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佑二年正月初七,未名教柳左使得女。二女胎中帶記,落於背脊,形似梅花。長女色淡黃,故名緗;次女色丹黃,故名緹。
緗與緹,孿女也。
《江湖逸聞錄…南山院隱冊》
溫泉裡熱氣蒸騰,美人懶懶地趴在泉中黑石。烏髮微溼,人面桃花,一隻肥肥嫩嫩的小“狼爪”在冰肌瑩徹的美背上細細描畫。
秀眸惺忪,美人瞟向身後。
“做什麼呢?”
“狼爪”非但沒停下,小“登徒子”更是湊近了。
“孃的背上有朵花。”說著順勢繞到美人身前,露出沒什麼看頭的裸背,“有沒有?”
“嗯?”美人不解。
“阿歸有沒有花?”扭了扭身子,小人回頭問道。
望著那雙滿是期望的純淨瞳眸,美人怔了下,而後漾起秀眸。
“在這!”玉指輕輕停在小小的裸背上。
“什麼顏色?”她有些急切地問道。
“淡淡的橘。”
“那不是和娘一樣?”她興奮地撐大眼。
“當然!阿歸是孃的女兒,自然和娘一樣,一模一樣哦。”
聞言,小人笑出深深的梨渦。
真好真好,她和娘一樣,背上有朵美麗的花呢。
月眸彎彎,她如此相信著,直到有一天
“哇,爹爹耍賴!”
淺淺的山溪裡,某男厚臉皮地使出輕功,躲過小人兒的潑水,而後毫不留情地給予“還擊”。
“認不認輸!”被“母老虎”壓抑了好久的勝負欲陡然甦醒。
“不認!不認!”
“不認是吧,哼哼。”
“認了,認了。”敵強我弱,小人頗識時務。
“嗯?”某人仍不滿意。
小人瞬間領悟,立刻道:“請蓋世無雙天下無敵人見人崇拜花見花盛開”
那個,下面是什麼?她抱著頭,拼命想,努力想。
某人等不及,以眼神提示著。
“哦,江湖第一美男子饒命。”小臉皺成包子,是她功力不夠,還不能像爹爹對娘那樣面不改色地說出違心話。
“阿牛真乖。”某人立馬恢復成慈父模樣,將小人兒抱上岸,暗用內力將溼透的衣衫蒸乾。
忽地小人像是想起什麼,興奮地扒下身上的衣服。
“爹爹你看。”
“”
“爹爹?”
“哎。”一聲嘆息,“阿牛啊,你才五歲。”
這和五歲有什麼關係?
她正不解著,就見衣襟被人合上。
“乖,別喪氣,十年後應該會有點看頭的。”大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阿牛要是以後看上那個小子,就趁月黑風高的時候對他做剛才的動作,如果他吃驚愣住,你趁機壓倒便是。乖女,明白了麼?”
她呆滯地歪了歪頭。
“對了,這點得要你娘教你,她不僅有經驗,而且很識貨。”某人對溪自照,“實在太識貨了。”
“爹爹。”
完全不入耳,某人依舊顧影自憐。
“娘!”
一個字成功召魂,某人驚跳了下,而後憤怒回瞪。
“爹爹沒看見阿歸背上的花麼?”
“哈?”
那樣直白的表情,縱然她只有五歲也明白了。
小嘴一癟一癟,最終迸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她轉身狂奔。
“阿牛!阿牛!”
原來她沒有花,和娘不一樣啦。
嗚——
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小人兒站在床邊看著一身血色的孃親。
“乖,不哭。”蒼白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美人輕拭著小人兒的淚。
“緹,忍著點。”
美人微頷首,可當衣衫撕開時,她還是忍不住痛叫出來。如玉的背上一處劍傷,生生穿透了那朵緹色的花。
“娘娘”小臉貼著那隻蒼白的手,淚水在指間流淌。
若不是她任性跑下山,若不是她被那些壞人捉住,娘就不會受傷,就不會這般痛。都是,都是她的錯。
淚水止不住地流,小人兒哭得不能自已,快要透不過氣。
“阿歸不哭,娘不疼,一點也不疼。”
“疼。”
她搖頭抽泣
“阿歸的心裡好疼。”
直到爹帶著他們