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錦裡見墨彩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滿是擔憂,不由得嘆了口氣,將今天晚上她與桑臺榭以及後來跟著她出了駱宅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至於他信與不信,她也沒有辦法左右了。
“天哪彤彤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墨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以及擔憂。
不過說完之後,墨彩卻又想起了自己在金三角的時候便發現過墨彤的舉止有些怪異。當時他剛好有幾天空閒的時間,於是便回了家,想看看妹妹,卻剛好撞見家裡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並且穿著十分隨意,妹妹也只穿著一件暴露的睡衣坐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本以為那個人是妹妹一直唸叨的“桑臺榭”,可後來問了之後才知曉,那人只是她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以前的墨彤一直十分乖巧,對男人一直都是敬而遠之,即使是他軍團裡面的兄弟到家裡也都是避開躲在房間裡,不知道為何現在突然對男人都親近起來所以上次桑臺榭問起,他才覺得有些不好說出口,墨彤似乎真的變了,變得讓他覺得陌生起來。
瞥見墨彩的臉色陰晴不定,子桑錦裡在心裡暗暗點了點頭,雖然墨彩十分維護墨彤,不過至少還是明白事理之人。也不回答他的話,靜靜地坐在一旁等他自己將整個相簿的照片看完。
“彤彤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墨彩瞪著手機裡面的照片,面色頓時慘白,照片中的墨彤如同妖魔一般,指甲突然變得又黑又長,雙眼冒著青光,頭頂聚集著從其他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場面十分詭異恐怖。
這樣的墨彤真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妹妹麼?墨彩開始猶豫了曾經母親走之前曾經交代過他,要保護好妹妹,不要讓她受人欺負,要護她周全,他也一直按照母親交代的在做,因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可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主人,若只是因為她行為放蕩,我想您不至於會綁了她。”墨彩恭敬地將手機還給子桑錦裡,眼神也平靜了許多,不過人卻感覺有些頹唐。
子桑錦裡也明白此事對墨彩的打擊不小,不過也沒有辦法,只得說道:“她身上有魔氣,並且還懂得法陣。靠吸取人類濁氣補充自身的魔氣你身為秦風軍團的首領,應該也是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這樣的人存在?”
墨彩果然渾身一震,頭腦中立即出現了前些年自己的一個兄弟被人吸乾了精氣,最後淪為了一具行屍走肉,靠吸食他人的精血為生聽說,那個吸食他兄弟精血的人就是傳說中的“魔族”,難道自己的妹妹是魔族?怎麼可能呢
“覺得難以置信麼?魔族有一種功法可以攫取人類的靈魂,從而佔取他人的身體,取代他原來的身份。”子桑錦裡索性所淂更加透徹了些。
聽了子桑錦裡的話後,墨彩神色驚恐,再也無法保持剛才的平靜,全身都發起顫來。他不知道自己能夠接受哪個事實,或者是妹妹墮入魔道,或者是她早已經被人取而代之似乎從去年開始,妹妹看向他的眼神再也沒有半絲依戀,沒有半點喜悅,反而還有著濃濃的戒備。
如此看來,似乎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他又不願意接受妹妹已經離他而去的事實她年輕、美貌、溫柔、聰明,她還沒有結婚生子,漫漫人生路她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他痛苦地捂著頭,跌坐在地板上,眼中淚光閃爍。
看著一個錚錚鐵骨的七尺男兒流淚傷心,子桑錦裡心下也不是滋味,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逃避,也不允許逃避。
為了顧全墨彩的顏面,子桑錦裡起身去了內室,讓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或許能讓他感覺好一些吧
出了墨彤的事情後,子桑錦裡開始懷疑墨彩的身份,不過後來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即使是用靈識探查也沒有發現半點異樣,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如今見他真情流露,哭得傷心,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後玄,你去找一下桑臺榭。事情要快點解決才好,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子桑錦裡看了一眼腕錶,皺著眉頭說道。
後玄點了點頭,開啟房門去了二樓,卻發現桑臺榭的房間大敞著,裡面空無一人,頓時便皺了皺眉。房間裡沒人,後玄便在二樓找了一圈,可是仍然沒有見到桑臺榭的人影,只得用靈識搜尋,最後在後院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桑臺榭的氣息。
院子裡有房間裡射出來的昏黃燈光,再加上夜空中明亮的彎月,雖然樹影斑駁,卻也算不得黑暗。
後玄很快便找到了桑臺榭,遠遠地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兒,近身一看,發現地上歪歪倒倒地放了一大堆的空酒瓶,而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