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個公司叫正仁集團,什麼正當仁義,在她看來這些根本跟她們家人都不沾邊兒,也就她自己勉強算是個正義人士。每當說起這事的時候,還免不了被哥哥們嘲笑,家裡最土匪的人居然混進了政法系統,咱國家的法制建設真的是悲劇到家了。
現在鍾老爺子最頭疼的是家裡有三個兒子可是正仁集團卻是後繼無人,老大搞房地產去了,自己的公司幾年功夫資產就幾百億了,他太伯伯真刀真槍打下來的勢力範圍沒有他圈的地的面積大。他二哥那絕對是繼承家族傳統了,不開賭場但是專門放貸,自從國家金融政策放開,允許民間發展小額信貸業務,他丫的不幹高利貸改名叫商業銀行了。尤其她三哥,滿腦子都是褲腰帶以下的那點兒破事兒,中考考美術的時候畫的啤酒瓶跟捆綁式火箭一樣的一個大俗人,居然做製片人,開製作公司拍電影去了,最嘔的就是人家拍個黃片居然都獲了國際大獎,這也難怪,有生活嘛,藝術這玩意兒它就得能折騰。
大清早的就這麼折騰過去了。鍾天成回房間以後鍾瑜就飛起一腳衝著鍾承譯的要害部位,他一閃輕巧的就躲了過去。
“嘖嘖,這就惱羞成怒了?”
“我替天行道,廢了你的作案工具。”鍾瑜伸出食指指著三哥的鼻子,“這件事情你給我擺平了,不然我去公安舉報你。”
鍾承譯撇了撇嘴,“我可以幫你,但是不是怕你舉報。”說著他拿出一把鑰匙塞進她的手裡,回頭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二,“這是哥哥們的一點兒心意,祝賀你正式結束助理審判員的生活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法官。”
鍾瑜晃著手裡的鑰匙臉上都是不屑的表情,“嘖嘖,你們三個資產加起來上千億了吧,你們妹妹人生的這麼一件大事居然才給這麼一輛破車。”
“寶馬還破?”鍾承譯炸毛了,還把你胃口養刁了。
“國產的吧,你怎麼開進口超跑啊!”
“主要是怕紀委的同志天天找你談話太辛苦,所以哥哥們給你挑了一個低調點兒的。”二哥鍾承銳推了推眼鏡,一看就是一副奸詐狡猾的樣子,鍾瑜最不瞭解了,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口口聲聲的說他是好男人,他要是好男人她就把自己眼珠子挖出來當氣球踩。她又看了看旁邊淡笑不語的大哥鍾承榮,靠,這人標準的地產商,人品怎麼樣也就不用她多說了。
不過話說到紀委,她還真的是犯難,她就是開著華晨寶馬也是要去喝茶的,她一個月三千五百塊的工資啊,別說寶馬,就是寶驢都很難養得起。
為了不惹老爺子生氣,保住自己在法院的清白背景,她特意畫了一個淑女裝,穿了一襲白裙,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翩翩裙袂擺動著也著實是個讓人心旌搖曳的可人兒。
鍾承譯手放在兜裡嘖嘖了兩聲,“我們家鍾瑜不開口說話就是一百分啊。”
“鍾老三”她大喝一聲,三步並兩步的就從樓上衝下來,剛要發作就聽見鍾天成大聲的咳嗽了一聲,鍾瑜立刻收斂了。
“我就說嘛,光看就是滿分,一張嘴就剩60分了,一抬腿就剩30分了。”鍾瑜是有功夫的,在這個家裡絕對是武林高手,三個哥哥也都要甘拜下風,那無比彪悍的下劈確實一般男人都會見之色變。
鍾瑜是敢怒不敢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上午她一個上訴的案子當事人過來調解,這一折騰就快要十點了,本來不想去了,就說自己開庭沒時間,可是想著鍾天成的面色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小張,你趕快打個調解協議讓李庭長簽發,然後讓他們簽字畫押,別睡一宿又反悔了。”她在書記員的耳邊小聲的囑咐,“我先走了,有點兒事情。”
鍾瑜這兩年上班的時候都是坐出租,然後在街口的公交站下車,然後走到法院來,就說自己是坐公交來的。好車不敢開,怕暴露身份,破車自己又開不慣。這會兒時間已經快到了,就說錦悅離中院不遠也要十幾分鐘的車程,想了想她換下了制服開著警車就去了。
錦悅這個地方她不熟,不像他的哥哥們經常的應酬,她比較簡單,可能是一個人在國外艱苦生活的緣故,她不太上層,朋友也都很普通,這個地方除了親戚和閨蜜,很少有人認識她。
進了餐廳她就找到了約定的位置,對面坐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據說是個官二代,穿著一身的粉襯衣,唇紅齒白的,鍾瑜不喜歡這個型別的,她環視了一下餐廳,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人,她敢肯定這裡面肯定有鍾家的眼線。她心裡恨恨的,臉上卻掛著笑。
“林先生,是嗎?”
得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