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曄暴怒,回身就是一記耳光,重重的打了萬戶群的臉上。
暴室一行人齊齊跪倒在地,呼吸哽在喉嚨裡,不敢吐,不敢咽,豆大的汗珠在額上湧現。
而純瑕,不由的露出一絲冷笑,萬戶群,你這個奸人,活該你也有今天。
“陛下息怒。”萬戶群對慕容星曄的暴躁昏庸習以為常,只是這一巴掌,他打的不是時,也不對人,“不知奴才做了何事惹陛下不悅?”
“還敢和朕裝傻,她們的傷藥難道不是你差人送來的麼?!”慕容星曄的目光咄咄逼人,惹他不悅,即便是心腹也沒有好下場。
萬戶群恍然大悟,慕容星曄的不滿原來是懷疑他送了傷藥給兩個賤婢,“陛下明察,奴才不曾派人給她們送過傷藥,也沒有送藥的道理。”萬戶群用眼神狠狠的颳了一眼純瑕,他要送,也是送砒霜,不然怎麼可能讓她們有機會摘髒陷害於他呢。
“啪!”慕容星曄反手又抽了純瑕一個耳光,火辣的感覺頓時漲滿她的左臉,圓喜看著她滲血的嘴角,單憑那一掌揮動的幅度就能料想到有狠。
無盡的折磨
純瑕擦了擦嘴角,冷笑著,“萬公公多此一舉了,純瑕和圓喜已經只剩下半條殘命,何苦又設計這一齣戲呢?”
“陛下,這賤人心計了得,能顛倒是非黑白,奴才懇請陛下將此事徹查到底。”萬戶群跪求道。
“萬公公能用悠悠之口撇清事實,當然也有能力毀滅證據,陛下要懲要罰的都只是純瑕而已,萬公公說不是,那就不是,不必興師動眾。”純瑕怕慕容星曄真的去徹查,立馬改了口風。
聞言,慕容星曄卻笑了,他提了提手,說道,“戶群,你起來吧。”
“謝陛下。”萬戶群衝純瑕冷哼一聲,得意的站了起來。
慕容星曄笑著走到純瑕身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著純瑕與他的眼睛對視。純瑕承認,慕容星曄的那雙眉眼確實美的不可方物,可是那神情也確實惡毒的猶如洪水猛獸。
慕容星曄緩了緩,說道,“朕怎麼就忘了,你有膽量辱沒朕,就應該有膽量欺瞞朕,你不想讓朕徹查,朕就非查不可!”慕容星曄甩開純瑕,揚袖而去,萬戶群慢下幾步,對純瑕丟出一句話,“當日沒設法讓陛下將你們杖斃,實在是我太過仁慈了!”
哼,奸人也會講仁慈,真是笑話,純瑕暗暗腹誹,卻不敢再得罪萬戶群,上次因為頂撞了他幾句,他就一直懷恨在心,試機想除掉純瑕,若此時繼續迎風而上,無疑是加速她和圓喜的死期。
萬戶群離去,圓喜的手停在純瑕左臉頰處不敢觸碰,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本來純瑕臉上痛痛就算了,見圓喜哭,她的心也跟著疼了。
“好圓喜,你別哭,我沒事,真的沒事。”純瑕抱著圓喜,安慰道。
“純瑕,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圓喜摟著純瑕的肩膀,無助的痛哭了起來。
純瑕拍拍圓喜的背,無言以對。
是軟弱,是屈服,是抵抗,是對峙,都已經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想要擺脫當下的處境,不是低頭認錯,千求萬恕那麼簡單的。
失身之辱
連夜徹查,秋瑤姑姑難逃暗手,最終還是被抓到暴室與純瑕對質。
內侍搬來一方木椅,慕容星曄撩起下襟,坐下俯視著心虛的純瑕。
純瑕將頭深深的垂下,她到底還是連累的了秋瑤姑姑。
萬戶群在一旁狐假虎威,皮笑肉不笑的對秋瑤姑姑說道,“秋瑤姑姑,你也算是宮裡的老姑姑了,怎麼也跟著漠視禮數,私探罪婢呢?”
秋瑤姑姑在宮中已盡三十年,一向謹言慎行,沒想到今日卻為了純瑕和圓喜得罪了陛下。
“奴婢知錯,請陛下責罰。”秋瑤姑姑額頭緊緊貼在冰冷的地面上,話音微顫。
“朕還奇怪呢,為何宮裡的奴婢都越來越目中無人不識禮數,原來是你這指導官就沒把禮數學好才會上樑不正下樑歪!”慕容星曄把玩著腰上的番釋玉佩的流蘇,冷冷說道。
“陛下,依奴才之間,應該將秋瑤姑姑送到刑部處置。”萬戶群煽風點火,慫恿道。
刑部尚書與萬戶群暗中勾結人盡皆知,秋瑤姑姑到了那,肯定不會活著回來!純瑕急忙跪走到慕容星曄腳下,低聲下氣的哀求道,“陛下,一切都是因奴婢而起,奴婢願意一概承擔,請陛下放過秋瑤姑姑吧。”
“你身上已經揹負了幾條人命了,你還有什麼可以拿來承擔?”
純瑕看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