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一大早就跑了過來?”柔妃緊張的問道,生怕是慕容星曄駕崩的訊息。
“回,回娘娘,太醫們說陛下的病可能傳染,皇后請各宮娘娘到鳳宜宮一去。”
“傳染?!”柔妃捂嘴驚呼,她昨天也去了菊歡宮,不會這麼倒黴的被傳染上了吧?
“是的,娘娘。”
柔妃定了定神,擺手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娘娘,那趕快去鳳宜宮吧。”內侍剛走,宮女亦如忙要扶著柔妃去鳳宜宮,急急說道。
“不急,去給本宮準備洗澡水,本宮換身得體的衣裳再去。”
亦如愣了愣,連忙應聲去準備。
柔妃看了看純瑕,不悅的說道,“你也去換件乾淨的宮裝,等下隨本宮一起去趟鳳宜宮。”
純瑕連站著都吃力,柔妃竟然還要她行走,毒婦就是毒婦,骨子裡都是壞水。
柔妃收拾妥當後,帶著純瑕去了鳳宜宮,一路上行如風的架勢讓純瑕痠痛的雙腿更加難受。
純瑕本以為只有柔妃來遲,不料接二連三的妃嬪都與柔妃一樣,皆找了各種藉口解釋來晚之由。
純瑕抬眼看向皇后身旁的秋瑤姑姑,見她尚算安好,微微寬心的衝她點頭示意。聽說圓喜被派去服侍新冊封的葉才人,可純瑕搜尋了半天才發現竟然在不起眼的角落,看來這個葉才人也是個不受寵的主,萬幸的是圓喜比之前跟在寧妃身邊時要好的多,至少小臉胖了。
純瑕收回視線時,不巧撞上了鴻妃的眼,自從她流產之後,她再也沒見過鴻妃,她死死的盯著鴻妃,希望鴻妃能內疚的給她一絲回應,可鴻妃毫不迴避她的目光,也沒有半分愧疚。
淪落
純瑕想起鴻妃教過她一句話:除了自己,誰的話都不要信。恐怕這裡面也包括鴻妃吧,可是純瑕卻信了她。
事已經至此,純瑕要怨只能怨她自己,輕信於人。
皇后心煩意亂,見眾妃嬪來遲,也無心在這個時候樹威立信,示意地位高貴的幾位妃子入座,其他人按身份站好。
“想必你們也知道本宮召見你們的來意,本宮就不繞圈子了。”皇后嘆了一口氣,用袖子拭了拭眼角似有卻無的淚水,又道,“陛下近日身染頑疾,想必眾妃嬪與本宮心情一樣焦慮,但皆是有心無力,為防止病情擴大,各位妃嬪們打今日起就不要去探望陛下了。”
“是,臣妾遵命。”眾妃嬪頂著一張無比沮喪的臉,齊齊應道。
皇后心力交瘁的揮了揮手,“沒事就退下吧。”
眾妃嬪欲走,柔妃突然出聲道,“皇后娘娘,臣妾還有話說。”
眾人不解的看向柔妃,心想她又打什麼鬼主意,不料她說道,“皇后娘娘,陛下病重勢必要有人照顧,純瑕曾經也在菊歡宮裡做事,想來更瞭解陛下的衣食習慣,不如讓她去服侍陛下吧?”
純瑕面無表情,似乎在認命,可嘴角隱隱約約的笑意又不像是在怨恨。
皇后猶豫片刻,點頭答應道,“那好,就讓純瑕去服侍陛下吧。”
柔妃扭頭看向純瑕,喝令道,“還不快謝過皇后娘娘?!”
純瑕依言咬牙跪下,大聲道,“奴婢謝過皇后娘娘恩典。”
眾人散去,柔妃對純瑕冷嘲熱諷道,“好好侍奉陛下,可別在這個時候動陛下的歪腦筋。”
“奴婢謹記。”純瑕恭順著道。
收拾好東西后,純瑕拖著兩條像似殘廢的腿走到菊歡宮,她站在菊歡宮門口駐足,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柔妃還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除了殿外的幾個看守,再無他人,宮內金紗飄舞,冷清的沒有一絲人氣,只有濃濃的藥味沁在殿中徐徐四散。
賭注
純瑕一步一步走著,那些痛苦的曾經歷歷在目般的回演,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澈兒就是在這裡喪命的,她記得,清清楚楚的記得!
純瑕抑制住欲湧的淚,慢慢向內室走去,那裡,有慕容星曄給她留下的繾綣的回憶。
純瑕看著金龍騰祥的龍榻上躺著的慕容星曄,人面獸心的他演技還真是好,一點也不遜色於這後宮蛇蠍心腸的妃嬪們,她走過去道,“喂,別裝了,起來吧。”
慕容星曄一聽是純瑕的聲音,突然坐起,猛的捶肩揉腿,“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朕像個屍體似的躺了三天。”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主意?!”純瑕反問道。
“說說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慕容星曄撩起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