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卻不敢笑很是憋屈的臉,移動目光,落在湮兒無限自責的臉上,“尚冰,讓他們都退了吧。”
遂牽著湮兒,徑自離開練脞個“事故災難地”。
徐徐春風迎面吹來,撩動的青絲閒適的落在肩頭,兩人並肩站立著,後方高樓牌匾上刻著三個金漆大字“藏經閣”。
這是整個皇城最高的閣樓,從這裡望去,皇城全景盡收眼底,瑰麗壯觀。
“你剛才沒摔著吧?”湮兒側過頭,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這麼高的臺階,摔了應該會有點事的吧。
“你還好意思問?朕的臉被你丟大了。”
“又沒人敢嘲笑你,不是還有我陪著你一起丟嗎。”
“你是丟人丟習慣了,朕跟你不一樣。”手指在她腦門上輕叩,淡淡的梅花印襯的她更加嫵媚誘人。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朕想把朕的過去告訴你。”
兩個人同樣的跳躍性思維,看上去答非所問,實則是直中要點。
湮兒抬眸,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訴說,是要告訴她以前他和萱萱的故事嗎?
“四年前,朕和其他皇子一樣都喜歡逃出宮去玩,在一個青樓裡,朕認識了萱萱,那時她喬裝打扮成了館裡的小廝,竟膽大的跟客人們比起了酒量來,後來是朕幫她解了圍,一來二去,朕便喜歡上了她,她有著與別人不同的異域風情,奇特的氣質很容易將人吸引住,也是在那一年,朕的父皇去世了,朕順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那時,朕無權無勢,朝中權利都掌握在太后和你爹乾瑾瑜手中,朕要立萱萱為後,他們不肯,暗中竟派人殺了她,說是什麼為朕好,呵呵,你說可不可笑?”雲燁霖苦笑的看著遠方的天空,眸底是道不盡的落寞,沒有隱藏,卻是這般深刻。
“是太后和我爹殺了她?”湮兒蹙眉,帝王權利之下,人命就這麼死不足惜嗎?
“是,所以朕恨他們”雲燁霖微眯著眼睛,“直到有一天,朕遇見了影,呵,朕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哭,他的眼睛很特別,是銀色的,那日下著雨,朕竟然也莫名的跟著他一起哭了。”
“你們兩個抱著一起哭?”湮兒嘴角眼角抽搐著,雖然聽著有些傷感,可是,一想到他和習影陌抱頭痛哭的樣子,那是多麼壯觀的景象啊!
她承認,聽著他悲壯的故事,她有點想笑了
“後來呢?”。
“後來,他助朕奪權,朕幫他尋人。”
“尋人?尋誰?”
“他的師兄司雪衣。”
“雪衣大哥?那他哭也是因為雪衣大哥?”
“雪衣大哥?你倒是叫的挺親切的。”雲燁霖側頭垂眸看著低他一頭的湮兒。
“叫順口了嘛。”湮兒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假裝著欣賞偌大莊嚴的皇城。
“順口了就把它改回來!”
“好啦,知道了。”湮兒不悅的努嘴,霸道的人,不解釋!
“朕的故事說完了,你也該把你和煜親王的事給朕交待清楚了吧,還有那個叫馮宏的”雲燁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清澈的水眸直視著他。
呃
她跟馮宏的故事倒是有,只不過是前世的,這要怎麼說呢?至於和煜親王的事,則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的,這個又要她怎麼說呢?
“我和煜親王之間是清白的,自從入了宮就和他斷了聯絡了,至於馮宏,其實他是相府裡的一條狗,我很喜歡他,結果他跟一隻母狗私奔了,害我傷心了好久。”湮兒耷拉著臉,看上去要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就差擠出幾滴眼淚來渲染了。
“你把朕當三歲小孩了?這種謊話也敢說給朕聽?”雲燁霖眸色直接降為零度,冷冷的鎖著湮兒嬌俏略帶著苦澀的臉。
“哪敢吶,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就算了。”
“朕都對你坦誠相待了,你還不肯跟朕說實話?”雲燁霖長眸眯成一條縫,拽過湮兒的手腕,冷視著她。
“都說練脞是實話,如果你還不信,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以示清白!”湮兒倔強的眸子對上他黝黑的瞳仁。
“放開!”湮兒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就往閣樓的護欄上爬去。
“你幹什麼!”低低的斥責,將她一把拽了回來,頭上的流馮垂在髮間,一張小臉仍是慍怒著。
“好了,朕信了就是。”無奈的看著她,都以死相挾了,他還能怎麼樣。
“以後不許再懷疑我,不然,我就從此在你面前消失。”湮兒自認為她是時候放句狠話了,不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