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璞善堯進門,少爺就一臉陰鬱,這璞善堯,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小荷這般想著,說話不免帶了刺,對璞善堯的態度也極是輕慢。
“名字俗氣怎麼了?要知道,這裘富貴之所以能在江湖上有個鬼財手的名號,沒些真功夫,光靠吹,是吹不出來的!”秦凡說著,翹了翹腿,頗為得意地說道,“要知道,他自小就有算術的天賦,還未成年,就能做得一手好賬。這還不算,據說,他十二歲那年,偶爾進得了一家瀕臨倒閉的客棧,見那老闆年紀大把,苦苦撐著店面,很少辛苦。便好心與那老闆說了幾句,幾天後,這家客棧便又生意興隆了起來”
“哼。巧合罷了。”小荷狠狠刺了秦凡一眼,酸酸地說道。
“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這鬼財手可真是一名經商奇才!他能把廢棄的東西,改了再賣出去,做到富甲一方!要說他能讓乞丐變成富商,讓富商擁有國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我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這位公子看來也是個愛商之人,若是公子對鬼財手有興趣,想與之切磋切磋,不妨到府上暫住。”璞善堯對著秦凡眯了眯眼,微笑著說道。
“璞”我微一詫異,驚愕地看向了璞善堯。
璞善堯會意一笑,低聲說道:“這裡人多嘴雜,我也不便多說。只是,還請各位明白。祝然,是各位的朋友,卻也是璞某的摯友。祝然今次一劫,怕是與朝廷內部脫不了干係。璞某的身份,註定璞某不能干涉太多,但是,璞某願意助各位一臂之力,以便早日救出祝然”
無波無瀾。我從不知道,璞善堯的眼睛,可以寂靜成如此。
“璞公子言下之意”玉無殤沉吟了片刻,望著璞善堯低聲問道。
“諸位如今也居無定所,不如省下銀兩,與我一同回府上暫住。然後,我們,從長計議。”璞善堯說著,抬眼掃視了一週。他的目光,最後定定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璞公子”一直沉默地坐在一邊的胡邵濡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怎麼能相信你不是在誘我們上鉤呢?”
隔著厚厚的斗篷,璞善堯根本看不清胡邵濡的模樣。只是,他隱隱覺得,有兩道極毒辣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這位大人此言差矣,不妨說白了,諸位與璞某非親非故,無冤無仇,璞某為什麼要陷害諸位呢?”
“很簡單。”放下手中的茶杯,卻是坐在一邊的鳳旭揚微笑著接了話,“可能是,朝廷沒有足夠構陷祝然的罪證,而我們一行,又非曦朝人氏,身份嘛”
鳳旭揚說到這,注視著璞善堯,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或者,也可能是因為,朝延想要祝氐山莊認罪,但又不想祝氐山莊的制器之術跟著一起陪葬而剛巧,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她研究過幾乎大半祝氐山莊的秘書,甚至,還有幸被祝氐山莊的莊主親自指導。”
“你!”
鳳旭揚開口說第一句話時,璞善堯的臉色已經發白,待再聽下去,更是由綠轉紫,最後,定格在了黑色。
“我只是說假設,璞公子不用如此激動。”
鳳旭揚注視著璞善堯的憤怒,眼中卻是淡淡,甚至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璞善堯這小嫩孩,怎麼可能是鳳旭揚這只妖狐的對手呢?
我除了在心裡暗嘆之外,也別無他法。
“阿胡!”
只聽一聲呼喚,我不由渾身打了個激臁��
“阿胡!你也不信我嗎?!”
問的話,是柔情哀怒的,只是那眼神,卻是掛滿了刀子,燃滿了火。若我真答‘不信’,璞善堯八成不會吝嗇他的怒氣。
我想著,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雖然,現在不確定的因素有很多。但是,與璞公子合作,看來是我們最明智的選擇。”
我說著,看見璞善堯眼裡的怒意緩和了些。
“祝氐山莊此事,定然不會是有誰參了一本這麼簡單的。這其中,大有文章。”我說著,眸色卻是不禁一沉。
祝氐山莊出事以後,我便一個人細細想過整件事。
這整件事情的來勢,太過洶洶,而步眨�瑓s又如此精準。
一切進行得雷厲風行,甚至不讓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如此周密的佈置,定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這裡面,另有乾坤。
一開始,我也曾懷疑過璞善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