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喜的視線移致純瑕的小腹,擺出一臉關切的說道:“妹妹瞧著姐姐的肚型來看,怕是不久就要為陛下誕下個麟兒了。”
純瑕撫了撫小腹,眼中流露出不難察覺的母愛來,“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能健健康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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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只要是姐姐生的,無論男女陛下都會喜歡的不得了的。”
圓喜起身走向純瑕,葉芷警惕盯著圓喜,一旦她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她即刻就會衝過去制止她。
純瑕並不防備圓喜,任由圓喜蓮步靠近,發生了那麼多事,純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圓喜,就是想讓她知道,何為姐妹情深,純瑕再氣再怨也終究還是原諒了她。
圓喜走到貴妃椅旁,手試探的伸向純瑕的小腹,又縮回去道:“姐姐,我可以摸摸他麼?”
葉芷剛欲阻攔圓喜,卻聽到純瑕笑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圓喜看著純瑕,遲疑的問道:“真的可以麼?”
“嗯,可以。”
純瑕一把抓住圓喜的手放置在隆起小腹上,看著圓喜先是好奇後是驚訝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圓喜眸色一凜,她看著純瑕滿足的笑就噁心,為什麼純瑕不爭不搶卻什麼都能擁有,而她費盡心思也換不來慕容星曄微微一瞥?
圓喜的眼中突然風雲變化般瀰漫出陰暗的濁光來,純瑕低頭看著小腹間,她突然從頭上拔出一隻削尖的金釵,猛的向純瑕刺去,並罵道:“賤人,你的死期到了!”
與此同時,葉芷伸臂撲向圓喜,嘴裡大呼道:“來人!快來人吶!!”
純瑕猛然一驚,萬萬沒想到圓喜會毒手,她本能的護著小腹翻身欲逃,豈料圓喜用金釵狠狠刺了一下葉芷,順勢將葉芷推倒在地,瘋了一樣的扯住純瑕的衣裳,揚起手臂朝她身上刺去。
純瑕扣住圓喜的手臂,驚慌中摸索到一樣瓷器,來不及思考朝著圓喜便砸了去,圓喜機敏的偏過頭,順利奪過純瑕的攻擊,拉扯間,鋒利的金釵劃傷了純瑕的肩膀,鮮血涓涓而出,染紅了大片紗衣,葉芷連滾帶爬的起身奔來,拼命的去奪圓喜手中的金釵。
就在這時,殿門“哐”的一聲開啟,一群人飛身衝進來,三兩下將癲狂的圓喜制服。
純瑕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原地,驚魂未定的看著圓喜猖狂的臉,心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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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賢子見純瑕滿身血跡,忙差了一個內侍去請太醫,葉芷仇視的颳了一眼圓喜,轉眼對打量著純瑕的小腹,擔心的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純瑕搖搖頭,拂開葉芷,上前幾步對圓喜道:“圓喜,你三番五次對我下毒手,當真就那麼恨我麼?”
純瑕念及舊情,始終不願與圓喜恩斷義絕,可圓喜卻從來都沒有顧及過她們的情意,一切的一切都是純瑕自己在自作多情。
“是,我對你恨之入骨,你不死,陛下永遠看不到我的存在!”
圓喜被小源子和小賢子兩人雙雙扣住肩膀,死死的按在地上,嘴上卻不見絲毫的悔過。可她不懂,就算純瑕死了,她也不會扶搖直上,成為慕容星曄的最愛獨霸恩寵,這是命,也是定數。
“好,既然如此,你就等候陛下發落罷!”
純瑕對圓喜再無仁慈可言,圓喜剛剛來勢洶洶,確實要置她於死地,將心比心,她從未虧待過圓喜,更未欺弱過她半次,到頭來,純瑕作繭自縛,因為善良險些斷送了自己和胎兒的命。
“哈哈哈哈,你終於肯讓陛下賜死我了,你個毒婦,你小心生下來的是死胎啊!”
圓喜出言惡毒,簡直令人髮指,純瑕氣的渾身顫抖,她真是有眼無珠,結交了連豬狗都不如的圓喜!
“把她拖出去,我不想看她!”
純瑕伸手指向門外,再多看圓喜一眼,她非氣絕身亡不可,一群內侍領命拖著還謾罵不休的圓喜離開正殿,皆等著看她最後的下場。
純瑕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眼中淚水盈盈,葉芷扶著她坐下道:“主子別難過,咱犯不上為這種沒心的人傷心!”
“是我錯了麼?”
純瑕喃喃自語,捫心自問,她從未傷害過圓喜,為何到了今時今日,一切都變的面目全非了呢?
葉芷握緊純瑕冰涼的手指,安慰道:“主子並沒有什麼錯,不要太過自責,您還有身孕千萬不可太過傷心。”
純瑕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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