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會太晚。”
望著落日餘暉,我不自禁地自言自語道。
“呵呵,怎麼幾日不來,你這就成了這般空曠景象。”
無聲無息,巧笑嫣兮。一抹鵝黃姍姍,自陰影處緩步走來。
“許久不見,花樓主。”
花莫君唇角微揚,手掌一翻,一把摺扇躍然手心。精緻的白玉扇柄,綴著鮮紅流蘇,在他手中翻騰,倒似一場戲法,看得人賞心悅目。
“莫姬本是要與我一同來的,只是她前些日子和蟠龍樓的掌櫃鬧了些紛爭,實在不是很好看,我便將她禁足了。”
聽言,我倒有些為花莫姬喊冤了。那攀桃,是花莫君得罪的,花莫姬不小心自己撞了槍口,跟人叫板,卻被罪魁禍首圈禁起來教訓了
“花樓主今日前來”我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他道。
花莫君嘻然一笑:“小姐不用這般警惕,莫君今日來,是來表身份的。”
他說罷,手中的玉扇一折,挑起一塊東西,便向我這邊飛來。
明月伸手一接,攤開掌心,赫然是一枚令牌,一枚血手的令牌。
“花樓主這是”
“我啊,曾經承過淮漓的一次恩情。所以,便隨他入了血手。”花莫君邊說,邊隨意地耍玩著手中的摺扇,“他也是個性急的,才把他自己的事全盤托出,就火急燎燎地叫我過來表身份。”
握著手中的堅硬令牌,我心下明瞭。淮漓這是在告訴我,他如今身處風口浪尖,許多事情愛莫能助。如我遇事,可拿花莫君一用。
“多謝。”我向明月點了點頭,便收下了花莫君的令牌。
“呵呵,你倒是看得透他的心思,可惜,我白白做了別人的順水人情。”花莫君不鹹不淡地說道,展開了手中的羽扇,輕輕搖擺起來。
“不過,我這人,做事隨性慣了,你可不要全然信我啊。”
我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點頭道:“那是自然。”
似乎未料到我會這般回答,花莫君搖扇的動作微微一動,抬起一雙惑人妖媚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半響,他驀地笑了起來:
“呵呵,真真妙人兒啊。”
只聽‘刷’地一下,羽扇被他合在了掌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鳳眉微揚,他將扇柄輕抵在唇邊道,“我們的宮主,來了枺��丁!�
鵝黃身影說完,便翩然而去,彷彿一隻彩蝶,蹤跡難覓。
我的手下意識地落在懷中,正是放著兩枚親子墜的地方。
之後的幾日,我並沒有去尋白露,心中不知為何有一份篤定,篤定他會來找我。
大概真的是血脈相連,心意相通。
一天清晨,我開啟房門,便見一抹翠綠傲然庭中,他的髮絲依舊如雪,只是沾了好些露珠,襯得整個人晶瑩剔透,好似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吾人”
他聞到聲響,緩緩側過了頭。晶瑩的露珠,就好像水晶一般顆顆滾落。
我不知道該怎樣描述再見到他的心情。在血手時,失憶失語失明的我曾愛過他,愛過這個嗅上去好像有著冷冽香氣的男子。他很沉默,說話的語氣也沒有情感的起伏。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溫暖的人。
他為救我,以血做引,還與我換血然後,我親眼目睹他七竅流血跌入懸崖
而現在,他再出現在我面前,卻變成了我同母異父的親生兄弟
“你站在那裡不要動。”眼見他伸出手,我突然下意識地一縮。
白露微微一頓,肉色的唇下意識地抿起,道:“好。”
我緩緩自懷中拿出了君無雙交給我的親子墜,那一綠一紫的琉璃玉,仍舊敬忠職守地散發著溫度:一冷,一熱。
“白露,伸出手。”我說,手指緊緊按在冰冷的綠玉上,白露依言伸出了手。我垂下眼,緩緩將玉放在了他的掌心。
其實,我並不是不相信,只是,當綠玉落在他手心,傳來陣陣暖意後,心中才有了塵埃落定的感覺。或者說,是終於心死了
“白露,你能,給我看看你的心口麼”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些哽咽,有些酸澀。白露也沒有問,他只是沉默地掀開了蓋在心口上的衣衫。
白露的身上有很多傷痕,可是那些縱橫的醜陋傷疤下卻是一個鮮豔古老的圖騰。與枺��幕使�嘰Φ哪歉鐾及溉緋鮃徽蓿�鞘牽���謀曇�
白露曾對我說,因為他從小長得異於常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