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所以想麻醉自己。卡,最後還是歐之洋替她收的。幾個月來,她一直沒有想到過它。
而現在,電光石火之間,她覺得躺在保險箱裡的那張卡,就像潘多拉的盒子,雖危機四伏,卻有著無比致命的誘惑。歐之洋硬塞給她的門卡,也放在她的錢包裡,一切好像這樣地順理成章。
她到底應不應該去看一看,這張神秘的銀行卡呢?也許能給陷入困頓中的兩個人一點幫助。
一直到熄燈睡覺,她的腦海裡仍然糾結著這樣一個問題。
36。…第三十七章、心魔
每個週末,兩個人會商量好去一起去郊遊、逛街,或者單獨行動——易楚楚去上個瑜伽課程,高明則去附近網咖上上網,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可是,這一次的週末,似乎計劃什麼活動都有點怪異。都說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是,口袋空空的感覺,不是那些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所能體會的。
懶覺一睡就快到十一點,易楚楚舒展了一下身子,睡眼惺鬆地說:“高明,起來吧,今天要洗被套,順便把席子擦洗一下。”
“好。我來做中飯想吃什麼?”
還能想吃什麼?今天只能吃雞蛋麵條了。易楚楚心裡嘀咕了一句,嘴上說:“隨便。”
高明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其實他早就盤算好了,今天不吃麵條,今天吃麵疙瘩。
易楚楚一邊忙著拆床單被套,送進洗衣機,一邊想:早知道,真不應該把那張中行的存摺留在御景。那存摺是買房打款時按開發商的要求辦的,上面是自己的名字,歐之洋會時不時地轉些錢進去。易楚楚在省歌舞團打零工,掙的錢只夠平時的零花,根本存不下來。所以那天收拾細軟時,覺得這張存摺上的3萬多塊錢都是歐之洋的,就頭腦一熱,連同房門鑰匙一起壓在書桌上的信封上了。當時是有壯士扼腕的決然,卻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般境地。
歌舞團開工資也要在下月初,廖廖千餘元,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下個星期就開始彩排了,八月份公演後才能拿到演出酬勞,所以無論如何,得堅持下去。
要不讓高明打個電話給陸總,先預付一部分,不就解決眼前的問題了嗎?應該不是個很過分的要求吧。
高明在廚房裡鼓搗了一陣。然後大聲問:“楚楚,能開飯了嗎?”
“開吧,我餓死了!”
不一會,兩碗看著紅紅綠綠、聞著香噴噴的東東端上來了。易楚楚看不像麵條,用筷子一撥拉:“咦,這是什麼呀?”
高明得意地擦了一把汗,嘴巴呶了一下,示意她先嚐嘗看。易楚楚就夾出一塊東西,仔細地看了看:這是一個長條形狀的麵糰,淡綠色的,咬了口,挺有韌勁,麵湯裡還有小塊的番茄、細長的青菜葉,還有切得碎碎的榨菜看著都有食慾。
“好吃啊!這到底是什麼?”易楚楚忙中偷閒地問道。
“見識到了吧,這叫‘貓耳朵’,因為揪出來的面塊形似貓耳而得名,是跟我一個江蘇的大學校友學的。不錯吧,又有賣相,又美味無比!”還是一臉得意相。
“那這個‘耳朵’怎麼是綠色的呢?”
“笨!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我加了一點水彩顏料!”
易楚楚聞言大驚失色:“什麼?顏料!咳呃,不對呀,家裡沒有水彩顏料啊。”
見高明掩不住狡黠地笑,易楚楚反應過來,又上了他的當了:“你!”放下筷子,就撲過去撓癢癢。這可是她的獨門絕招。跟高明比什麼都不行,唯獨這一招,一試就靈。
“繞了我吧。我交待,我老實交待!是用青菜汁染的以後你要什麼顏色,都行!”
兩人鬧了一陣,這才重新坐好,享用他們的午餐。高明就有這個本事,能讓她開心地笑,哪怕前一秒眼裡還噙著淚花,心裡還密佈陰雲。
趁著心情比較好,易楚楚很隨意地說:“高明,你給陸總打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提前把錢打給你?”
高明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頭:“楚楚,這筆錢,陸總能夠這麼爽快地還給我,而且還是全款,本身就是個奇蹟,我
開不了這個口!”
易楚楚大眼睛眨啊眨地,眼神漸漸地暗淡下去:“我知道。可是,我們都快揭不開鍋了,陸總哪怕先打一部分,也能解決燃眉之急啊!”
高明不說話了。他低著頭,呼啦啦地往嘴裡倒完最後一口麵湯,碗一推,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好吧,我試試。”
他撥通了陸中森的手機。陸總可能也在吃飯,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