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必有重謝。
可惜,一晃好幾年過去了,始終沒有人來劉家認領她,那些重謝的話恐怕也只是一時的敷衍之詞,因此劉家人待她也越來越壞,最後幾乎算的上是虐待了。
說起來,子桑錦裡幾乎從未過過舒坦安逸的日子,因此,衣食無憂的小日子便成了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若是真能個開個小小的診所,過著悠閒的生活,那就好了,子桑錦裡抱著三本厚厚的藥書暗自開心。
“桑家小子,做個飯這麼久?”駱雲河顯然沒什麼耐心,才坐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開始叫喚了起來。
聽見駱雲河的聲音,子桑錦裡終於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駱先生,那今後就要多打擾您了。”
駱雲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不吵就行。”
很快,桑臺榭便端上了四菜一湯,清炒小白菜,小白菜炒肉,小白菜炒蛋,涼拌小白菜,小白菜湯。
駱雲河瞪著一桌全白菜宴,頓時臉便沉了下來,二話沒說,直接將四菜一湯全部扔回了廚房。
桑臺榭嚇得縮在一旁,無辜地看著子桑錦裡。
“駱先生,您不是餓了麼?雖然這菜是素了點,不過還是將就著吃的。”子桑錦裡也有些心驚膽顫,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
“沒法吃,我做。”駱雲河冷冷地瞪了桑臺榭一眼,嚇得他臉都白了。
高人總有些怪癖,子桑錦裡暗道。
許是長期獨居的關係,駱雲河的廚藝十分了解,不過短短几分鐘便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來。
“這才叫菜。”駱雲河再次瞪了桑臺榭一眼,淡淡地說道。
桑臺榭連忙點頭哈腰,諂媚道:“還是駱先生厲害,小子今後一定勤學苦練,爭取早日做出可口的飯菜來。”
“坐下吃吧。”駱雲河見桑臺榭態度良好,這才緩和了些。
桑臺榭與子桑錦裡對視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桌上的都是些家常菜,譬如土豆燒排骨、辣子雞丁、爆炒腰花等,不過味道卻十分可口,不油不膩,香辣酥麻,令人回味無窮。
“哇,駱先生,你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子桑錦裡對這位不苟言笑的駱先生提升了不少的好感,她自認為廚藝一流,可惜與他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
“不難吃就好。”駱雲河聽到子桑錦裡的誇讚,嘴角溢位了一抹淡淡地微笑。
飯後,子桑錦裡與桑臺榭便上樓去了。
說是三室一廳,其實是三個臥室,兩個書房,兩個衛生間,外加一個客廳,看起來十分寬敞。
整棟房子都是仿古式風格,地上鋪著實木地板,牆上鑲著木質花窗,不過卻只有一個臥室放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架子床,粉色的帳子,粉色的床鋪,粉色的被子
“呃原來只有一個房間有床啊?”桑臺榭顯得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至少不用擔心颳風下雨了。”
子桑錦裡聽後不由得笑道:“我這裡有兩床被子,你晚上先打個地鋪,咱們明天就去置辦些傢俱回來。”
“主人,你對臺榭真是太好了!臺榭一定會盡心盡力地保護主人,不讓主人受到任何傷害!”桑臺榭從小便受到祖父和父親的嚴苛管教,母親早亡,因此也極度缺乏溫情的關懷。
“好了,我將屋子收拾一下,你也去休息吧。”子桑錦裡取出被子,抱給了桑臺榭。
桑臺榭將被子抱回房間,又返了回來,一直幫著她將屋子打掃得窗明几淨才離開。
收拾完房間,也不過十點過,子桑錦裡拿起床側的藥書,好奇地翻看了起來。
這書是手抄本,工整簪花小楷,紙張已經泛黃了,字裡行間註釋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從小子桑錦裡的記憶力便十分了得,可謂是過目不忘,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已經硬記了第一冊書的一半。
由於白天忙了一天,子桑錦裡此時也累了,到衛生間洗了個澡便睡下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子桑錦裡將藥書反覆看了無數遍,內容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不懂的也一一請教了駱雲河,終於也迎來了駱雲河的測驗。
“辨識圖中藥草,說出性味、主治、功效、服用方法。”駱雲指著一張草藥圖說道。
子桑錦裡仔細看了看,見其莖直立、有稜,表面光滑,呈褐綠色。葉成對生長,皆有葉柄,羽狀複葉,長達尺餘,小葉七枚,基部小葉再分裂,小葉呈現橢圓狀披針形,長六寸,先端漸尖,基部稍不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