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溫潤體貼,他這又是唱的哪齣兒?
寵溺
純瑕的舉動令慕容星曄心頭一緊,驀地痛了一下,他緩了緩,又哄道:“你兩天滴水未沾,多少也要喝一點。”
久久的無視,是純瑕對慕容星曄的唯一態度,她低頭看著纏繞著層層白紗的手腕,想不通慕容星曄又在搞什麼花樣,私用麝香一事,慕容星曄狠下黑手蹂|躪她,不可能一個晚上過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她既往不咎,這不是他的處事之道,更不是他的嗜血風格。
燭火燃盡又點,一夜的燭淚凝了厚厚的一層。
慕容星曄眸色一黯,對內室的奴才喝令道:“都跪下!”
話音未落,眾奴才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心裡莫名的不安,純瑕惹惱了慕容星曄,最後遭殃的卻是他們。
慕容星曄吃定純瑕不會為了和他制氣而連累宮人受罪,奸詐的壞笑道:“你若不肯喝,這些奴才就長跪不起。”
純瑕挑眼看了看慕容星曄,隔著兩尺的距離,驚濤駭浪的目光乍然的出現在慕容星曄的瞳孔裡,純瑕賭氣的搶過水杯,猛地的將蜂蜜水灌入口中,她喝的太急一連嗆了兩口,不停的咳了起來。
見狀,慕容星曄緊張的用袖子去擦純瑕的嘴,撫著她的背脊囑咐道:“慢點喝,慢點喝。”
眾奴才感激的看著純瑕,慕容星曄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遞給伺候在旁的葉芷,隨意丟了個眼色給跪在地上的小續子,小續子立馬樂呵呵的帶動其他奴才起了身。
純瑕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慕容星曄,似要看穿他的心一樣,她一定是在做夢吧,只有夢裡才有溫潤如玉的慕容星曄。
聽說純瑕醒了,圓喜忙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葉芷接過,看著慕容星曄專注的神情,不忍心打擾道:“陛下娘娘該服藥了。”
慕容星曄正出神,聞聲看向葉芷,擺手道:“先去拿些暖胃的紅棗粥來,藥等下再喝不遲。”
圓喜領命退下去,退致門口時,偷眼看著純瑕,衝她露出一絲欣慰的笑來。
寵溺
吃了粥,服了藥,純瑕虛弱的臉上微微有了血色。
慕容星曄清退了眾人,獨守在床邊,不言不語,只是一味的看著純瑕,那張臉,好似怎麼也看不厭,心臟一晚的跳動不安終於恢復了平靜。
純瑕起初瞥眼看著窗外的明媚,被慕容星曄看的心煩,就冷言冷語道:“純瑕若求死,陛下覺得能救活幾次?”
慕容星曄表情一沉,不安的情緒幽的綻開,他最擔心的就是純瑕再次輕生,擔心她趁著他不在的空檔再次自盡,她說的對,她若是求死,他能救活她一次兩次,卻不能每次都救活她。
慕容星曄不答反道:“純瑕,無論你想要什麼,朕都無條件滿足你,只要你說的出,朕就做的到,而朕要的,僅僅你好好的活下去陪在朕的身邊。”
純瑕冷笑,“純瑕要什麼陛下都給麼?”
“對!”慕容星曄斬釘截鐵,哪怕她說要挖了他的心,他此刻都義無反顧,因為飽嘗了失去的痛苦,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心在為誰跳動。
“呵,我要純家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陛下給的起麼?!我要我的完璧之身,陛下給的起麼?!我要澈兒死而復生,陛下又給的起麼?!”純瑕針鋒相對,句句鏗鏘的質問道,一雙清澈的眼眸犀利又認真。
“純瑕,人死不能復生,純家幾十條人命朕自然給不了,可孩子沒了,是朕欠你的,你想要,不用麝香此刻怕早就有了身孕,至於完璧之身,你本就是朕的,還你完璧,你還是要給朕的!”慕容星曄也不示弱,句句擲地有聲的反駁道。
“既然做不到,陛下就不要妄自尊大的許什麼諾,你不是聖人不是神仙,別人給不了我的,你一樣也給不了!”
“朕知道朕傷你太深,朕用以後的時月來彌補你還不行麼?”慕容星曄一臉懊悔,他在任何一個人面前都不曾這樣卑微過。
傷好了疤還在,疤消了記憶還有,有些痛是刻在心裡,烙於骨上的,怎麼可能彌補的了?
純瑕嘲諷一笑,並不回答,可答案卻在慕容星曄心裡有了數。
寵溺
純瑕的身子一天天康復起來,慕容星曄也對她放鬆了警惕,每晚擁她而眠,即便什麼都不做也會心滿意足。只是每天都要受純瑕刀剮一樣的目光,十足讓慕容星曄渾身不適。
“你打算讓我吃這東西到什麼時候,打算讓我整日躺在床上多久?”純瑕吃下慕容星曄強行塞入口中的藥丸,一雙眼兇光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