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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裡發生的那些事情,老媽也和我談過幾次,雖然一副心痛我的樣子,不過嘴上還是不免唸叨我要學會忍讓,千萬不要和那些人作氣,沒做過的事本來就該坦蕩蕩的沒什麼好怕,正所謂被瘋狗咬一口,你難道還會咬回去不成?
大道理老媽不會說,但是她只和我說,多多忍讓,別和人爭執,別和人過不去,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我的主要任務是好好讀書,畢業了,這些人就不需要再見了,讀好書才是我最終的出路,這就是老媽的希望。
聽著老媽子絮絮的唸叨,又說起些我小時候的事情,家裡的拮据,她說自己做父母的確沒有給到一個好環境我,心裡真的挺過意不去。雖說是這樣的家境,讓人看不起自己一家,可是即便他們不信任,身為母親是絕對不會不相信自己的孩子。
“所以,讓那些人去鬧騰,你別去理會她們,身正影不斜,量她們也鬧騰不出什麼妖蛾子的。你只需要好好讀書,讀好自己的書,知道嗎?”老媽子語重心長地反覆開導著,時不時轉開頭,抬手掩去眼角隱隱的水汽。
我的眼眶發熱得厲害,咬咬唇,對她點頭應承。
短暫的寒假轉眼間就過去了,開學前一天,我才提著行李出門。這一次,是老媽子親自送我去了高鐵站,在依依不捨中,她親自目送著我上車。
從車窗朝外看,看到她的身影還站在窗臺處,我就忍不住鼻子一酸,眼中水汽倏地湧了出來,又怕被她看到,立即抬起手背偷偷擦拭。
有時候覺得他們真的很嘮叨;有時候覺得他們總是管束著沒自由;有時候覺得他們很沒用,有時候還會可笑地覺得自己不是他們親生。
可這些時候,身為兒女的自己,又花出過多少時間來理解父母?想過他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在考慮著我們的未來嗎?地球沒有圍繞著你而轉,可父母卻是圍繞著你而生活的,或許從一出生的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如果他們愛你,他們未必會說出口,你不知道你其實你就擺在他們心裡。
在車上,我突發地想了很多很多,也感觸了很多,久久未能平復下離別的心情,以至於列車發動時我才想起忘了通知遊星辰,我已經上車出發了。
慘了!他說他在車站等我的!
這時才記起和他的約定,我第一個念頭就想抄起破窗錘,立馬破窗跳車去見他,可是太遲了,列車已經開動了。
一邊著急地掏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我一邊往車窗外張望,列車緩緩開出了站臺,明知道能看見的機會十分渺茫,我還是極力朝車窗外遠眺。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他溫吞的聲音慢悠地傳來,“你上車了?”
撲通撲通心臟一陣加速跳動,聽著他不溫不火的語調,我下意識像做了壞事一樣愧疚地垂著頭,抿了抿唇,才可憐兮兮地出聲,“我我”
我什麼好呢?我忘記了他的約定?我不是有心的?我老媽全程監視著?
“我已經在車上了,車開了老師你在車站麼?真對不起”我苦巴巴地道歉,頭靠上車窗,小手摳著窗臺上不存在的汙垢,心裡好像有隻小貓在撓著,說不出的糾結。
“我知道,我看著你上車的。”
他的語氣很淡定很平靜很溫良,我卻心裡打起鼓來,莫名的心慌,冷汗從頭皮滲出,風平浪靜的後果,絕對很嚴重!
“你,你知道?!我我其實有想著給你打電話的,可是”說到最後,我都結巴了起來,心裡滿是歉疚。
“沒有可是,你不是已經上車了麼?”他的語氣還是那般漫不經心的,像是在陳述著某件不打緊的事,根本就聽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的。
然而就是這種爆發前的平靜讓我很不自在,恨不得跪求他了,求他別這麼平靜好不好!我真的好不安!“別這樣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老師你別生我氣啊。”
“為什麼要生你氣?”他好像在疑惑。
“我知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道歉吧!
“呵呵,你錯什麼了?”手機裡頭傳來他醇厚的笑聲,感覺好像沒生氣?
不過,安全起見,我還是先負荊請罪好了,“我錯了,我不該忘記和老師的約定,讓你白跑著一趟,我上車才想起你還在車站。”
“呵呵,這樣啊。”最後的啊字尾音拖長,他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皺眉暗付,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