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險要惡劣的環境下竟然能開出這麼多美麗的花,生命力果然頑強。”雲少楓貌似不像來打仗的,久居帝都的他,對這些大自然的景色充滿了感官的好奇。
“越漂亮的事物越有毒,就像女人一樣。”妖異的銀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勘探著周邊詭異的景色,“前面有瘴氣,把這個吃了。”
兩人一同含進一顆黑色藥丸,雲少楓也察覺出了周圍的異樣,警惕的眸色注意著周邊的一草一動,頗有草木皆兵的幻感。。
拾起一顆石子擲進花叢中,此花本就有毒,但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必有一物是能適應它的毒的,而此刻,花瓣上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跡,也就是說,花葉上被人覆蓋上了另一種劇毒,要想以此花救人,必須先解了花上的毒,這樣一來,耗費了時間,中毒的人怕是等不及了
“你在想什麼?”
聞言,習影陌探究的看著雲少楓,半晌才開口道,“解冷香璃的毒需要這些花做藥引,但這些花被塗上了劇毒,所以,你去摘。”
最後一句話險些讓雲少楓聽的,“你的意思是,讓我以身試毒?”
“不然呢,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和湮兒關係好,就算我解不練脞個毒,她也會給你解的。”習影陌說的有理有據。
“你的如意算盤打的還真響。”
“情況危急,你是雲蒼國的王爺,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都應該是你試毒。”
“嘖嘖嘖,你找人試毒的惡趣還沒有改變,我的少楓王爺可不是給你試藥的小白鼠。”湮兒清涼冰冷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依舊是白日裡的一襲青衣,月光下,水眸猶如熠熠星辰,燦燦生輝。
聞言,銀眸循著聲音望去,目光不是落在湮兒身上,而是落在她身旁的司雪衣身上,“你消失了兩年,竟是在她身邊陪伴了兩年。”
“你吃醋了?”湮兒眸色清冷,“恨不得想掐死我了?”
“要不是我當初手軟,你早就該死了。”
“手軟?因為你的手軟,小左子死了,還記得嗎,是你腰間的軟劍硬生生的刺穿了他的喉嚨。”湮兒額前的罌粟花瞬時開的絢爛,青衣凜動,皓腕一轉,清脆的銀鈴像死神的召喚,在萬籟俱寂的夜晚裡,勾魂奪魄般的響起。
“功夫練好了來找我報仇的?”銀眸露出一絲不屑,當年在御花園裡,他讓她練好了功夫再來找他報仇,此時銀鈴作響,難道她還單純的認為僅憑几根銀針就可以傷到他嗎?
“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拿著利劍刺穿你的喉嚨。”湮兒唇角勾笑,眸底卻冷若三尺冰窟,話音一落之際,掌心處射出一道細若蠶絲的琴絃,直直的朝著習影陌的胸口飛去。
一個閃身,習影陌輕易的躲過了她的攻擊,黑衣隱沒在夜色中,唯獨一雙銀眸妖異的晃眼,驀地,眉峰微微蹙起,他的身後,恍惚間多了四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隱沒在暗處,沒有覺察到絲毫的氣息,這四人的功力,竟都在他之上!
八道琴絃齊齊向他射來,一人不敵四人,他最擅長的是毒術,此刻卻難以發揮半成的功力,手腕腳腕被琴絃生生扼住,略微的掙扎,琴絃越系越緊,幾乎嵌進了血肉裡。
雲少楓見狀,剛一邁步,腳腕已被生生的扼住不能移動,凝眉看向湮兒,神色清冷的她散發著嗜血的寒光,清澈的水眸亦是泛著血腥,朱唇輕啟,“把他們帶回去。”
“是。”雄厚有力的聲音齊齊響起,草木斑駁晃影,待身形褪去之時,四周又赫然多出了幾道人影,黑袍加身,一派肅殺,夜空裡,卻響起一道柔媚入骨的聲音,“雨魄雲魂,你們的宮主可真弱呢。”
“花千骨?”
“原來皇后娘娘還記得我啊。”
“我當然記得你,你的琳琅賭坊還有我的一半,兩年了,想必賺了不少錢吧。”湮兒唇角勾笑,忽而眼神一凜,“還有,我不是什麼皇后,喚我賀蘭湮兒便可。”
“琳琅賭坊最大的東家是皇上,即使這樣,你也想要分一杯羹嗎?”花千骨眉目盡是媚態,眸底卻是一片清冷,一襲黑衣,是不一樣的嫵媚韻味。
“生意場上,能賺錢就行,何必管合夥者是誰。至於你,枉我還欽佩你的為人,到頭來,也不過是那人的走狗而已。”湮兒嘲諷的一笑,眸中閃過幾許不屑和鄙夷。
“咳咳”習影陌重咳一聲,嘴角溢位黑血,“花千骨,別說廢話了,我中毒了。”
殺氣凝重的峽谷裡,唯獨司雪衣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看著,淡漠冰冷的神色,仿似在場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