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荷我”小荷說著,兩行清淚‘簌簌’落下,想再開口時,卻是哽咽著,如何也發不出聲了。
我摟著小荷,輕聲安慰著。抬起頭,卻在鳳旭揚的身後看見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魏夫子,魏塘。
本來,回到濡親王府,理當去探望一下師長。但這次回府是為了徹查尹安失蹤的事情,事出突然,又來去匆匆,竟也沒來得及與魏夫子見上一面,誰知卻是在這見上了。
“夫子,請坐,您老來此是”
“小姐。”魏塘曲身,拱手作了一揖問道,“聽說,小姐這次回府,是為了尹安尹公子失蹤的事情?”
“正是。”我點頭應道。
“小人得知,小姐詢問了善管家與那送飯的丫鬟,卻是一無所獲?”魏塘又問道。
“是的”我答著,猶疑地看了一眼魏塘。見他垂著眼,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心中一動。
“夫子可是知道,或想到些什麼?”
“老夫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夫子請說。”我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說道。
“這事還要從小姐離府說起自從小姐離了府,王府頓時冷清了不少。而尹公子他本就是一極靜的人,平日裡,也只尋些書來打發時間。老夫什麼都少,書卻是多的,有時,便尋了幾本給公子解悶,一來二去,也熟絡了些。”魏塘撫了撫鬍子繼而說道,“尹公子失蹤那日,老夫正巧去過公子的院子”
“夫子去時,可發現什麼怪事?”我問,貌似不經地睨了魏塘一眼。
“那日,老夫去時,公子似乎才起身,便由一個丫鬟領在前廳侯著。那丫鬟伺候了些時,見公子未出來,便拿了一方錦帕於我,說是晨間在自己窗臺前發現的,疑是心上人送的,帕上提了句詩,只是那丫鬟不識得字,便想問我是什麼意思。我看了那錦帕上的詩句,卻實在不像是情人間的情詩。那小丫鬟聽了解釋,只當是撿錯了別人家的東西。恰巧,公子進了屋,見了那方錦帕,卻是臉色刷白。後來,老夫與公子說什麼,公子也只是心不在焉老夫尋思著,這會不會與公子失蹤有什麼關係?”
我聽著,微微蹙起了眉。
“夫子,您可認得那丫鬟是誰?”我問。
“老夫認得,那丫鬟叫香兒。”
“香兒嗎?”我微一沉吟又問道,“夫子可記得那錦帕的樣子?”
魏塘點了點頭說道:“那錦帕角上單繡著一隻蝶。而且,老夫敢斷定,那錦帕的材質,定是雲錦。”
“夫子何以如此肯定?”
“老夫不才,早年曾遊歷過些地方。那雲錦,原是楠朝一個小村落裡的村民僥倖發現製成的,這雲錦的製法十分不同,因此觸手尤為特別,老夫見過,絕不會錯。”
我聽著,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那半截燒黑的殘布。
“夫子看看,可是這塊?”我說著,將殘布遞到了魏塘的手中。魏塘接過,細細觀察了半天后說道。
“正是這塊。”
我沉吟片刻又問道。
“夫子可還記得,那錦帕上提的詩句是什麼?”
“那詩古怪的很,老夫自然記得。那詩的上句是‘仙裙玉佩空自知’,下句是‘天上人間不相識’。”
仙裙玉佩空自知,天上人間不相識
我沉思片刻,轉頭對玉無殤說道:“無殤哥,你找兩個機靈點的家丁速回王府,通報善管家,叫她找出那個叫香兒的侍女,務必牢牢地看好了,我回去有事要問她。”
玉無殤應聲,轉身忙去了。
“許久不見,鳳兒怎的又多了一個哥哥”只聽一聲調笑,我的身邊立時多出了一個人。
我知他脾性,也懶得搭理他。一邊的小荷,看著我與鳳旭揚,卻是掩著嘴笑了起來。
“小丫頭,你笑什麼。”鳳旭揚半真半假地一惱,瞪了一眼小荷。
“呵呵小荷是笑少爺,從尹副將那知道小姐回府了,便立馬趕了過來。真見著小姐了,卻又”小荷意味深長地頓了一下。鳳旭揚聽著,收起了玩笑的笑容,看著小荷,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荷,你也別閒著了。剛才我們碰上刺客,不少家丁受了傷,無殤哥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出去幫幫忙吧。”我說,小荷‘喏’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老夫略通雌黃之術,也去幫個忙吧。”魏夫子說罷,微一作揖也離開了。
頓時,原地只剩下我和鳳旭揚兩人,相顧無言。
世人皆說,光陰如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