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裡隱約可以聽到敲打的聲音。
“今天有三套房的瓷磚和河沙要搬上樓,十八方沙,二十四噸的瓷磚。”
“啥!這麼多?”
何益川一下子瞪大雙眼。
“是呀!這不算很多呀!”
張海軍把一輛鎖在鐵桿上的鐵板車推了過來,“是你自己要來,要不然我就找別人了,呵呵!我看你今天怎麼死,做事吧!我們先把河沙運到三套房間裡,下午瓷磚才會過來。”
“哼!你別在門縫裡看人。”
何益川哼了一聲。
接著張海軍又去借了一輛鐵板車,推了過來,三人先是把河沙裝進大的塑膠袋子裡面,然後一個板車放個六七包往電梯裡運,再把這些裝好的河沙倒在房間裡。
來回跑了兩次何益川就開始發牢騷了,張海軍本不要他承擔運河沙的工作可他硬是要逞強,這不,第一躺,他推著六包河沙足足有四百多斤的重量,上一個斜坡,怎麼推就是上不去,在半坡上卡著,沒力氣了,最終還是張海軍搭了把手才——但剛走進電梯,在過坎的時候他一個不注意,一推一送,把袋子裡河沙全搞倒了,河沙散落一地,又剛好擋在門口。
頓時,便惹來一大片的埋怨呵斥聲,本來這電梯就用的緊張,幾家都在搶著用,他突然這麼一搞——看到眼前的情況,何益川當時真想一走了之,真是不做不知道,一做才知道里面的辛酸,“呵呵!對不起!對不起!他是新來的。”
張海軍趕緊道歉,拿著掃把清理乾淨。
瞅著張海軍點頭哈腰的幫他擦屁股的樣子,何益川這才體會到裡面難言的苦楚,這工作是需要經驗的,他很難想象,當初張海軍是如何一個人做過來的。
最終,何益川承擔裝沙的工作,他力氣比較小又沒有什麼經驗,張海軍還真怕再搞出什麼麻煩來,把河沙搞灑了還是小事,萬一把業主裝修好的房子個磕碰到,那是要陪錢的。
何益川自知不行也不再勉強了,但裝沙也不是輕鬆的工作,一手扯著口袋一手拿著鐵鍬,他這腰啊!累的站都站不直。
不過令何益川和張海軍奇怪的是,林飄逸這傢伙,怎麼做起事來,如此輕鬆,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五六十斤的沙袋,他一隻手輕鬆提著上板車,而且一車他要運十五包,健步如飛,如果把物業阻止擔心電梯承受的問題,還不知道他要一下子運多少包沙。
而且這傢伙動作利索,快去快回,張海軍那是大大不如,用張海軍的話就是,“這傢伙,天生就是乾重活的料子,沒早挖掘出來真是可惜了。”
“喔唷!我的乖乖,咕嚕!”
張海軍吞了一口唾沫,瞧著林飄逸那牛氣沖天的樣子,真是自愧不如啊!不但是他,就連旁邊那些做事的也——“哼!”
林飄逸心想著,“這算啥!老子要是發起瘋來,還不嚇死一大片,這電梯老慢了,要按我的本性,千八百斤的重量直接給撩到樓上去,這更快些。”
“哎喲!我的腰啊!哎喲!我的腰啊!”
“你喊個球啊!還不快點裝,我都沒有沙運了。”
林飄逸坐在板車上抽著香菸,瞧著旁邊一邊乾嚎的何益川笑罵道。
“你這死沒良心的,也不說來幫幫我,我這腰啊!估計要在床上躺兩天了。”
“怨誰呢!是你自己要逞強,活受罪!”
半上午時間,三人便把十八方沙全部運送完了,之後便洗手出去吃飯,隨便趁時間逛逛超市,在吃飯的當兒,林飄逸向張海軍問道:“你這三套房搬運的費用找誰收呢!”
“這要看是誰請的,就譬如這三套房子,有兩套是裝修公司承擔搬運的,請我來的也是裝修公司的老闆,這些錢就是裝修老闆給我結,還有一套,就是十六樓那家,那是業主直接找的我,好象還是個女的,呵呵!我也不知道她是知道我的電話,下午搬完了瓷磚我會找她結帳的。”
“那怎麼算錢呢!”
“一方沙五十塊,這是行規,今天早上我們兩個小時運了十八方沙也就是九百塊錢,除去那些人抽的三成也就是說我們早上賺了六百三十塊,瓷磚四十塊一噸,這也是行規,但有時侯也是看著給,上下多少有些浮動,我剛才說的價格都是接第一手活的,至於二手三手那就自己協商了。”
“哦!”
林飄逸點點頭,這麼算下來,這個行業還是很賺錢的,他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也來插一手,雖然他不缺錢,但中國這個市場這麼大,如果這個新生產業能夠形成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