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瑕欠身行禮,慕容星曄卻冷聲道:“跪下!”
純瑕跪下,垂著雙眸,不去看慕容星曄陰暗的臉孔。
慕容星曄發出一絲嗤笑,舉著玉鐲走到純瑕跟前,“看來朕打你還是對的。你竟然將朕送你的玉鐲隨便給了奴才,你還真是恃寵而驕。”
繞心
純瑕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隨便慕容星曄說什麼。
恰是這樣的態度,讓慕容星曄更為惱火,他心疼她,可她呢,她有想過他的感受麼?永遠一副清高的樣子,拒他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手!”慕容星曄口氣冷漠的說道。
純瑕依舊垂著眼,抬起手舉過頭頂。慕容星曄捏著那隻手背泛紅的手,雖心疼卻毫不留情的將玉鐲重新套在她手上。
純瑕痛的直抽氣,明知道可以用絲絹帶上玉鐲而不傷害自己,可她卻不想說。
純瑕要疼,要痛,這樣才能牢牢的記住身前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埋在她骨子裡的傷害。
慕容星曄揉撫著那雙通紅的柔荑,手腕上的疤痕還清晰的橫亙在那裡,他給了純瑕無盡的折磨傷害,她亦還了他無期的蝕心之痛。
“都退下。”慕容星曄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道。
眾人面面相覷,無聲退到殿外。
輕渺的薰香瀰漫不散,慕容星曄拉起純瑕,伸手將她抱起,清冷的目光再無以往的溫柔,嗜血的暴戾又重現眼底。
純瑕的心臟開始加快跳動,她乖順的待在慕容星曄的懷抱裡,餘光掃到了漸漸逼近的床榻。
慕容星曄行至床邊,將純瑕輕輕的放在被上,紗帳中的香氣滿是他最貪戀的味道,他慢條斯理的解開純瑕衣上的絲帶,冰冷的眼眸夾帶著不怒而威的霸氣。
純瑕猛然按住被扯開的衣帶,看向窗外道:“陛下,時候還早”
慕容星曄拿開純瑕的手,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純瑕便倔強的再次隻手擋住胸口,慕容星曄目光一凜,伸手的撕裂純瑕的衣裳,粗魯的吻上她的肩膀。
純瑕渾身顫慄,明明已經對慕容星曄熟悉到不行,卻莫名的發出抗拒。
慕容星曄的吻,細密而野蠻,像暴徒一樣在純瑕的肌膚上游走,他在她的肩上,胸上,腰上,落下了一處處殷紅的印記,他要她永遠記住,她是誰的女人。
純瑕空洞了三年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回應,她羞於自己的表現,恨自己的放蕩,就這樣被慕容星曄所點燃。
依依
慕容星曄上下齊手,揉捏著,輕撫著,沒有言語的交流,沒有眼神的溝通,只有身體的索取。
純瑕有一瞬的酥麻感在體內流竄,彷佛是跳動的樂章,一曲而鳴,伴隨著自嘲的痛恨在心裡滋滋生長,令她不齒。
春風一度,慕容星曄將純瑕的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熾熱的體溫緊緊貼著她的嬌膚,強勁有力的心跳繚繞在她耳邊,純瑕閉上眼,便能回想起剛剛的纏綿悱惻、痴纏不休,剛剛退去的潮|紅再次浮上臉面,兩人無聲的喘息,在沉默中想著各自的心事。
玉鐲一事平息後,被慕容星曄捧在掌心的思嬪和凌貴人,皆是一面榮光,一面慘淡,榮光的是慕容星曄的寵溺,慘淡的是後宮難防的毒手。
純瑕避門不擾他人,也漸漸被人遺忘在不受寵的行列裡。
“依依,來,吃飯嘍。”小賢子將準備好的菜葉放到小兔子“依依”面前,蹲在地上哄道。
純瑕好笑的看著小賢子,幾步走過去,“‘依依’我可是要送人的,你別養出感情來,到時就算哭鼻子別說我也不心軟。”
小賢子起身小聲道:“主子,您要把‘依依’送哪去?”
純瑕用絲絹掩著嘴笑著,走到‘依依’旁邊,蹲下身撫著它柔順的絨毛,“送給蘊貴嬪。”
“不行。”小賢子一急,沒大沒小的出口阻攔道。
純瑕抬眸看向他,“怎麼不行?”
小賢子口氣軟下來,弱弱的說道:“主子,蘊貴嬪什麼脾氣啊,動起火來能把‘依依’的活剝了,這麼可愛的小東西,您怎麼捨得將它送去受罪啊?!”
純瑕拾起一片菜葉喂入‘依依’口中,緩緩道:“我相信蘊貴嬪並非是那般殘忍之人,她定會比我還要愛護這個小東西。”
小賢子見純瑕心意已決,便不再看口說什麼,只是嘟著嘴,與‘依依’做最後的告別。
葉芷為純瑕披上綾紗,整理著她的頭飾,問道:“主子為何非要去討好蘊貴嬪呢?”
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