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展。
“把事情交給他們處理,我們畢竟幫不上什麼忙。”我說著,拍了拍秦凡的頭,他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躲開,只是“嗯”了一聲,這小傢伙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啊?
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就算是江湖聞名的毒醫聖手的弟子,玉無殤面對這場疫情卻仍是束手無策。眼見著一個又一個的病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到底是哪裡不對?
檢查了水、食物、周圍的動物卻一點眉目都沒有
“不好了,玉公子。”正當玉無殤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小廝卻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慌張?”
“玉公子,您帶來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也染了疫病了!”
一聽到這句話,玉無殤顧不得自己沒有穿鞋,赤腳便跑了出去。
“伊人!伊人”
門‘碰’地一聲被開啟,我抬起頭,卻見到衣衫不整的玉無殤出現在門前,他的臉上還有著驚魂未定的焦急。
“無殤哥?”
“你沒事?”他問,見我點了點頭,深呼了一口氣。
“是秦凡”
“他現在在哪?”玉無殤問。定了神,此時的他,焦躁不再,縱使光著雙腳行走,卻儼然與方才判若兩人。
“在房裡。”
“胡鬧。”玉無殤說著,皺起了眉,“他是病人,理應放入疫區,怎能留在這裡。”
“無殤哥,你彆著急。”我笑吟吟地說道,“據胡兒這幾天的觀察,那些病人和健康的人在一間屋子裡並不會傳染。”見他一臉狐疑,我又說道,“你看,那些病人在一樓,而我們在二樓,不是也沒有人生病嗎?”
“但是”
“無殤哥,先不說這個了。你來的正好,胡兒注意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正想跟你去說呢”
玉無殤定定地看著我,那表情就像在說:‘你說說看’。
“胡兒問了流華哥哥,發現附近感染最厲害的動物,大多都是一些吃草的動物,而且村民自家養的十個裡面佔了九個。”我頓了頓,迎上玉無殤疑惑的眼神,“其次,胡兒發現,這裡的村民,不論遇到什麼事,都會乞求天神”
“還有,無殤哥,你過來。”我拉著玉無殤的手走進了內室。此時,床上正躺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凡。
“這幾天我為了防止吃食上的傳染,吃的都是我們帶來的乾糧,水也是煮沸了之後才飲,幾日下來都相安無事。但就算這樣,秦凡還是染了病,我覺得事有蹊蹺就去問了小廝,原來秦凡這些天晚上,趁我睡了,都會去疫區幫忙”
我走上前,輕輕地拉開了秦凡的衣裳。粉白的肩膀上,攀附著一個猙獰的疤痕。
“無殤哥,你看這裡。”我指了指秦凡傷口周圍的肌膚,那裡隱隱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綠色,“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想,但是無殤哥,我想,這種綠色可能會和疫情有關。”
我曾囑咐過秦凡,要他不要吃這裡的東西,連水都不能喝,他一向都是個聽話的孩子,斷不會去吃的。如果是這樣,空氣、水和食物傳染的途徑都被切斷了,秦凡身上,我唯一能想到感染的方法,就只有傷口感染了
“我知道了,你”玉無殤說著,不覺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秦凡。
“無殤哥,請你相信胡兒,胡兒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淡淡地笑了笑。
“罷了不過,你在屋裡,還是蒙著臉,小心些總是好的。”
“好”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由於沒有找到解藥,醫師們只能根據病人反映出來的症狀開藥,無非都是些退熱、止疼的藥,只能暫時減輕痛苦,並沒有什麼大作用。
“胡兒我知道錯了”秦凡眨巴著藍色的大眼睛,笑得一臉的討好。
“知道錯了?”
“嗯嗯”秦凡趕緊點頭。
“上次你被大米砸的時候,你也說你知道錯了,然後呢?”我說著,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但手上喂藥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對不起”秦凡垂下眼睛,嘴巴仍乖巧地喝著藥。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每次做事都不考慮後果!明明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還要去,你以為你是誰?!”
“胡兒我”
“夠了!”我摔掉手上的碗,轉身欲走。
“胡兒別胡兒我知道錯了,真的”見我要走,秦凡一急,側身撲了過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