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椅上看書,愣是威脅她下次不靠著軟墊就收回所有書籍。可是實情純瑕不能說,她親手為鴻妃倒了杯茶水,說道,“是呢,秋瑤姑姑懂的多又心細,奴婢被照顧的很好呢。”
鴻妃接過茶杯,寬心的說道,“嗯,那就好。”她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又道,“本宮難得能過來看看你,順便也問你點事情。”
“娘娘請問。”純瑕洗耳恭聽。
“宮裡已經有人謠言說你和除陛下之外的人有染,這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不僅孩子不復存在,連你也會性命不保,你要仔細的想想是否真有此事,本宮也好幫你出個應對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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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瑕緊張的說道,“宮裡都是太監,除了陛下,奴婢不可能與其他人有接觸。”轉念一想,突然回憶起在藍蝶湖遇見的那個神射手,遂慌張的說道,“陛下帶奴婢去戮遼山狩獵那時,奴婢曾在藍蝶湖見過一個神射手。”
“神射手?”鴻妃表情略帶驚詫,催問到,“那你和他可有越禮之事?”
“我和他是第一次見面,怎可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純瑕微微不悅,畢竟這樣的罪名是可恥至極的。
“那就好,本宮會想辦法平息這謠言的,你就放心吧。”話鋒一轉,鴻妃又問道,“近來是不是有很多妃嬪親近你?”
“是的,幾乎每日都會有一兩個妃嬪來看望奴婢,可自從陛下下旨沒他允許不得踏入菊歡宮後就只剩下皇后時常來了。”
鴻妃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笑道,“妃嬪們這樣盡心,必然不會是單純的看望你而已。”
“陛下已經放言奴婢沒有母憑子貴的機會,她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純瑕看了看小腹,她不過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而已,一不圖錢財,二不圖榮寵。
鴻妃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你還真是單純,她們不是怕你母憑子貴,是她們想憑你的子貴。”純瑕思忖著,鴻妃又道,“孩子是皇子,生母卻是宮女,那孩子自然要由其他妃嬪撫養。”
純瑕突然緊張的抓著鴻妃問道,“那會是誰來撫養?”
“誰受寵就是誰!”
純瑕連忙起身跪在鴻妃腳下,哀求道,“娘娘,除了你,奴婢不希望孩子落入她人之手。”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被人瞧見還得了!”鴻妃一邊責備一邊將淚眼朦朧的純瑕從地上扶起,並寬慰道,“你放心吧,這孩子不管落入誰手,都勢必倍受寵愛。”
“可是娘娘,如若奴婢生的是個女兒呢。”到那時,誰還會善待她呢。
“純瑕,你要記住,越是你信任的人,越信不得!這是後宮,離了爾虞我詐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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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妃沒有騙純瑕,她說的很對,只是純瑕太愚鈍,覺悟的太晚,以至於後來悲痛與傷害接踵而來。很久以後,純瑕想起今日的一番話,只能一笑置之。
鴻妃伸手拂去純瑕臉上的淚水,“既然擔心孩子的命運,就不要坐以待斃,你要讓她們的痴心妄想付之東流,你要為孩子拼出一條永生之路。”
“娘娘”我哽咽著,“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寧妃已經被打入冷宮,你想要孩子有所依靠,就要先在宮中立足,博得了陛下的歡心,那這一切便指日可待。”
讓她取悅慕容星曄,她辦不到,她對他恨之入骨,猙獰的恨意越凝越重,怎麼還可能強顏歡笑去博他歡心呢。
話到這,慕容星曄回來,純瑕連忙擦乾臉上的淚水,和鴻妃一同站好,恭迎。
慕容星曄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和顏悅色的來扶純瑕,連看都沒看一眼鴻妃對她道,“朕說過多少次了,不用施禮,該坐就坐,該睡就睡。”
鴻妃也不急不氣,適時的說道,“既然純瑕有陛下陪伴,那臣妾就告退了。”
慕容星曄“唔”了一聲,扶著純瑕坐好,隨手將軟墊靠在她身後,體貼的問道,“早上有沒有好好用膳?”
純瑕目送鴻妃離去,微微點頭回應慕容星曄的問話,他見她心不在焉,面色有些不自然。
純瑕想起鴻妃的話,違心的拿起茶壺為慕容星曄倒了杯茶水。
慕容星曄詫異的看著純瑕,又疑惑的看了看茶水,多半是以為她在水裡下了毒,悻悻的放下杯子,終是沒喝半口。
純瑕賭氣,端起茶水喝了個乾淨,慕容星曄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哄道,“你不是一直嚷著要去外面走走麼,朕陪你到園子裡坐坐,可好?”
聞言,秋瑤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