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哨音響起來,這是集合的哨音。所有的人一邊整理著裝一邊齊刷刷地跑向各自的排裡。
學生們等待著晚上的訓練。在他們看來,晚上的訓練較之白天的訓練早已降低了十的數量級的程度了,所以他們一點也不為接下來的訓練為難或是發出任何怨言。然而,今晚,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教官給他們每人嘴上抹了一抹比蜜還要甜的好訊息,那就是:今晚不用訓練!要知道,其他連的苦*學生仍要或是已在苦*地訓練了。
“啊啊啊!”、“太好啦!”、“教官萬歲!”等等歡呼聲在像受到驚嚇的蟻群一樣散開的學生裡瀰漫開來。
一排排認識的學生走在返回宿舍的小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的,美好的氛圍堪稱春遊。
“你說今天教官是中獎了嗎?怎麼這麼好心放我們回去?”培凡的耳邊又響起了那個不肯報出名只肯報出姓的鄭某的聲音。
“呃,我覺得他應該是遇到了比中獎還要開心的事”她不知怎麼回答他,其實對於突然闖進她的世界的男生,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他們,就好像身上的某個器官被暫時鎖住了般,動彈不了,但也靜止不下來,比如大腦。
“哎你說那男生總找你說話,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宿舍裡,儀琳湊到培凡身邊,若有所思地問到。
“去!說個話就有意思了?那你對我是不是也有意思哇?”培凡把手裡的公仔扔向她,好氣又好笑地回擊。“誒?不對啊,儀琳,你今天下午跟宋教官的對白可著實讓人覺得不對勁啊,說!怎麼回事?”在培凡問完儀琳這個很多人都想一探究竟的問題後,亦瞳和文書也趕緊湊了過來,想要細聽當事者的辯解。
“一邊去!一邊去!誰知道那老變態怎麼回事?”儀琳趕緊走開了,心虛的她還把手捂在了胸口上。而這一幕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亦瞳,你應該知道什麼吧?說!”培凡和文書又把目標轉移到亦瞳身上。
“不!It’snoneofmybusiness!”說完她也趕緊跳開了。
“嗯,肯定都有事兒!”剩下培凡和文書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齊聲說道。“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清楚明瞭的!哈哈吼吼!”這是來自她們兩個內心的聲音。
2010。9。18茂密蔥鬱的大樹死一般的寂靜,枝頭的葉子紋絲不動,在直射的太陽光下悄悄地垂下了腦袋,一片貼著一片,黏成了一團。如此毒辣的陽光,像是要把整片大地上的生靈給一個個炙烤至融化了。
一飯門前的三個排的學生就像地球這架烤爐上的主食。他們整齊地排開於燒烤板上,默默地接受太陽光的“洗禮”。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又犯了什麼“罪”而受罰的結果,而是從今天起,每天早上集合後都要先站上至少半個小時的軍姿。
“有人已經動了啊。”孫權一邊捋著他的袖子一邊在三排男生附近溜達著。他有個不知是優點還是缺點還是都沒關係的小癖好,他總喜歡將捋得已經夠整齊的袖子一遍遍的捋下來再捋上去,好像永遠也不滿意袖子折邊的寬度和高度。
“不要動啊!再動就真的要做俯臥撐了啊。”他總喜歡用俯臥撐作震懾三排學生的利器。而每當學生們聽見他這麼說,心裡就更加不平靜了,變得心煩意亂、站立不安。
“孫教官,please,你不開口就是最好的狀態了。”這是大多數學生的心聲。
培凡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後頸上像是有個小水龍頭,正在嘩啦啦地往整個後背淌著水,還是熱水癢癢的感覺讓她覺得有千萬只蚊子在叮她。還有那靠得緊緊的彷彿已被釘在了一起的雙腿和雙臂,已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好像多動一下就會聽到骨頭由裡及外碎裂的聲音。
“這是什麼軍訓吶!竟讓人遭罪來了!”她在心裡抱怨,但苦於眼前沒有教官的身影,她只能不好意思地對著前面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同學並把她想象成教官然後一陣狂罵了。
“好了,大家活動一下,我們接下來準備做齊步走和正步走訓練。”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排吳教官的聲音動聽地響起來了。
“別動!你們是一排的嗎?”正當二排的學生跟著一排的同學一起邊呻吟邊踢腿甩臂的時候,宋教官凶煞的模樣終於又露了出來。嚇得他們連表現不滿情緒的機會都來不及把握就趕緊又恢復軍姿了。
而三排這邊已有人笑得不行了,當然是在心裡偷偷的笑。三排的學生因距一排相對較遠,所以很清楚吳教官的命令只是對一排的學生說的。可是雖然三排的學生沒有發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