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可是少爺怎麼會看上那樣的貨色!”小晴瞥了我一眼,見我一直不發一言,幾乎口不擇言地罵起了人。
“哼,看來鳳旭揚他這次也著了道了。”祝然這幾日經過調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柳如煙和洪無見他這樣,又聽了天朝疫病的事,便留了些方子藥材趕了過去。
“那位公子能被人算計,怕是不多見。”惜字如金的白露,一反常態地加入了話題。他的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是,在他和祝然對話的過程中,我奇異地嗅出了一絲志同道合的味道。
小晴看了看聊得有些投機的祝然和白露,又看了看一邊笑得曖昧不明的淮漓,最後目光落在了我身邊的明月和流華身上,不由心中哀嘆:少爺你可要千萬爭氣啊
如今五朝硝煙四起,各國局面微妙敏感。龍如卿此時毫不掩飾地丟擲鳳旭揚成婚的訊息,意圖再明顯不過
“主子。”明月望著我,只等我的指令。
我翻過手掌,微笑地說道:“既然他為了見我,連這樣拙劣的請君入甕都使出了,那我們就去赴一赴吧。不過,在這之前”
數日後。
貝朝城門外迎來了一輛極為豪華的馬車。高大威猛的駿馬,隨便哪匹都是軍中夢寐以求的千里良駒。而駕車的馬伕,一身黑衣打扮,五官深刻,氣度不凡,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
“請留步。請出示通關文書”一時被來人架勢所壓,城門盤查的守衛口氣也不禁恭敬了起來。
黑衣車伕不發一言,沉默地遞上文書,然後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檢查文書的官員。許是被車伕的眼神盯的太不自在,檢查文書的官員的動作史無前例的迅速。
“文書沒有問題請問,車中是哪位大人”回答他的,是絕塵而去的背影和一尾飛揚黃土。
“她來了?”貝朝庭院中,龍如卿聽完忠實老僕的報告後,雲淡風輕地說道。
“是。”老僕應道。
“安頓好了麼?”
“是。”
龍如卿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太子現在在哪?”
貝朝東宮。
“香兒,吃這個。”凌白的絲絹展開,一枚枚晶瑩玉白的松子仁躺在其中,“這是宮中進貢的松子,我知你喜歡,親手剝了些。”
紫衣男子鳳眉天成,妖豔嫵媚的眼波橫動,帶著柔情似水的情懷,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子。
“太子”被稱作香兒的女子不勝嬌羞地低下頭,只露出滿面紅霞。
“只要香兒歡喜的,我都拿來給你。”他微笑著說道,黝黑深邃的雙眸,合著肩頭肆意散落的青絲長髮,媚意橫生,看得女子不住失神。
“皇上駕到。”一聲響亮的通傳,終於將失神的女子拉回了現實。
“兒臣(綺香)叩見陛下。”
“起來吧,起來吧,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龍如卿緩步走進大堂,正看見床前一對璧人痴痴相望,不由朗聲大笑。
“是。”綺香莞爾一笑,儀態萬千地站了起來。
“不幾日就是你們的大喜日子,準備的如何了。”龍如卿眯眼笑道。
綺香聞言,當即端莊一一報來,珍珠瑪瑙,珠寶首飾,金銀玉器,綾羅綢緞一個不缺,不是名貴的極品根本無法入她的眼。
“只是,父皇,時間倉促,我和太子的寢宮不是來不及建造麼?”綺香見龍如卿一直溫和微笑看著她,不由自覺龍如卿定是極喜歡她的,當即大著膽子,甚至連自稱也改成了‘我’,“我和太子也不貪那些俗物,想著不若在宮中尋一處建好的院子便可。”
“綺香是有哪處中意的宮殿了?”龍如卿似毫無所覺,只笑得萬分和藹地問道。
“回父皇,是玲瓏閣。”綺香美滋滋地笑道。
貝朝為萬商之首,財富自然非同一般。一直以來,貝朝皇族也不會吝於在自己皇宮修建上花費銀兩,因此,貝朝皇宮自來就極盡奢華,而那玲瓏閣更是由貝帝龍如卿少時親手設計建造,其華美程度堪稱各宮之首。
見龍如卿沒有答話,綺香抿了抿唇地道:“父皇,兒臣們是見那玲瓏閣精巧別緻,閒置實在可惜”
龍如卿微笑地做了個手勢,示意綺香不用多言。
“綺香說的沒錯,寡人會考慮的。”龍如卿頓了頓道,“時候不早了,寡人還有話與太子說,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是。”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答覆,但貝帝逐客令已下,綺香臉上掛起一個端莊優雅的笑,有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