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宮,風水輪流轉,保不準誰哪天就翻了船,有的人到了冷宮也有重見光明的一天,也有的人恩澤無限之時卻一不留神弄的人仰馬翻。
皇后用絲絹仔細的擦了擦手上的魚食沫,一雙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眉眼凜冽的瞥向了純瑕。
“純嬪。”
“臣妾在。”
皇后丟下手裡的絲絹,目光不善的說道:“本宮記得你剛冊封時就提醒過你,勿要恃寵而驕,今日看來,本宮的話你卻並不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明鑑,臣妾為嬪時日雖不多,但一直謹記娘娘教誨,恪盡宮規,並無半點逾越,更沒有不把娘娘放在心上。”話雖如此,可純瑕明顯沒有底氣。
皇后一挑眉,她與柔妃在宮裡相互照應,在柔妃被打入冷宮後,她曾去看過柔妃一次,聽聞柔妃是被處心積慮的純瑕設計陷害,害她在宮裡少了左膀右臂,難以下嚥這口惡氣,加上柔妃千求萬謝的請她幫忙修理純瑕,她更是要連本帶利的討上一番。
“是麼,那柔妃被打入冷宮又是因誰而起?”
“回皇后娘娘,柔妃娘娘完全是咎由自取,她能有今日的下場,全全是她自己多行不義,與臣妾無任何關係。”
皇后拍案而起,幾步走到純瑕面前,抬起金蓮小足,惡毒的踩在了純瑕的小手指上,“純嬪再說一次,剛剛本宮聽的不是很清楚,柔妃今日下場是敗誰所賜?!”
純瑕痛的直抽冷氣,卻依舊不敢妄動,除了她自己,沒人能救她。
“說啊!說啊!”
皇后抬腳又死死的踩下去,如此反覆,純瑕咬唇忍耐,可還是痛的落下淚來。
風波
皇后越踩越用力,全身的體重都落在了右腳上,癲狂的樣子猶如得了失心瘋般令人畏懼。得了訊息的萬戶群急急趕來,瞧見皇后的失態他也愣了愣,心想這賤婢開罪的人還真是不少,不用他想辦法除之後快,就有人先幫忙出這口惡氣了。
“奴才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見萬戶群來了,微喘著停下腳,正了正衣容,重新回到軟榻上坐好。
“萬總管來的這好,替本宮盤問一下純嬪娘娘,陛下的扳指是如何被她偷走,又是如何落入宮外的!”
“皇后娘娘,有純嬪娘娘的三寸不爛之舌,怕是問不出什麼來。”
“那依萬總管之見呢?”
皇后與萬戶群相視一笑,互通寓意的點了點頭。
“正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皇后娘娘恐怕要一改母儀天下的作風,對付必要之人就要用些必要手段。”
皇后假作犯難的揉了揉太陽穴,將慕容星曄的意思轉述道:“陛下有言在先,審問出來他要親自處治純嬪,你讓本宮如何違背聖意?”
“皇后娘娘,純嬪娘娘矢口否認,態度蠻橫惡劣,奴才們有目共睹,如此枉顧您的顏面,視您的威信無存,若是這樣都不嚴加懲治,豈不助長後宮歪風邪氣?”
純瑕雙膝已經痠痛到麻木,小手指更是痛如火燒,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萬戶群都想的出來,真是人至奸則無敵。
皇后聽後拍手讚道:“萬總管所言極是,本宮若是再心寸善意,恐怕這後宮再也沒有人將本宮放在眼裡了!”皇后目色一暗,朗聲喊道:“來人,上夾棍!”
內侍小關子領命退出去,很快就捧著竹木籤夾棍回來。
“皇后娘娘要懲要罰,也要有證據不是?”
純瑕一股悶氣湧來,就算要她死,她也不能噎著一口怨氣的去死。
萬戶群笑著聳了聳肩,奸偽的說道:“純嬪娘娘,陛下的玉扳指到底是如何淪落宮外,您不是最清楚不過了麼?”
風波
“萬總管這樣問,看來是比本宮還要清楚的多!”純瑕怒目相對,萬戶群這個奸人作惡多端,天遲早要來收拾他。
“放肆!本宮命萬總管盤問你,你不老實回答,還敢出言狡辯!——小關子,夾棍伺候!”
皇后一雙眉挑的老高,那要吃人的樣子似是純瑕與她有幾輩子的恩怨一樣。
小關子應聲上前,與宮女天魚捉了純瑕的手插進竹籤中間,一人一端,猙獰的抽筋夾棍兩段的繩子。
“啊——”
純瑕仰頭驚呼,十指連心之痛撕心裂肺的貫穿五內,她眼淚決堤而出,恨意驚濤澎湃,為何她從未傷害過誰,卻屢遭殘忍荼毒,到底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皇后笑看純瑕痛苦不堪的樣子,暢快感遍佈她全身,自純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