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唇上的一抹溫熱,這才醒轉過來。
重樓深邃的目光穿過她的雙眼,直達她的心底,攪亂了她那一湖幾乎平靜了二十年的春水。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似乎全身皆跑進了溫泉裡,連那混亂不堪的思緒也有如綿綿泉水,溫溫潤潤地浸泡著她的全身,令她沒有絲毫逃避的念頭。
纏綿悠長的吻一直在持續,恍如隔世再相逢的熟悉令子桑錦裡亂了心神,根本無法生起抗拒的心思來,任重樓那一雙修長如玉的手在她身上溫柔地遊走著。
正在子桑錦裡意亂情迷之際,重樓的雙唇離開了她的唇畔,沿著她優美精緻的下頜將她如玉般晶瑩的耳垂捲入了唇舌,輕輕地舔弄、啃噬、啜吸。
“錦裡咱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重樓在子桑錦里耳邊呼了一口熱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帶著無限魅惑。
子桑錦裡雖然陷入了迷亂,不過卻仍然剩著一絲清明,剛打算說話卻發現自己在重樓的逗弄下發出了一聲嬌媚無比地呻吟,頓時臉上的紅霞更加嫣紅了起來。
“錦裡,我們這輩子註定是相守一生的夫妻,這樣的夜晚,我已經夢到過好多次兩年的時間太長了,不要讓我再等了好不好?”望著色如玫瑰,yu體橫陳的佳人,重樓感覺自己全身都冒起了火,若不是考慮到子桑錦裡的感受,恐怕他立即便撲上去了。
即使從未經歷過人事,子桑錦裡卻也明白重樓此時忍得有多辛苦,她可以感受到他微微發顫的身體,以及雙腿間那一處燙如烙鐵,硬如鐵杵的龐然大物。
子桑錦裡已經下定了決心跟著他,再加上如此如此活色生香的場景,她真的不能違抗自己的心意去拒絕她。雖然理智依舊在提醒她應當謹慎,不可輕率;可是她的情感卻告訴她要遵從自己的內心,順應天意,因為他也是自己夢中的主角。
望著重樓灼熱卻又帶著一絲懇求的目光,子桑錦裡再也無法矜持,腦袋一熱便點了頭,應了他的請求。
重樓自是一聲歡呼,翻身便將子桑錦裡壓在了身下,強忍的汗水沿著挺直的鼻樑落在她的雙唇之間,恍如一粒透明的珍珠,帶著一抹暖暖的春色。
銀紗帳輕搖,一件又一件衣衫從那帳簾下扔了出來。
“錦裡別怕,一切有我,我只會給你快樂。”重樓的聲音如同咒語,驅走了她心下的那份恐懼。
一聲痛楚的驚呼過後,便是一陣又一陣喘息聲,碰撞聲,夾雜著女子的羞澀的呻吟,令滿室生起了迷亂的春色。
翌日,子桑錦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這麼許久以來,這是她睡得最深,最熟的一次。
子桑錦裡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自己赤著身子,這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來,頓時羞得滿面緋紅。
重樓沒在床上,這令子桑錦裡有些慶幸,卻又有些失落。
又躺了一會兒,子桑錦裡這才起身,環視一週,卻見自己的衣物已經不見了,只有一疊嶄新的衣物擱在床頭架上。
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條薄如蟬翼的銀絲繡鳳綴南海珍珠紫紗仿古長裙,一條淺紫色銀絲繡螭紋披帛,一條銀白色鑲紫水晶雲錦束腰,看起來雅緻而尊貴。
好在這衣服的式樣並不算複雜,子桑錦裡很快便穿了起來,對著梳妝檯上的鏡子照了照,發現這衣服正好襯出了自己的肌膚凝白如雪,乍一看之下倒有一分驚豔的感覺。
穿好衣服之後,子桑錦裡便來到床榻旁準備疊被子,不過才剛掀開雲錦薄被,她便被床單上那一灘殷紅給羞紅了臉。
“主子,您且放著,這種粗活怎麼能讓您親自動手呢”暮雪聽見房間內有動靜,立即便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奪過了她手中的被子,嘴裡唸叨著,“昨夜主子辛苦了,莊主命人熬了血燕粥給您補補身子,正涼著呢,馬上就能好了。”
聽見暮雪的話後,子桑錦裡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這小丫頭可真是葷素不忌,什麼叫“昨夜幸苦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麼?
“哎呀,您別害臊呀,這男女之事遲早會有的嘛嘿嘿,看來莊主功力不錯嘛,您這黑眼圈可真夠重的。”暮雪說完瞥了眼子桑錦裡滿面紅霞的俏臉,頓時看得有些痴了,這主子可真夠俊的,只怕那畫中的天仙也不及她的美貌,難怪莊主會對她如此痴迷,還花費巨資專門為她建了一個宮殿式的莊子。
子桑錦裡被口無遮攔的暮雪徹底鎮住了,她不是才剛成年麼?難不成這一身古裝的女子竟也是非主流派的?
見子桑錦裡呆了,暮雪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腆著臉笑道:“婢子說話口無遮攔慣了,唐突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