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曲界的目光在她二人臉上輾轉,難道還是親姐妹?
蘊貴嬪見曲界盯著純瑕看個沒完,惱火的叫道:“把你骯髒的眼睛快從我姐姐身上移開,否則本宮即刻叫陛下挖了你的雙眼!”
曲界努努嘴,搖頭嘆息,這肯定不是親姐妹,看架勢就知道,純瑕可沒這撒潑的蠻樣。
蘊貴嬪見曲界搖頭晃腦,鄙夷的表情就渾身不爽,純瑕將她按坐在榻上,笑道:“消消火,曲將軍可是我的大恩人。”
聞言,曲界得意的衝蘊貴嬪挑了挑眉,好像在說,怎樣,你姐都稱我是恩人,你還不快跟著叫恩公?
蘊貴嬪鼓著腮氣不打一處來,這姓曲的小白臉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誰知道他救耍了什麼陰謀詭計成了姐姐的恩人呢?!
純瑕看著妹妹,解釋道:“姐姐離宮三年,受他照顧頗多。”說著將寵溺的目色喚作感激轉向曲界,接著道:“今後蘊貴嬪離宮,還請將軍多多照拂。”
“他?!”
“她?!”
兩人異口同聲,鄙夷的瞪了一眼對方,蘊貴嬪先開了口,“就憑他,姐姐也放心?”
純瑕但笑不語,眼神堅定認真,曲界若不能信任,還有誰值得她將妹妹託付呢?
奸細
曲界握腰間的佩劍,衝蘊貴嬪不服的吼道:“就憑本將軍,照拂你這樣的百八十來個都不成問題!”
蘊貴嬪輕哼,撇嘴道:“大話誰不會說,有本事露一手給本宮瞧瞧!”
曲界身子未動,抽劍一揮,見桌上擺放的水果紋絲未動,蘊貴嬪輕蔑的笑了起來。
曲界將劍收入劍鞘,大聲一咳,盤中的水果皆應聲裂成四瓣,而且不散不亂,在盤中呈現一朵花的形態,紅紅綠綠,甚是好看。
純瑕一愣,蘊貴嬪更是歎服不已,心底瞬間泛起一絲對曲界的傾慕來。
接著閒話家常,蘊貴嬪再不插嘴,有一眼沒一眼的看向曲界,突然覺得小白臉似乎沒那麼招人厭煩。
“轉眼數月,這仗打的真叫一個累。”曲界一手只在桌上,一手擺弄著劍上的流蘇,微感疲憊的說道。
曲界驍勇善戰,雖是第一次上陣殺敵,可就擊退了晨晏的入侵,那這話裡話外又是何意?純瑕不由靜下臉來,問道:“此話怎講?”
“後宮朝廷都有晨晏的奸細,聖旨傳下,未等我知曉,晨晏就先明瞭,你說這杖打的叫不叫一個累?”
蘊貴嬪捂唇掩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這事非同小可,若是真如曲界所言,那也太可怕了。
純瑕並不詫異,她在晨晏時就已經知道宮內有他們的奸細,只是玄威不肯說,她也無據可查。
“那你可有眉目?”純瑕道。
曲界搖搖頭,“怕是已經深藏已久,想連根抓住並非易事。”
“那可有對策?”
“有!”曲界笑著垂下眼,他這次來找純瑕,就是為了這個對策。
“是什麼?”蘊貴嬪急著問道。
曲界瞥了她一眼,“想知道?”
蘊貴嬪擰著絲絹道:“快說啊!”
“不告訴你!”
曲界摸著下頜,洋洋得意的臭模樣氣的蘊貴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噌”的從位置上竄了起來,岔岔的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小小年紀就火氣這麼大,以後還得了?!”曲界看著蘊貴嬪嘟起小嘴,惱紅的小臉,越發的想笑。
奸細
“好了,你別拿她尋開心了。”純瑕瞪了一眼曲界,又將蘊貴嬪拉坐回來,耐心的哄道:“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沒句正經的。”
這次換曲界跳腳,“我怎麼沒正經的了?”
“一個醉紅樓的老闆,能正經到哪裡去?”純瑕笑道。
聞言曲界臉色瞬變,蘊貴嬪反倒“咯咯”的笑了,“曲大將軍原來是青樓的老闆呀,真是失敬失敬。”
曲界板起臉來,剛要開口,也不知道哪個嘴巴漏風的傢伙,把慕容星曄給吹了來,他一進門見曲界一副大爺的模樣坐在桌前,純瑕和蘊貴嬪椅在軟榻上,悠閒自得的氣氛就直令他不爽。
純瑕和蘊貴嬪一同起身欠身行禮,唯有曲界還無所畏懼的坐在那裡。
慕容星曄悶著一口氣,曲界這架勢是要他給他作揖了不是,到底這曦晉的主宰是誰?
“宮闈之地,曲將軍都不知道避嫌麼?”慕容星曄怒視著曲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曲界摸了摸腰間的劍柄,抬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