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人群中緩緩讓出一條路來,一箇中年男子緩步走上了前。
眼前的男子面色**,額頭、眼角處也無絲毫皺紋,只是一雙眼深邃滄桑,洩露了他的年歲。
他身著一身紫衣綢緞,腰佩一方流光美玉,暗色華貴,做的,是尋常中年男子的裝扮。
此人一路走來,微斂雙眸,自成一派不怒而威的嚴謹。
眼見著眾人為那紫衣男子讓路,想來,他的身份地位定是不低的。我想著,微打量了男子一眼,便側過頭,不再看他。
“這是怎麼回事?”紫衣男子走近了,一眼便年歲了那釘在人群中央,頂著滿頭大包的白衣男子,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嗚嗚嗚嗚嗚”白衣男子眼見著有人來‘關心’他,且看樣子,來人的身份地位還不低,不禁立刻眼淚汪汪地對著那人喊道,只可惜他被玉無殤制了聲,只能發出殘破的‘嗚咽’聲。
“稟大人。”只見人群中,走上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他抬眼看了我們一眼後,便在那紫衣男子耳邊嘀咕了起來。
半響之後,那小廝才作揖退下。
紫衣男子約是瞭解了個大概。看了看我一行,又看了看那白衣男子。剛想開口說話,忽然,卻聽一道亮麗的男聲突地出現,刺破了原本寂靜的空氣。
“嘖嘖嘖,本少爺莊裡的木樁,什麼時候會穿衣服,會出聲了?真是好生稀奇啊。”
那紫衣男子聞著聲音,頓時斂下了眉,一個矮身,卻是退到了一邊。
是什麼人,能讓那不怒而威的男子退到一邊?
眾人不禁噤了聲,紛紛好奇地探出了腦袋循聲看去。
只見,緩緩走來一人,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身淺棕色皮襖,一襲豔紅的狐狸皮毛悠然自領口圍至了腰間。一張白皙的臉頰稜角分明,上嵌著一雙異人的金色瞳孔,淺笑凝眸,卻散發出攝人的光芒。
一頭紅色的髮絲散漫垂下,一縷一縷,順著他臉頰的曲線伸展著,火焰般鮮豔地燃燒著。
“嗚嗚嗚嗚嗚”被說成是木樁的男子拼命叫喚起來,似乎是在告訴面前的少年,他不是根木樁,而是一個人。
然而,在場的人,自那少年出現後,就再沒有一個人去看那男子一眼了,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根木樁而已
金眸。紅髮。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就是祝氏山莊莊主的標誌。是莊主,而不是少莊主。
只要稍微瞭解一點製品業的人都會知道:
近幾年,祝氏山莊出了一個軍火神童。
他十歲時,就能將看過,哪怕只是一眼的兵器,絲毫不差地製作出來。短短數年內,他不公研發了數十種新型的器具,更是早早接替了他父親的職位,成為了祝氏山莊歷史上最年輕的莊主。
傳言,他深得曦帝的寵愛,甚至勝過了幾位皇子。曦帝更是曾戲言,要將曦朝一半的江山贈予他。
然而,暫不論那些傳言如何。
就光是這麼一個祝氏山莊的勢力,在華陸大地上,要惹它,還是要掂掂自己分量的。
那根會穿衣服,會說話的木樁,在眾人頗有些同情的目光下,被下人移到了後院。
莊主美其名曰:”歸位。“
練手的靶子突然沒了,泰凡和玉無殤落了無聊,便走到了我身邊。看那兩人戀戀不捨的神情,似乎是‘意猶未盡’。
”胡兒”泰凡偎到我身邊,開口喚道。
我看著他,唇角剛一微揚,側身卻是一僵,一束‘熾熱’的目光定定落在了我的身上。
少年就這麼瞪著我,蹙著一雙劍眉,眼裡滿是不滿和控訴。
我認識他嗎?我想著,微微一愣,卻就這麼直直地望進那雙金色的瞳孔之中。
炙熱,無畏,驕傲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火,熱烈得叫人無法忽略
這樣被人瞪著,怎麼感覺,好熟悉
“這位兄臺。”我上前一步,看著紅髮少年說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話音剛落,那少年看著我眼神裡,卻是怒氣更威,直瞪著我心裡發毛。
“兄”我的‘臺’字還未說出口,唇上卻忽的一熱。紅髮少年的臉,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在我的眼前驟然放大
風一動不動,樹一動不動,人,一動不動
“小豬?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祝然!”
“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