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倒是長得和我家小東西挺像的。”我微微一笑,好心情地逗弄起了眼前的小獸。
“回小姐,這就是你家的小東西。”明月上前,躬身答道。
“哦”呆愣了一秒,我突地蹦大了眼睛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回小姐明月說,這就是你家的小東西”
彷彿有一個世紀之久。
我注視著我眼前的小獸,小獸也注視著它眼前的我。
一金一灰,大眼小眼,終於
“哈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嗚嗚”
小東西眼巴巴看著自己眼前的主人,從莫名到震驚再到爆笑,連忙急得嗚咽了起來
“小姐”
終於受不了犯花痴的某隻,明月在眾人眼神的示意下,不情不願地挪步走上了前。
“小姐”
“嗚嗚”“哈哈”“嗚嗚嗚”“哈哈哈”
“小姐”
明月一聲‘小姐’叫得猶猶豫豫,手上的動作卻是‘快、狠、準、穩’,一把奪過我面前的小東西,兼帶點了我兩穴。然而,明月出手奇快,在眾人發現我被點穴前,又解了穴。旁人根本不知,只當我停了笑。
我只瞥了明月一眼,便又轉過頭對著小東西笑盈盈地說道:“你真是我家小東西?”
“嗚嗚,嗚嗚”明月懷裡的小獸聽了話,伸出兩個肉掌,一把扒在明月臂上,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拼命搖晃起了自己的尾巴。企圖用其‘狗腿’的形象加以證實。
“騙人,我家小東西會說話,你會麼?”我得意一笑,眾人一頭的黑線。
“小姐”小荷猶豫了一下,上前拉住了我的衣袖說道,“小姐,你看這小東西的模樣是不是,不大像小狗倒有些,有些,有些像”
“有些像什麼?”我問著,笑笑伸手去逗弄小東西。手指一上一下,沿著小東西臉部的曲線晃悠了起來,小東西緊緊盯著我的手指,頭一上一下地點著,還不時吐出舌頭舔弄,模樣可愛得緊。
“有些像狼!”
小荷掙扎了半天,總算說出了口。
我被她這一句話驚得停在了原地,手指也連帶著在半空中一停。小東西見著自己心心念念追求的東西停了下來,張口血盆大口就是一口
“哇啊啊!!!”
小荷看著這一幕,臉色‘刷’地變成慘白。眼見著就兩眼上翻,昏死了過去
幸得旭日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下滑的小荷,才倖免美女與大地的親密接觸。
“看,都是你,把你小荷姐姐嚇暈過去了!”
我看著小東西,對著它一瞪眼。
小東西被我一瞪一訓,也知了錯,堪堪退出口來,怯怯地抬眼看著我,又討好地在我手上舔了舔。
我被它這副小媳婦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只拿滿是口水的手去蹂躪它的毛,將那些上等‘燕窩’悉數迴歸了主人
後來,我將此事告訴了玉無殤,也是從他的口中,我才得知了這小東西確切的品種——雪狼狐。
名字倒是好聽,和張學友的音樂劇一個名。
“這雪狼狐,平日裡並不多見。伊人,你可記得,我們採過的血蓮?”玉無殤放下醫術,淡笑著問道。
“嗯,記得,不就是那次把小東西撿回來了?”
“是啊這倒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玉無殤溫和一笑,眼角竟是沾染了少有的天真顏色,“民間曾經有這麼一個傳說:傳說當一隻雪狼狐誕生到這世上時,都會有一株血蓮隨之開放。每一隻雪狼狐,都有屬於自己的一株血蓮。如果那隻雪狼狐,在它的有生之年,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株血蓮,那麼,它就可以幻化成人。”
這是什麼?聊齋麼?
我‘呵呵’一笑,腦海中,卻不期然閃過一張少年的臉。
猶如深淵般漆黑的黑髮黑眸,猶如光明般白皙的冰冷肌膚。
皓齒紅唇,雌雄莫辨
他說:
“我姓花”
記憶中的聲音,淡淡響起。如此清晰,如此分明。
原來,從不曾忘記
那一指隨性,掌心的落紅,耳後的餘香竟是歷歷在目,依稀昨日。
我喚。
他笑。
一雙明眸淡然深情
“花兒,不明白”
那個妖精般美麗的男子,曾經近乎哀痛地呢喃過。
他說:“花兒只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