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老頭又被人給上了,這以後,他也就認命了,由著別人隨便操弄。這老頭也夠賤的,他被弄多了,自己甚至主動找起人來。我剛進去那會兒,這老頭已經變得,只要是個男的長著個傢伙的都可以上他,你說他賤不?據說,連監獄的幹部都上過他。
“我那陣子聽了這事,心裡頭那個彆扭,沒法子形容;自己心裡也有點害怕,畢竟自己剛進去,怕被人家禍害啊!還好,監獄裡我們東北老鄉,像我這樣被冤枉的幹部、在家裡犯了事跑外面混江湖的小年輕也有不少,我們人不算多,卻抱成夥很團結。裡面人聽我是東北口音,就不敢欺負我,更別說是禍害我。
“關了一年多,我給換到另一個倉。那倉內就有那麼一對,他們也不避著人,到了晚上就膩在一塊,膩著膩著,躲那被窩裡就幹上了,而且還哼哼唧唧的,叫得整個房間都能聽見——牢房就那麼屁大個地方,你想不聽還不行。有時候,他們把被窩給蹬沒了,也不見起來蓋上,露著光身子繼續操。”
我炒好了一份青椒炒肉絲,已經裝好了盤。父親看了我一眼,說:“一楓,我、我這樣說,你不會反感吧?”
我走到父親身邊,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父親這才放心地回過頭去,繼續講他的故事:
“我畢竟也是個正常人,這心裡也有火氣。你說經常對著這種事,我那裡還忍得住,就躲在被窩裡一個人偷偷地摸。一楓啊,我這也不知咋的,摸著摸著,就常常想起你。你說我這一年多來,心裡想到小虎就會想起你,想起你也會想到小虎。可這時節,我、我這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想得我特難受,然後、然後就出來了。我也知道這樣埋汰了你,可是,我、我就是忍不住,而且後來總是要想到你,我才能放出來。”
我正在忙著炒雞蛋,抽空子回頭看了父親一眼,心裡多少覺得有點不自在。
“有一陣子,我和那個老教授分在一起看瓜棚——這活比較輕鬆自在,那還是因為我們年紀不小了,一向又本分,才照顧我們的。我知道他是那種人,便處處防著他,可是,這老頭除了那方面外其他都挺好的,他為人挺風趣,說話也文雅——你知道的,我自己沒文化,一向喜歡文化人。而且,他對我似乎也沒那個意思,一向規規矩矩的,我慢慢就對他沒了戒心,我哪知道他是在麻痺我啊!
“有一天晚上,我睡死了做了個很奇怪的夢。。”父親小心地看了看我,然後接著道:“我、我夢見萬人誓師大會只是很奇怪是我那女人當眾用手摸我,這讓我羞得不行!可是,她的手軟呼呼的很暖和,讓人挺享受,摸著摸著就摸到裡面去了我心裡一激靈醒了過來,看見老傢伙正在舔我的屁眼。這可把我給氣壞了,一腳將他踹床底下去了,我罵他不害臊,沒想到他還真不害臊,跪在地上求我讓他再舔一舔,這我哪能答應?”
我的淚水不知不覺間再次湧出,因為我早已讀懂了父親的心,不料,這卻讓父親看見了問我咋的了,我便藉口剛才不小心把辣椒水弄進了眼睛。為了不讓父親懷疑,我找條毛巾擦了擦,便催促父親繼續往下講。
“我當天便向監獄幹部要求,不看瓜棚上地裡幹活去,幹部們可能猜到了原因,也就答應了我。那之後,我再也不敢跟那個老教授在一起了。
“我雖然不再理睬他,可是,我這顆心哪已經被他帶壞了。我也不知道是為啥,這以後手淫的時候,就老是想著你的那、那地方,因為老頭當初弄得我確實挺舒坦,我就想著讓你也舒服舒服。唉!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子不好,太骯髒,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憋不住的時候就老那樣子想。一楓啊,這以後六七年,我便一直這樣念著你,念得我自己都不像個人了。有時候我想,自己都成這樣子了,將來就算是出去也沒臉見人哪!”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心裡一緊,上前拉住父親的雙手。
父親抬頭看了看我,微微笑了笑說:“你別擔心,父親不會走絕路的,我還有你跟小虎呢,父親我怎麼捨得你們哪!不過,一楓啊,父親在裡面真地沒跟人亂來過,真的!”
我一把抱住父親,連聲道:“我相信!我相信!”
“到了77年年頭,我平反出來,知道了小虎的事,當時我心裡那個痛啊!痛過了之後,我立刻就想到了你,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再也不能失去另一個兒子啦!”
此時,我眼睛裡又一次儲滿了淚水。
“我對你的思念比在裡面還要強烈,讓我幾乎沒法子忍受。當時省裡還沒正式決定要我留下來,所以呀,我就向上面打了個報告,要求回市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