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
“那想見的人呢?”葉芷循循善誘的看著純瑕空洞的雙眼,“如果蘊貴嬪進宮來看您呢,如果她知道你淪落冷宮成了棄妃,她會怎樣,您就不想想麼?”
“蘊兒”純瑕眼波浮出不安之色,臉色白了又白,她擔心的不是成了棄妃一事,而是——“葉芷怎麼辦,曲界死的訊息怕是已經傳的滿城風雨,蘊兒一定難過死了”
葉芷頹喪的嘆氣,敢情她說了半天,純瑕擔心的還是別人,“主子,你若是真的擔心蘊貴嬪,就想辦法離開冷宮,重新俘獲陛下的心,只有這樣,你才是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呵!”
一聲嗤笑從身後傳來,純瑕和葉芷一齊抬頭看去,一個驚訝不已,一個慌忙跪拜。
“奴婢叩見珍淑儀。”
葉芷將頭緊緊貼著地面,昔日同房而眠的人,現在一身尊貴,盛氣凌人的站在面前,她不得不卑躬屈膝,唯唯諾諾。
“剛剛本宮聽你在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可是教唆純妃姐姐東山再起?”
純瑕看著圓喜驕縱的模樣,不由露出一絲苦笑,沒有她,她也照樣成了寵妃,原來葉芷支吾不言的事情,就是圓喜成了珍淑儀。
“奴婢,只不過是不過是”
葉芷駭的不敢抬頭,圓喜自從成了珍淑儀後,整個人都變了,她比當年的寧妃還要做作,比任何一個妃子都要狠辣,蘇妃幾次想要整治她,卻挨著慕容星曄有意偏護而不敢責罰。
圓喜擺弄著琳琅的丹寇,濃豔的裝束遮蔽了原有的臉,像一隻鬼剎般挑眉問道:“是什麼?”
純瑕看著咄咄逼人的圓喜,即便她飛上了枝頭,想來向她示威,可何苦為難葉芷呢,“葉芷不過是隨口一說”
“放肆!本宮問的是葉芷,不是問你,純妃娘娘!”
圓喜滿目兇光,簡直讓純瑕無法與昔日的她聯絡到一起,不過是換了身華麗的衣裳,難道心也跟著換了麼?
圓喜哦了一聲,假作恍然道:“你不開口本宮倒是忘了,純妃娘娘現在是陛下的棄妃,按律是不是該給本宮行個禮?”
冷宮
葉芷自己受圓喜的欺負也就算了,可她不能容忍圓喜這樣折辱純瑕,不由的開口道:“珍淑儀,純妃娘娘待你不薄,你這樣對她,良心何在?!”
“啪!”的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葉芷的臉上,通紅的指印頃刻間附在那白皙的小臉上,純瑕挺身護在葉芷身前,還是晚了一步擋下那狠辣的一掌,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恭順道:“珍淑儀別為了臣妾大動肝火,臣妾行禮便是。”
圓喜抱臂看著純瑕,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純瑕起身,行禮,下跪,叩拜,在圓喜面前放棄了最後一絲尊嚴的說道:“臣妾拜見珍淑儀。”
“呵呵,呵呵~~”圓喜暢快的大笑了出來,滿頭的首飾隨著她狂顫的身子搖晃不定,她得意了很久才止住笑聲道:“純瑕,你別怪本宮,本宮不過是想讓大家各歸各位罷了!”
純瑕的表情從一而終,對圓喜的話絲毫不敢興趣,而圓喜卻不悅的繼續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樣說?”
純瑕叩一叩頭道:“珍淑儀這樣說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臣妾不敢造次多問。”
圓喜的眉毛擰在一起,故意嘲諷道:“姐姐到了如斯田地,還是這般牙尖嘴利,死性不改!”
純瑕氣的雙手發抖,可還是鎮定自若的說道:“珍淑儀教訓的是。”
“哼!純瑕,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若不是我,你會有今天麼?”圓喜整理了一下發鬢和儀容,用一眼的鄙夷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的鼻子很靈敏,能識別百種不同的香味,尤其是陛下身上的。”
見純瑕一臉不解和疑惑,圓喜得意的說道:“實話告訴你罷,那日在御花園,我是聞到了陛下身上的味道才會與你說出那樣的話來。”話到一半,圓喜切齒道:“只是我沒想到你會說出那樣忤逆的話,害我陪你被陛下一同責罰,還險些丟了性命!”
圓喜想起那天的是還氣不打一處來,氣的嫣紅的臉頰更是紅上加紅。
冷宮
純瑕和身後的葉芷表情像吞了什麼一樣,噎的說不出話來,純瑕怔忡的看著圓喜,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那天,你是故意要引陛下注意的?”
“沒錯!若不是你,我的計劃就成功了!”圓喜用手指重重的戳著純瑕的額頭,狠狠的說道,“你害的我陪你受了那麼多苦,遭了那麼多罪,你得寵了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