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被幾個淫邪大漢團團圍住的紫怡宮女在見著趙公公和我後,急忙出聲求救。
眾人聞聲,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順著紫怡的目光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唉。”我輕嘆了口氣。注視著這滿園的春意盎然,落英繽紛。只覺如此良辰美景,實在是可惜,可惜了
“媚妃娘娘千歲。”趙公公是這宮中的老人,又是君無雙院裡管事的,與這位帝王寵妃自有幾分熟稔,此刻見眾人望了過來,便掐著時機攜我一同跑到跟前請安了。
“是趙公公啊。”媚妃看清來人,便懶懶地揮了揮手,算是見了禮。
趙公公見媚妃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也不甚在意,只腆著一張老臉挨在跟前恭敬地說道:
“老奴正納悶呢,昨個兒這滿院子還都是花骨朵的,今個兒怎麼就都開了。原來是娘娘今個兒要來院裡走動,這些花得了先知,爭奇鬥豔了起來。”
趙公公老臉一笑,這肉麻話也說得是自自然然。話音剛落,便見那媚妃原本薄怒的面色緩了許多。
“趙公公的嘴倒是討巧得很。”媚妃攏了攏衣袖勾唇一笑道,“只是,本宮又非那萬花之王。哪有這等能耐,能讓這滿園的花都為本宮開了。”
女子‘嗤嗤’一笑,說得漫不經心,卻叫趙公公聞言,不由臉色微變,冷汗連連。
誰人不知,自古以來,這萬花之王都是用來比喻宮中皇后的。如今,這媚妃雖盛得恩寵,可終究只是一介妃子,若他趙公公此刻順著話應承了下來,被有心人聽了去,自是對那皇后娘娘的大不敬。而此刻,若是他不應,無異於是又拂了媚妃的面子,那麼紫怡丫頭
趙公公想著,暗怪自己多嘴,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皇上駕到!”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聲吆喝,便遠見著一行人緩緩自院門口走了過來。
院內的眾人聞言,不禁都紛紛跪在了地上。只有那媚妃,站在原地,揚著嬌俏的臉龐迎接著來人。
“皇上吉祥。”
“愛妃免禮。”楠帝見著美人,不由溫柔地走上前來攙扶,形態之恩愛,可見其對媚妃的寵愛一斑。
我來這皇宮數日,並未曾真正見過楠帝。此時初見,不由下意識地打量了幾眼。
只見,那楠帝約摸有四十來歲,頭冠金冠,腳踏金靴,穿著甚是貴氣,舉手投足間,更是做足了一派富貴榮華的天家氣度。
“丞相和國師大人也在啊。”媚妃剛一起身,便見著楠帝身後站著一老一少兩人。那老人滿目蒼鬱,看上去應已年過古稀,只見他穿著一身暗色官服,額眉低垂,一副恭敬嚴謹的模樣。而站他身邊的青年,英俊儒雅,淡薄雅緻,自是君無雙無二。
媚妃見著君無雙,不由勾唇一笑,媚眼如絲地望了去。誰知,那君無雙竟是冷面冷心,對著這般的如玉美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只微微額首,便移開了目光。
媚妃見他如此不為所動,不由眼底閃過一絲憤憤。然而,稍縱即逝,再抬起眼時已然又是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了。
“愛妃平日裡不是不喜走動,今日怎麼有雅興來院裡賞花了?”楠帝微微一笑,摟著媚妃便緩緩走入了庭中。
“呵呵,臣妾也是憑著一時興頭。”媚妃鳳目一轉,正掃過一邊跪著的紫怡,再看了看一邊的君無雙和丞相後,不由嘴角微翹,對著楠帝媚聲說道,“不過,今個兒臣妾是知道了,臣妾平日實在是在宮裡走動得少了,這宮中的下人都要不識得臣妾了”
眼見著懷中女子目光黯然欲泣,楠帝不由心頭一怔:
“哼!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敢不識得朕的愛妃!莫不是當這皇家天威全是擺設麼?!”楠帝說著,一掌憤恨地拍在石桌之上,院內的眾人聞言不禁頓時寒蟬若驚。
“皇上消消氣。”媚妃微微一笑,伸出柔若無骨的玉手為楠帝撫了撫胸口道,“臣妾不過是被個丫環衝撞了幾句而已”
“一個小小的丫環竟敢衝撞朕的愛妃?!是哪個奴才,給朕拖上來!”楠帝怒斥一聲,便見原本圍著紫怡的幾名大漢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拖了上來。
紫怡何曾見過這等陣勢,心下雖不懂應付,但卻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想到此,身體便不由哆嗦了起來,雙眸含淚地看著皇上身後的自家主子,斷斷續續地喊道:
“國,國師,大人,主子救命”
楠帝見紫怡對著君無雙喚起了主子,便明白了這丫頭的來歷,原先憤怒的氣焰頓時平緩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