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了些醫術,發現家兄配製的幾味藥”
意味深長的一頓,毫無意外地看見君無雙雙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
我苦澀一笑,卻不知是為何而苦,為何而澀
是為那相似的容顏,還是為那自欺欺人的幻想
“胡小姐,你與家兄的職責,便是進宮配藥。而且,若君某未記錯,當初這進宮一事,也是二位主動要求的,並非君某所迫。”君無雙說著,白玉一般的手指便輕輕敲打起了石桌,一聲一聲,昭示著它主人心中的層層漣漪。
“的確,今次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與家兄二人急功近利,咎由自取。”我唇角微揚,話中雖是帶了笑意,並無半分親切可言,“然而,國師大人,與其煞費苦心,為我們營造一個幽靜的環境,倒不如布些鐵血侍衛,銅牆鐵壁,來的叫人安心畢竟,您終究還是需要這藥的,不是嗎?”
我言,我笑,凝望著君無雙。在看到他眸中颳起一陣風暴,卻又在時間的流走中,一點一點地歸為平靜後,我的笑意卻愈加深刻了起來
半響,君無雙低嘆一聲,淡淡地說道:
“從今起,我會派宮中最好的侍衛去你那院子的。”
不是妥協,不是理虧,只是單純的容忍和寬待。多麼可笑,多麼荒謬
我想著,竟是無法再笑出一絲一毫。
在來之前,我便翻看了玉無殤平日經常查閱的幾本醫書,對於此次所制之藥,我心中也有了一個大概:
一味能解人攝魂、失憶之毒的藥。
在得知這個結果後,我不是沒有驚訝,不是沒有因此將君無雙與尹安聯想在一起,只是
我眸中一暗,腦海中不其然的劃過玉無殤為我擋去那一劍的情景
“國師大人”我喚,緩緩抬起頭注視起了面前的君無雙。
胸口這異樣的複雜情緒是什麼?我不知,也不想再知了
淺淺一笑,我聽見自己在說:
“希望您從今以後,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麼?
君無雙想著,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身邊的石凳上。
那女子臨走前的話和眼神,彷彿是一個烙印,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上。
明明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無禮粗鄙的山野女子,可自己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在意?心中那麼不由自主的情緒又是什麼?
君無雙蹙了蹙眉,雙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心口。
這份謀生,卻又異常熟悉的躁動是什麼?
是因為那個女子嗎?
此時,院中。
“你想到回來啦。”
還未進門,便聽見一道男聲迎面砸下,若不是那語氣中太過明顯的傲慢,如此低沉磁性的嗓音,我倒不介意多聽上兩回。
自然地抬頭望去,正想吼他一聲,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
墜落的陽光打在祝然的身上,彷彿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吸引著少女的愛慕和所有貴婦的愛戀。
我微有出神的看著他,竟有些捨不得移開目光
“小姐!小姐!”正在此時,卻見小荷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怎麼了?”
這丫頭不是一向穩重的很?怎麼突然這幅模樣?
“小姐,玉公子他醒了!”
“醒了?”我一驚,臉上隨即又襲上了一抹舒心的笑意,“可算是醒了。”
“人是醒了,可這魂,我看還是沒醒透。”旭日緊隨小荷來到,嘴角一如既往的掛著一抹痞笑,“玉公子本身身子就不好,如今受了傷,更是弱不禁風。偏是這樣,剛一醒,就硬要下床尋小姐,真是不要命了。”
我聞言,不由一驚:
“無殤哥哥怎麼會這麼無理取鬧?”
“小姐?”
“算了”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說道:“旭日,你這就去請大夫再來一次。”
“是。”旭日領命,微一躬身,便離開了院子。
我也顧不得其他,便急忙遣了小荷在前頭帶路,直往玉無殤的房間跑了。
然而,就在我轉身往玉無殤的房間走去時,卻忽視了原地還有一抹豔紅傲然而立
“小祝”
站在原地的祝然身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定睛一看,卻是一身灰衣的秦凡。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