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見高高的匾額上,赫然書寫著“秦府”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秦府。就這般恢宏地桓橫於大道之中,給人一種近乎需要膜拜的壓迫感。
“秦凡,這就是你家?”我微一怔愣,回過神問道。
“這裡以後也是胡兒的家。”秦凡微笑著,伸出他寬厚的手掌,軟軟地裹住了我的手。
穿過了那道恢宏的大門,秦凡領著我們一路向前。
走進了門才發現,這座宅子的內部,要遠比它外部看來的恢宏、奢華得多。
不是錙銖瑪瑙,沒有瓊樓玉宇,整個府邸,竟大多都是用形似星石花的玉器——銀鑲玉做成的。
那些原本萬分壓抑的灰色,在晶瑩璀璨間,匯成了一條鑽石星辰。
美麗,不可方物
“主子,您回來了。”
正當我由衷讚歎著這幢府邸的裝潢時,卻聽一個男聲低沉傳來。
“李伯,這是我的朋友。從今起,他們也是這兒的主人。”秦凡淡笑說著,卻見那名被喚作李伯的人面上一震,看來是吃了不小的驚。
“是。小的知道了。”
“你吩咐下人們,將思胡院的房間收拾出來吧。”
秦凡吩咐完,也不再停留,只牽著我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然而,我微一側首,目及之處,卻是那李伯呆若木雞,驚訝萬分的表情。
“秦凡”我剛一出聲,卻見秦凡伸出兩指,輕輕壓住了我的唇。
他彎著那雙藍眸,帶著淡淡的笑意,似真似假地哀怨地說道:“往日在師傅那,胡兒可都是喚我凡兒的,怎麼許久不見,胡兒這般生疏了?”
“你也說,是許久不見了,總要給我一點時間適應適應吧。”我說著,勾唇一笑。
笑靨印在秦凡的眸中,也帶動了他的唇角。
他也不與我辯,只牽著我,緩緩走進了主屋。
我抬起眼,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眼四周。
不溫。不火。不驕。不躁。
這就是我對整間屋子的印象。
摒棄了外部的肅穆奢華,內屋的裝潢,沿用了尋常的木質傢俱。清新淡雅的薰籠焚香,絲絲縷縷,糾纏著那古色古香的鏤空圖案。
一枝,一葉,一花,一莖,一脈,一絡
這間屋子,的確擔得起‘精緻’‘雅緻’二詞。
“怎樣?胡兒?還滿意麼?”見我收回了目光,秦凡莞爾一笑著問道。
“很雅緻,可見花了番心思。”我點點頭,讚許地說道。
“我就知道胡兒會喜歡的。”得到了肯定,秦凡不禁喜上眉梢。
他牽著我,將我領到了大廳主位的地方,示意我坐下。
我知他脾性,也不拗。只淡然坐定。不一會兒,便有侍人自門邊魚貫而入,在各桌奉上茶水、糕點。
待侍人們上完了茶點,秦凡便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那些侍人得令,行了個得體的禮,便紛紛告退了。
一時之間,大廳便只剩下我們一行人了。
“胡兒,嚐嚐看,這是貝朝出名的點心,油而不膩,很是美味。”
秦凡淨了淨手,便撈起碟中一塊糕點遞到我手邊。
我順手接過,目光淡淡落在指尖那精緻的糕點之上。
“秦凡,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些什麼?”
我說,張口淺嘗了那一角那糕點。
“胡兒莫急,我帶你來這,就是要與你說這事的。”秦凡邊說,邊端起一邊的茶碗,輕推到我的手邊。
秦凡微一沉吟說道:“其實,在遇到胡兒之前,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秦如玉”
秦凡說到此處,卻聽座下一個老者的聲音淡淡傳來:
“老夫之前就在想,公子的秦姓?可是那貝朝三世家之首的那個秦?”魏夫子說著,習慣地捋了捋下巴的鬍子。
“正是。”秦凡點了點頭,繼而說道,“貝朝,原本就是華陸大地上唯一一個重商輕權的國家,它因掌握著華陸的經濟命脈,所以得以在這混世之中,長期處於屹立不倒的地位。而我出生的秦家,擁有無尚的權力不說,同時還握著貝朝一半的財富,它的勢力可說是風光無限。可是”
“你不喜歡?”淺呷了一口熱茶,我淡笑著問道。
側過臉,卻見秦凡正注視著我,他的目光,溫和如水
“是的。我不喜歡。”他說,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所以,在我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