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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然兒果然適合黑衣啊。”
月光下,花莫君一身鵝黃,欣然而立。若說那襲鵝黃在白日,是初春吐蕊,芬芳柔嫩的花朵,那這黑夜之中,它便似一抹浮動暗香,隱隱綽綽,勾人魂魄。
“花樓主。深夜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紅髮沉沉,應著一縷輕風淺淺一揚,祝然凝著眸,毫不客氣地瞪著花莫君。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所以特來找小然兒促膝長談~”
小然兒祝然注視著花莫君臉上礙眼的笑容,只覺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他手下微動,正欲發射手邊的暗器,誰知,花莫君卻如影隨形,轉瞬靠在了他身前。
香肩半露,胸口微敞,隱隱春色,欲露未露。白日裡那不染塵埃,恍若謫仙的男子突然在黑夜裡化身成為妖孽,幽冥月光之下,明明相同的面貌卻如鬼魅般奪人心魄了起來。不同於鳳旭揚那種深不見底,如同無盡黑洞**的嫵媚妖嬈,花莫君的妖媚,是**。
當他注視你的時候,你會感覺有一雙手在輕撫你心底最深處的**,可能在你自己還未察覺之前,他便找到了它。他激發它,滋生它,就像是最美好的毒藥,讓人上癮,邀人沉淪。
花莫君的妖媚,足以讓任何人迷失自我,難以自持。但是,祝然顯然不是那個任何人。
“花樓主的媚功倒是出神入化。”一柄亮刀不知何時架在了花莫君的脖子上,月光落在鋒利的刀刃上,反射出縷縷幽藍的可怖光芒。顯然,如果被不慎劃到,除了流血還會有點其他副作用。
“呵呵,小然兒還真是可愛呢。”花莫君只輕輕瞥過一眼,便復又調笑起了祝然,漫不經心,似渾不將那抹藍光放在心上。
“小然兒,你就從了我吧!”祝然不料花莫君會突然飛身一撲,一個躲閃,竟叫他自刀下鑽了出來。
“花莫君!你——你——”
祝然雖然精通制器武學,但一個人一旦在某方面有卓越成就,勢必就會影響到他再另一方面的茁壯成長。所以,當花莫君將他一把按倒在床上,妖嬈的笑臉懸在上方,一雙眼睛在黑暗裡賊賊發亮的時候。祝然腦中一片混亂,什麼理智,什麼謀略通通沒有,只剩下‘是要拼命大叫’還是‘咬舌自盡’的糾纏。然而,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奇怪的聲響,隨即轟然一聲,碎石紛飛,連線隔壁房間的牆上竟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吵死了。”
此刻,洞的另一邊,一個身著內袍,長髮垂順的人正陰沉沉地盯著他們——那是一張睡夢中被吵醒而冷冽陰沉的臉。
花莫君和祝然幾乎同時打了個冷顫。但是,祝然畢竟分得清利弊狀況,當即揚聲道:“鳳公子,快把這個人扔出去!”
旁人也許不知,但祝然和鳳旭揚朝夕相處,之前更是並肩作戰了數月,自然明白,這個一直漫不經心,恍若妖孽的鳳旭揚什麼也不在意,但只有一點,就是在他睡覺的時候絕不能吵!若是不醒,或醒透倒罷了,可要是半夢半醒祝然想著,又是一個冷顫。
鳳旭揚平日本來就深不見底,而深不見底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強到**。因此,在這種半夢半醒之間,鳳旭揚往日那些憑理智剋制的實力都會爆發出來,那種情形
祝然見過一次,便不想再見第二次,因此他當即出聲叫了一遍,這看似是在求救,但卻是希望能讓鳳旭揚更清醒一些。果不其然,鳳旭揚的臉雖然依舊冰冷而陰狠,卻只是重重地吐出一個字:
“滾!”
擲地有聲,冷冽低沉,如同來自嚴冬的湖底,叫人聞之不禁徹骨一寒。
自此,鳳旭揚在花莫君心中不可動搖地奠定了絕不能惹之人排行榜的‘第二’位置。至於那第一麼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微笑知君欲誘誰(五)
翌日。
“前些日子我便想問了,怎麼好久不見小東西了?”坐在踏青的馬車上,我微有無聊地問道。
小晴剝過一枚鮮果,遞到我嘴邊道:“這些日子奴婢真是忙昏頭了,竟是把這事給忘了。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柳師父和一個叫洪無的師傅從谷外一同回來”
“洪無來了?”我微微睜開眼道。
“嗯。”小晴點了點頭,“小姐好像不意外?”
我‘呵呵’一笑,也不欲解釋:“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後來怎麼了?”
小晴應聲,繼而說道:“那時我們正好要來尋小姐。那洪師父就問了些小姐的事情,說小姐估計是要去*朝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