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口中,辛辣的感覺順著喉嚨滑入胸腔。
純瑕哽在原地,望著曲界最後消失的地方,眼淚掉落了下來。
牡丹想解釋清純瑕對曲界的誤會,卻見純瑕垂頭走進雅閣,關上房門,不一會兒裡面間或傳來她嚶嚶哭泣的聲,那種壓抑的悲傷任誰聽了都揪心萬分。
芙蓉無顏抬首,拉著牡丹求助道:“牡丹姐,你勸勸公子,別趕我走。”
“醉紅樓的姐妹們一向上下一心,你既出賣了姐妹,就等同出賣了醉紅樓,公子不留你,我也幫不上你。”牡丹拂開芙蓉的手,任其跌坐在地,哭聲悽悽。
芙蓉受林風墨引誘,趁純瑕不備在她的薰香中動了手腳,出賣良心,被趕出醉紅樓皆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牡丹更是不會對這樣的人辯解挽留。
芙蓉走後的第二天,純瑕也悄悄離去,在寧靜的夜晚,她不辭而別,曲界坐在醉紅樓的房頂的瓦片上,目送著純瑕離去的背影,那痛苦的隱忍是月光也無法掩飾的傷愁。
有些事,已經不需要解釋。
就算純瑕解釋了,曲界還是一樣受了一身的傷。
就算曲界解釋了,純瑕還是在心底誤會過他。
離開了醉紅樓,純瑕拖著虛弱的身子無處可去,又沒有銀兩,便當掉了林風墨給她的月牙壁,來到了霧江畔的聶家村。
聶家村的人樂於助人,聽說純瑕喪夫喪女,一個人孤苦伶仃,便容她租了一間茅屋住了下來,從此她化用妹妹的名純依,過上了簡單平凡的生活。
一身粗布衣裳,頭上繫個灰色發巾,素淨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便是純瑕此時的樣子,她挎著一個空籃子正準備去村裡的菜市買菜,卻被聶媒人攔了路。
霧江畔
“我說純依,昨天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啊?”
聶媒人指的事就是替村頭的聶大柴來向純瑕提親,聶大柴個子不高,又好吃懶做,就因為這樣的壞毛病才拖到三十出頭還沒成親,一聽說村裡來了個漂亮寡婦,這有事沒事的跑去看,總是變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