浴袍就換上身,從地上衣服的口袋裡拿出手機就摔門走了。
這個城市沒有黑,凌晨的霓虹把這夜色裝點的分外妖嬈,路上沒有什麼行人,她就這麼披著一件浴袍走在路上,甚至都沒穿鞋子,地上的沙土石子,扎得腳心鑽心的疼,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間,鍾瑜心裡空蕩蕩的一片,她看了看手機,原來他給自己打了三個電話,她猶豫著,還是給撥了回去。
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